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叶凡见到来人是宝岛武道宗师刘云樵以及贵明德此刻在自己面前那嚣张狂妄,不可一世的样子,当即就觉得有些好笑,说道。
若是此刻在贵家坐镇的,是其他什么人,那也就罢了。
可现在问题的关键,那是刘云樵。
“哼,有刘大师在此,还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贵明德冷哼道。
刘云樵在出现的一瞬,大厅内诸人,可均是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叶凡。
他们虽然不清楚宗师究竟厉害到了何等程度,但是有一点,他们却是完全不需要怀疑的,那便是眼前这个看起来还颇为厉害的年轻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刘云樵的对手的。
至于本身就已经十足的面色难看,心思复杂的欧德志等人,在这个时候,可是彻底要崩溃了。
他们若是一早就知道,事情的结果是眼前这般的话,他们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外滩消费的,就算是来了,也完全没有必要叫上叶凡。
现在可好?
叶凡不但招惹了贵家,而且,还招来了一位武道宗师。
这件事情,虽然是叶凡一个人挑起的。
但他们可是跟叶凡一起来的。
难免城门失火,殃及鱼池。
“你现在可不要将话说得那么绝对,不然一会儿收不回去,那你的老脸可就没处搁了。”叶凡淡淡说道,“不信的话,你不妨先问问你身后的刘大师?”
“哼!”
贵明德可不想再跟叶凡废话一些什么,直接对着刚刚来到现场的刘云樵说道。
“刘大师,刚才的场面,您也应该看到了。”
“此人嚣张狂妄,不可一世,完全不将我等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若是任其发展,只怕是整个社会的祸害,还请刘大师为民除害,直接将其抹掉。”
贵明德这番话,虽然没有说的那么露骨。
但眼下之意,可是再明显不过。
这也怨不得贵明德。
毕竟,刚才那样的场面,对于贵明德来讲,也的确是太恐怖骇然了。
若是贵家此番没有刘云樵坐镇的话,贵明德在刚才,说不定就已经跪了,更何况叶凡在如此年纪。
在这样的情况下,贵家既然已经招惹了叶凡,那肯定就不可能只是单纯地教训他一番就完了的,而是必须以绝后患,直接将其从这个世界上抹掉。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毕竟,现在的叶凡,对于贵家来讲,可是就已经是十足的恐怖了。
若是再给他足够的时间成长,假以时日,等待贵家的究竟是什么,只要不是一个痴呆傻,可都是心知肚明的。
只不过,贵明德话音落下,刘云樵却并未回应贵明德,而是在贵明德以及现场无数人那无比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步踏出,径直朝着叶凡奔去,毕恭毕敬地叫道:“叶大师!”
叶大师?
刘云樵此话一出,整个大厅,可是瞬间死一般的沉寂。
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谁也没想到,事情的结果,竟然是眼前这般。
那可是宝岛武道宗师刘云樵。
他现在面对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为何会如此毕恭毕敬,而且,还尊称对方一声大师?
现场无数人,在这个时候,可都是完全无法理解的。
李敏、欧德志以及雷淑丹等人,更是彻底傻眼了。
他们的同学叶凡,什么时候如此厉害了?
哪怕他此前的确身手了得,可是,那也并不意味着,他就有资格让刘云樵在他面前,如此毕恭毕敬。
李敏等人对于武道,虽然不是多了解,但武道宗师,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们内心或多或少,都还是有数的。
正因为如此,他们现在在见到眼前这样的场面之后,才显得十分难以理解。
当然,最过于难以理解的,莫过于贵明德爷孙了。
尤其是贵明德,他在见到眼前这样的场面之后,再一想到自己此前在叶凡面前的一系列行为,可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贵明德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叶凡或许比贵明德更厉害,若真是如此的话,按贵家之前,无疑是在找死。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叶凡毕竟才如此年纪。
现在的贵明德,可是百思不得其解。
“刘,刘大师……”但哪怕是如此,贵明德还是不肯放弃,抱着一颗侥幸的心理上前,毕恭毕敬地说道,“此人虽然的确有两下子,但刘大师是何等身份,此人又是何等身份,何必在他面前如此,大师是不是认错人了?”
一定是这样!
否则的话,刘云樵之前的一系列表现,完全无法解释。
“贵明德,你要作死,不要拉上我怕刘云樵。”
刘云樵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十分不客气地说道。
“我刘云樵若不是念及祖师爷当年跟黎州贵家有点交情,此番来到黎州,探望一下故人的话,不说是我刘云樵主动到贵家,即便是你贵家用八抬大轿抬我刘云樵,我刘云樵也根本不可能多看贵家一眼。”
“这……”刘云樵此话一声,贵明德那苍老的面色,在简单一瞬间,可是变了好几遍啊。
贵明德能够带领贵家达到今天这样的程度,若是没有一点眼力劲儿,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刘云樵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呢?
可是!
如果刘云樵没有认错人,那意味着什么?
眼前的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莫非也是一位武道宗师吗?
而且,还是比刘云樵还要厉害的那种?
一想到这里,贵明德整个人,可是不寒而栗。
“叶大师,云樵只是此番来到黎州,顺便到贵家走上一趟而已,这都是因为老一辈的关系,云樵跟贵家,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瓜葛……”刘云樵在这个时候,可是已经完全来不及多想,立马跟贵家撇清干系,说道。
“我知道。”叶凡淡淡说道,“否则的话,你现在俨然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多谢大师明察秋毫。”刘云樵苍老的身躯忍不住一颤,但完全来不及多想,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