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李欣和他姥爷,顿时把目光,全都转向了门外;我两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靠在那里,我大口喘息着,那个项链的u盘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眼前这老爷子,为什么还要把我押到军区审?
而且关教授那人,一生豁达;当初怎么项链一丢,整个人就活活气死了?如果单是一个抗生素药方的话,还不足以让心胸宽大的关教授,直接气血攻心吧?
那一刻,我仿佛感觉自己,突然进入了一个不该闯入的事件!而楼下这女人又是谁?她刚才的一声大喝,是为了救我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也转头看向门口;不一会儿,南先生竟然出现了!屋里的老爷子,猛地向前一步,很惊讶地说:“小南,是你姑姑来了吗?”
紧接着,一个雍容富贵的老奶奶,戴着金丝眼镜走进来说:“我要是再不来,你这个六亲不认的老东西,可真就把这孩子给怎么着了!”
她走进来,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孩子,吓坏了吧?你也是,阿南劝了你多少次了?让你不要招惹他们,可你就是不听!你这脾气啊,跟你那关老师,简直一个德行,属驴的!”
我赶紧扶着墙爬起来,满含惊喜地看着她;眼前这位婆婆,不就是照片上,跟关教授合影的那个女人吗?她真的是来救我的?
还不待我说话,婆婆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老头说:“老徐啊!你可真是能耐!你不念旧情也就罢了,现在还要欺负老关的学生,行,当了将军的人,就是不一样,谁都不放在眼里!”
“玲玲,你…呵!”徐老头看到南婆婆,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了;他挠着头说,“玲玲你知道吗?老关的那条项链,现在就在他手里!我刚才也好言相劝,让他拿出来;可他就是不听,那东西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
“那你就动手抢?就要毙了人家?”南婆婆扶着椅子坐下来,特没好气地说,“抛开这孩子不谈,老徐啊,你可真厉害!你应该早就知道,老关还活着的消息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
徐老爷子赶紧绕到她面前说:“南玲,当初的事情,是我不对;老关那人,也很仗义!但是那串项链,放在这孩子手里,对他没什么好处,反而会害了他的命!”
听他这样说,南婆婆转头看着我说:“小炎是吧?有婆婆在,你不要害怕!咱们今天,不谈项链,就跟这老不死的说说,他李家的那个外孙,是怎么欺负你的!你就照实说,婆婆给你做主!”
那一刻,我一看有人给我撑腰,那我还顾及什么?走到婆婆身边,我猛地看向徐老说:“李山为了抢走我爱人,不惜动用多年前,他们洗黑钱栽赃江家的把柄来要挟!最后,他搞得我们妻离子散,这还不算完事儿!”
咬着牙,我红着眼说:“那个混蛋,他怕我爱人忘不掉我,还专门派人去我老家,烧了我家渔船,想把我活活烧死在海上!幸好我和我哥命大,在风浪里捡了条命!当然,这还没完事儿!”
我一拳砸在桌子上说:“就在前两天,他找人对我下黑手,把我搞到了郊区的小河边,想把我扔到河里喂鱼;你知道吗?老天都眷顾我,让我一次次死里逃生!我王炎命不该绝,所以今天,我才拿项链的事情,来跟您谈判!我不要别的,只要求你们能放过江家,放过我爱人!可是你,你却要崩了我?”
“老不死的!你都听见了吧?”我刚说完,南婆婆一掌拍在桌子上说,“这就是你那个外甥,干的好事!老徐啊老徐,想你也是英勇一生,也算个铁铮铮的汉子;可你怎么,就有了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外孙?”
“这个小王八羔子!”徐老听完以后,整个人的面色都煞白了;他红着眼,颤着嘴唇说,“欣欣,王炎说的是真的?你弟弟真的干了这些事?”
李欣低着头,轻轻点了下下巴;赶紧又抬头说:“姥爷,我弟弟他还小,他不懂事的!”
老爷子一脚踹在凳子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说:“还小?他都快三十了,还小?这个小王八犊子,当年他对江家的闺女,干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我大发慈悲,让他去国外反省!没想到他非但不知道悔改,竟然还变本加厉!以前是强奸,现在他还要杀人!到底是谁,谁给了他这么大的狗胆?”
说完,他竟然拎起铁拐杖,把桌子上的茶具,砸的一干二净!
那一刻,我信了;眼前这个为国征战的老爷子,他绝对不是和李家那些杂碎一起的。而他,也绝不是那个幕后黑手!
砸完东西,他转身就朝李欣说:“你现在就打电话,让那个畜生过来!立刻、马上!”
李欣吓得抹着眼泪,慌张地掏出手机说:“姥爷,您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把他,打出个好歹来。”
“你先打电话,把那个小兔崽子,给我骗过来!破坏别人家庭,伤害人家性命,至少,至少他应该跪下来,给人家道歉!”说完,他把铁拐杖一抡,猛地砸在桌子上,那一瞬间,整个桌子呼啦一下——塌了!
站在旁边,除了南婆婆以外,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军,那浑身的气势,仿佛整个空气都凝固了。
李欣一边抹眼泪,一边捂着电话说:“李山,你现在在哪儿?姥爷…姥爷要找你……”
电话那头,李山哈哈笑着说:“刚把小韵送回家,我正往姥爷那里赶;毕竟这么大的喜事儿,我得让咱家老爷子,好好乐呵乐呵!”
李欣抿着嘴,眼睛里含着大泪说:“那你赶紧过来吧,姥爷他生气……”
还不待李欣通风报信,徐老爷子顿时两眼一瞪!
“总之你快点过来!”说完,李欣猛地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