汉军选良马数十匹,中等以下公母马3000匹,经过长途跋涉,到达玉门关时仅余汗血马1000多匹。汗血马体形好、善解人意、速度快、耐力好,适于长途行军,非常适合用作军马。
引进了“汗血马”的汉朝骑兵,果然战斗力大增。还发生了这样的故事:汉军与北方游牧民族作战中,一支部队全部由汗血马上阵,临战前,久经训养的汗血马,认为这是表演的舞台,作起舞步表演。对方用的是矮小的蒙古马,见汗血马高大、纤细、勃发,还能跳舞,以为是一种奇特的动物,大惊之下,不战自退。
汗血马虽然速度较快,但是它体形纤细,相对说起来负重能力不强,在古代冷兵器时代,士兵骑马作战,身批甲胄、手提兵器,总重相当大,更愿意选择粗壮的马匹。并且由于马具的原因,汗血马不能驾辕,而粗壮的蒙古马则无此劣势,最后几乎所有从中亚、西亚引入的种马,历经几代杂交后,都归于消亡。
江一尘看中李嗣业的几匹大宛马,主要还是为胡婉心考虑,和史思明的军队战斗,都是千军万马的厮杀,难免会有被包围的危险,如果有一匹神骏的宝马,遇险时可以仗着马快逃离险境,不失为保命的良策。这十匹马,虽然比不上传说中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但也是一等一的好马,比双方大量使用的蒙古马要快的多。
江一尘吩咐设宴,招待钦差和卢国苓,席间又谈起了辞职的事,卢国苓道:“无论如何,一尘你不能辞去这个节度使!”江一尘道:“叔叔,我实在做不来这个节度使,我适合在前线和叛军战斗,现在史思明的目标是洛阳,我呆在怀州,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卢国苓道:“不管史思明怎么个动向,这个节度使你必须要做下去,临行前我答应陛下要劝你改变主意,现在被你三言两语打发了,我怎么向陛下交代?”钦差也道:“一尘,节度使是一方诸侯,军政大权在握,多少人想做而不得,你却好,要一门心思要推掉这个节度使,当真令人费解,如果你怕承担责任,我可以向陛下奏明,即使有什么差错,也不会追究,我想陛下这方面还是通情达理的!”
卢国苓也道:“正是如此,刚才我就说了,九位节度使邺城失利,不也没有人收到责罚么!郭子仪损失这样巨大,也就是解除兵权,赋闲在家,俸禄少了点罢了!”钦差又道:“我打听过了,李嗣业手下的这些将士,都希望你留下,接替李嗣业才几天,能够有这么多人拥戴,可真是不简单,换个人来,还真掌控不了这些桀骜不驯的士兵,所以啊,这个节度使一尘你是推脱不了的,愿意当最好,不想当也得当下去,陛下还盼你带着这些士兵去平息叛乱呢!”
两人轮番劝说,江一尘也招架不住了,眼望着胡婉心,希望胡婉心能够出来帮自己说话,不料胡婉心头扭在一边,假装没看到。江一尘只能无力的 辩驳着,理由苍白无力,说到后来,自己都开始怀疑辞去节度使是绝对错误的决定。
胡婉心不帮江一尘说话也是有自己的考虑,其实江一尘当不当这个节度使和胡婉心都没有多大关系,目前而言,史思明的进攻方向是洛阳,怀州只需要做好防御即可,面临大战的可能性很小,同时,作为一镇节度使,根据形势变化,随时会听命于朝廷出征讨贼,这也算是职责所在了。
另一方面,即使不当这个节度使,按照江一尘的性格,还是会来到李光弼军中,辅助李光弼这个兵马副元帅征伐史思明,面临的危险一点没有减少,只不过手下没有兵,责任就减轻了,胡婉心倒不认为江一尘没有带兵才能,替代李嗣业的这些天中,江一尘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个合格的将领,也深受士兵爱戴,加上自己的辅助,还真可以在平乱中大显身手。
卢国苓见胡婉心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三人争辩,忽道:“婉心姑娘,你也来劝一下一尘,我说了这么多话,口干舌燥,先喝口茶缓缓!”拿起茶杯大口喝起来。胡婉心笑道:“一尘,你这个节度使看样子还得做下去了!”江一尘不禁愕然,道:“婉心,当初我提出辞职,你不也是同意了吗?”胡婉心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经过反复权衡,我觉得做下去是更好的选择!”卢国苓大喜,连忙放下茶杯,道:“请婉心姑娘细述!”钦差也是连连点头,道:“胡姑娘的言论必定是高明的,在下洗耳恭听!”
胡婉心微微一笑,道:“一尘的主要顾虑是缺乏带兵经验,生怕打败仗,这个顾虑现在可以打消了,陛下会体谅打仗的不易,不会轻易责罚你,昔日的高仙芝和封常青也不是常胜将军,哥舒翰还有潼关大败的事呢,近一点就是邺城之战,除了一尘,其余八位节度使全部败绩,包括郭子仪和李光弼。”卢国苓插口道:“按照此次战绩,一尘的领兵功力还在这几位老将前面呢。”江一尘苦笑,道:“叔叔,你就别夸我了,这都是侥幸取得的战果,我怎么可能比他们强!”
卢国苓眼一瞪,道:“一尘,你怎么这么没有自信!你师父是当世仙人,起点就高出旁人一筹了,超过别人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江一尘还想辩解,胡婉心连忙打断,道:“其次是军中无人,为了这几万将士,你也得做下去!”钦差赞道:“胡姑娘对军中诸事了如指掌,李嗣业这些边关返回的士兵,一般人真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