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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你的办法?”
  骆飞自信点头。
  慕容玦将手中东西横看竖看。
  他的心情一天之中起起伏伏,此刻不知该哭该笑,瞅着几张活色生香的描图。好笑中带着怒气道:
  “你的办法就是给我找了本艳情禁书,你自己翻翻,这能看么这?!”
  “怎么不能看呢少爷?你不要对这本‘风流师姐俏师弟’心存偏见,此书看似艳情,实则纯情啊!照着此书参悟,有朝一日温姑娘必定被你感动得涕泗横流,就此以身相许也未可知啊……哎呦!”
  屁股狠狠挨了一脚,直踹的人仰马翻,连带着那本装订精美还未翻过的书一齐被踢出房门,骆飞吃痛大叫。身子还未站稳,呲牙咧嘴捶腰呐,但听身后门吱啦响动,开出条狭长的门缝。
  慕容玦露出半边眼睛,看不清神色,好似还很生气,道:“等等,”说罢,从门缝里伸出手来,只听他僵硬再道:“把书放下。”
  骆飞恭恭敬敬将书交予慕容玦手心里,脸上挂着笑,心下想着——少爷但凡行为处事不再如此欠揍,凭借这张脸,再多说些好话,恐怕也迷得倒天下姑娘。
  边想边顺着螺旋台阶步步向下,春风得意,正盼成少爷美事后,将来加官晋爵, 未曾注意耳旁响起清脆的一声:“骆前辈早”直与温素擦身而过。仰头憨笑道你也早。
  上楼前,温素便听见娃娃匀称的呼吸声透过门扉从慕容玦几位暗卫房内传出,若不是知道他身旁实则有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暗中看护,她未必会放心留慕容玦一个当活靶子叫人天天变着法的行刺也不管。“也不知我此番骗了他,他又会怎折腾我。”温素在心中叹气,站在慕容玦门外,甚至忘了叩门,便推门几进入内。左脚才跨进门槛,已被雷劈般退了回去。
  房内,慕容玦斜躺在一张红木沙发前,手中捧着本蓝皮小册,看的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似在字字品读,读的面红耳赤,耳根红彤彤地如引烈酒,一路红到脖子。温素定睛一瞅,书皮题着七个大字,好死不死,她一时脑子短路默默读了出来“风流师姐,俏师弟?”读完只有无限后悔,此乃地下淫书,她曾经便逮到几个门徒悄悄研读,没收了十来本左右,至今还在她衣柜顶格处封存。闲来无事瞥见封面,都要脸红心跳,此番慕容玦所持,乃是简装,也不知在哪里淘来,兴许是重印新版。
  闻声,慕容玦猛地抬头,和温素目光相撞,霎时楞住。待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从头红到手指间。
  若是重来一遍,她宁愿方才进门同小娃娃叙旧。
  尴尬站在门口,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温素僵立半晌,最终只好尴尬道:“少爷涉猎真广。”接着便嘭地一声将大门阖地严丝无缝。
  慕容玦听罢,指尖已烫如开水煮,情急之下书往天上一抛,腾地从沙发上半坐起来,脑袋嗡嗡发懵。温素则在门外深呼,手指斜起,只待门再打开,便随时点他两处大穴,以防慕容玦情绪不稳定。
  “进来!”过了良久,但听房内喝声叫她。
  “该来的躲不了,待他放蛇咬我,我便点他胁下叫他动弹不得。”
  温素这般想来——此时进了门,怕将来再出不去。
  眼见慕容玦看淫书,料想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自个儿,莫不如先下手为强,将他点了穴送到武林会堂前,不然此人只怕会斩草除根,将我毒哑毒瞎。
  虽慕容玦曾有心要救她性命,可温素现下记的最多的还是往常慕容玦的没事儿找事时,给她留下的强烈心理阴影。
  他嘴巴几张几合,好似在说话。
  进了门后,温素即贴着墙根站下。对慕容玦所言左耳进右耳出,眼睛直直盯着他袖口不敢放松。
  “我再问你!”
  诶,方才他问过我甚么了?温素抬起头来,见他那至甄至毒的透珠银蛇始终不曾探出头来,才稍稍放下心去。抬头便瞅见慕容玦通红的一张脸,佯装镇静地做主人模样问道:“我问你,你师弟是否半路出家学的武功?”
  温素听他问起云景,兀自奇怪,也只得诚实道:“是。”
  “你师弟房间是否与你成邻?”
  “是。”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他有没有一齐掉下过悬崖?”
  “……是,”不知为何,答完“是”后,因慕容玦问地太过理直气壮,颇有捉奸兴师问罪的意思。温素竟有几分心虚,险些脱口而出句:“你听我解释!”
  话到嘴边察觉不对,方硬生生咽回肚子,心中嘟囔:“我和云景如何关你什么事儿?”
  望着白酸枝长沙发前面色惨白的慕容玦,骆飞大气不敢喘。
  方才回过神来,他才记起同自个儿擦身而过的姑娘正是温素,急忙冲回少爷门前时,只见温素正往外走,一步一回头,唯恐背后人放蛇。
  进门后,小册已被撕了个粉碎,又好似被人捡起碎片拼了回去,瘫在光泽丰润的沙发边儿上,几张碎纸旁,即是脸色难看的慕容玦。
  许久才听少爷讲话,道:“我方才问的话,她没答一个不是,可想而知,想没奸情都难!”
  这话说的也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垂头丧气。慕容玦脑袋发昏,温素同他师弟,与书中所写高达八成相似。
  骆飞同情心陡起,道:“少爷,我说句难听的您别不愿意听,您对温姑娘贼心不死,阿呸,丹心一片,但您这心思忒隐秘,加之手段略有些……激烈,甭说温姑娘,我但凡是个姑娘……”
  我都想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