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甲第等人在武瞾堂的事情,叶凡就无从得知了。
他离开武瞾堂之后,便拦了一辆车,直奔杨家。
叶凡在黎州,已经基本上没什么事情。
他现在只等着替杨庆元治好病,拿到杨家的那一块家传古玉之后,便返回蓉城。
至于那1亿的酬劳,对于叶凡来讲,却的确是可有可无的。
毕竟,凭借叶凡今日今时的身份地位,金钱对于他来讲,只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
“站住!”当叶凡来到杨宅,刚刚准备迈入杨家大门时,却被人拦了下来,呵斥道,“你是什么人?”
“你好,我是一名医生,此番来杨家,是见到杨家的寻医信息,前来替杨老治病的。”叶凡十分客气地说道。
杨家保镖的态度,虽然在很大程度上让叶凡十分不爽,但是这却并不代表着叶凡就要跟保镖计较一些什么。
毕竟,这些人,只不过是仗着杨家狐假虎威的小人物而已。
他们没有分寸也就罢了,若是自己再跟着像他们一样没有分寸的话,那就是自己的涵养不够了。
“你,医生?”那名保镖见到叶凡如此年纪,竟然是一名医生,还是看到杨家发布的求医信息,前来替杨庆元治病的,不免或多或少,都有些意外。
“是的。”叶凡回答。
“既然如此,那劳烦你登记一下,随后我再带你进去吧。”那名保安虽然有些诧异叶凡的年纪,但因为杨家一早就打过招呼,此番也是根本不敢怠慢。
在叶凡简单登记之后,便带着叶凡进入杨氏宅邸,没多久时间就来到杨氏宅邸的一处广场,此刻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几十号上白号人。
大家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谈论着,叶凡根据这些谈话,大概知晓了他们都是看到杨家的求医信息,前来杨宅替杨庆元治病的能人异士。
只不过,现在杨庆元身体已经比较虚弱,面对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能人异士,不可能一个一个地接受问诊。
那样的话,杨庆元的身体,是绝对无法承受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杨家将此前前来杨家的能人异士,统一安排在酒店,将在今天下午三点,采取集体诊断的方式进行!
了解到这样的信息,叶凡不免在内心一阵感慨,来得早不如来到巧了。
他此前即便是没有遇到李敏,在机缘巧合下跑去参加欧德志和雷淑丹的婚礼,而是直奔杨家的话,怕是也要等到今天吧。
毕竟,即便是自己有治愈杨庆元的能耐,在杨家并不清楚自己的能耐之前,想要让杨家替自己开绿灯,那也是压根不可能的事情。
叶凡来到杨家广场没多久,便只见广场前方,不免一阵骚动,随即只见一道五十来岁的身影,身边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已经出现在了主席台上,之前还议论纷纷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各位……”
中年男子站在主席台上,面对着现场诸人,说道。
“我是杨天昊,在此,非常感谢大家为了家父的病情,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到杨家。我们此番,因为事情太多,无暇分身,为此对各位的到来,有疏忽怠慢的地方,还请各位千万别往心里去。”
“按照道理来讲,各位为了家父的病情前来,我们杨家应该一一接待,一一安排问诊的,但奈何家父现在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经不起如此折腾,在这样的情况下下,我们才想到了集体问诊的方式,还请诸位能够理解。”
“不过,为了感谢各位的到来,此番无论对于家父的病情,治疗如何,我杨家都将为大家送上精美礼品一份以及10万元现金,略表谢意,若是谁能够诊断出家父的病情的话,我杨家必然给予百万酬劳,若是能够治愈,那我杨家就按照求医信息中的承诺,送上我杨家的家传古玉以及1亿现金。”
杨庆元这番话,可并不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亦或者什么表面的虚与逶迤。
身为黎州乃至整个川北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杨家,他们实际上的掌舵者的确是有十足的底气以及勇气说出这样一番话而已。
而且,杨庆元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也并不是为了简单的尽孝。
还有极其重要的一点,那便是现在的杨庆元,对于杨家来讲,实在是太重要了。
杨庆元此番暴病,可是没有任何的征兆,就突然病倒了。
杨庆元虽然在早些时候,就已经考虑到自己年事已高,将自己手中的权力,逐步交到了杨天昊的手中。
但有些事情,却并不是你想交,就一定能交完的。
欲速则不达!
比如资源。
比如人脉。
这些东西,是杨庆元积累下来的,在没有完全交付成功的情况下,还是只有杨庆元才能够调动。
现在的问题是,杨庆元突然暴病,若是就此一命呜呼的话,那这些东西,也将随着杨庆元的辞世,而一并带走。
这对于杨家来讲,可就是不小的打击。
毕竟这些东西,可并不是你有钱,想要买到,就一定能买到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下,杨家才更要不遗余力,抱住杨庆元的性命。
“不亏是黎州乃至整个川北数一数二的家族啊,这等手笔,可的确是不小。”
“可不是吗,杨家有着如此气度,也活该杨家这些年,一直站在黎州乃至整个川北之巅。”
“我等此番,的确是不虚此行,只希望一会儿集体会诊之后,我等能够群策群力,治愈杨老,否则的话,倒是真的有些对不起杨家的盛情款待了。”
……
杨天昊话音落下,现场诸人,可均是忍不住在第一时间唏嘘感慨,议论纷纷。
他们可是恨不得,立马治愈杨庆元!
叶凡虽然一直没有开口,但杨家在这件事情上,能够做到现在这样的程度,或多或少,还是让叶凡觉得颇为难能可贵的。
刚才在门口,因为杨家保镖而产生的不悦,瞬间消失殆尽,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