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赵建辉的估计,厢式货车至少业的形势了三四个小时,两个人才被扔进了这个乌黑的房间里面。
现在,终于看到了灯光,赵建辉根本就没有在意李芬手里的刀子,而是专注的打量着眼前的房间。可事实让他失望了。这是一个空荡荡的房子,除了李芬进来时候的那一扇铁门之外,
整个房间的四面墙上没有一扇窗户。更不要想着凭借房间里面的布局猜测出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了。
失望的转回目光,赵建辉这才问走到自己跟前的李芬:“你想干什么?”
李芬凄美的一笑:“不要紧张,我不会杀你的,我也没有那个胆子杀人。”一边说着,她一边亮了亮手里的小刀子:“割断绳子,我放你走。”
“为什么?”赵建辉往后缩了一下脚,淡淡的问道。
李芬看了看赵建辉,好像很无奈的问道:“这还需要什么理由么?你就那么恨我?”赵建辉摇了摇头:“恨你倒是说不上,但我也不想受你什么恩惠。”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去: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救我。”
“建辉,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没有原谅我。可是……可是我也不会眼看着你被他们打死的。你知道吗,他们已经和小婷连系上了,要用你交换整个荣光集团。就算是……就算是小婷答
应来交换,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趁现在赶紧走吧。”爱新觉罗傅笛感到有点意思,被抓的人坚决不让人救,而前来救人的人却苦苦哀求,这个混蛋到底和多少女人扯不清啊?
两个人要是没什么,人家能这么帮着他?
爱新觉罗傅笛可是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据说是骆秉文的女人。
“小婷什么时候来?”赵建辉听到这个消息,好像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自从知道自己是落在了骆秉文的手里,用脚指头也能想得出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马上就到。我怕小婷会有危险,他们说了,只准许小婷一个人来。”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赵建辉的眼神一凌,原本还想着看看骆秉文最终能闹出多大的事来,一鼓作气把他铲平的。但听到赵小婷自己一个人来营救自己,他可不舍得让赵小婷孤身
犯险。
既然计划已经被打乱了,那就按照变化来吧。
想到这里,赵建辉一低头,躬曲着身子,伸嘴咬住了自己短裤的松紧带。直起腰来的时候,嘴里已经叼住了一个黑漆巴拉的似刀似锯般的钉壮物体,咬在嘴里一歪头,顺着自己的脖子
摆动脑袋,就听得吧的一声,绑在他脖子上面的牛皮索已经应声断开。
赵建辉手腕子抖了两抖,捆绑在身上的绳索便掉在了地上,从嘴里取下那个黑幽幽的东西,在脚脖子上轻轻一划,脚上的绳子也自动脱落。
爱新觉罗傅笛眼看着他这么轻易的就解开了绳子,不由得呆呆的发愣,实在是不明白这家伙昨天为什么宁愿挨打也不逃脱。
李芬看到赵建辉不让自己动手就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索,不由得脸色变得惨白,哆嗦着嘴唇好久,在低声道:“我……我知道我不该求你,我……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杀他……”
一边说着,从手里提着的一个作料袋子里面拿出一套淡灰色皮尔卡丹的西装,白色的衬衫,红色的领带和黑色皮鞋被塞进了赵建辉的怀里。
赵建辉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衣物,好一阵才抬起头来。“你去哪儿?”
“我……我要回到他身边去……不管怎么样,总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他救了我父亲一命。”李芬凄然的看着赵建辉,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手里拿着刀子很容易就可以隔断绑在他身上
的绳子,可赵建辉偏偏就不要自己动手。人家连自己的顺水人情都不要,哪里还会再给自己留一点面子?
看着他那绝望的眼神,赵建辉心里也不由得一疼。看着她转头离去的背影说道:“如果他没有伤害到小婷,我还可以留他一命……”
李芬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出去。
赵建辉伸手解开绑在傅笛身上的绳索,以极快的速度把李芬哪来的衣服套在身上,一袋就不用系了,但赵建辉还是装在了口袋里面没有扔掉。
傅笛冷哼了一声,揉着自己的手腕子低声道:“回去再算咱们的帐。”赵建辉也不理她,只是摆了摆手道:“跟在我后面。”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外走去。
出了门赵建辉和傅笛在知道,刚才关押他们两个人的地方是一个地下室。顺着昏暗的通道往前走,沿途居然没有一个人把守。也不知道是骆秉文觉得赵建辉被自己困得太紧,再加上自
认为那道大铁门就是不可逾越的牢笼,还是看守的人都被李芬支开了。
傅笛紧紧的跟在赵建辉的身后,没有穿鞋子的小脚踩在水泥地上感到一股凉冰冰的感觉。“啊……”也不知道是踩在了什么上面,只觉得脚底板一阵巨疼,爱新觉罗傅笛失声叫出声来
随着她的叫声,刚才还昏暗的地下室在一瞬间已经变得灯火通明。
赵建辉目光不着痕迹的四下扫瞄,嘴里低声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硌我的脚了。”傅笛往赵建辉的身边靠了靠,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赵建辉这个时候那里还有时间和她客气。随着灯光亮起,四面八方已经围上来十几个黑衣人。
赵建辉从容不迫到扫视了一眼,然后冷冷地盯着前方。
“哈哈……”一阵粗犷的笑声从赵建辉面前那人的嘴里响起,两个身着黑色衣裤的男子出现在了赵建辉眼里。两人高矮相差无几,就是一个比较胖,一个比较瘦而已。两人那如同野兽
一般的目光不住在赵建辉身上溜走,那眼神就仿佛恨不得将赵建辉一下给刺穿似的。
“本事不小啊,就这样也能逃得出来?”其中一个家伙有些怀疑地盯着赵建辉,眼神中充满不相信之色。
赵建辉才懒得理会那家伙呢,冷冷地说道:“废话少说,不想死的让开”
“哟,看不出你还蛮怜香惜玉的心嘛!真是佩服啊,都这种时候了,就算是逃命都不忘带着自己的妞!唉,真是没想到啊,一向冰清玉洁的大律师也……啧啧,据说在厕所里就和男人
那个,简直和小姐一个样子嘛……”
没等他把话说完,赵建辉一声厉啸,身子轻烟般飘向那家伙,就听着“噼啪”两声,赵建辉闪身退回原地,刚才说话嘴不把门的那人满口喷血,嘴里的牙齿也不知道已经被赵建辉大巴
掌打掉了几颗。
赵建辉瞪着他厉声喝道:“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
望着赵建辉那满脸的凛然正气,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家伙暗自一呆,那胖呼呼的手掌双手“啪!”的拍了一声,周围围着赵建辉和傅笛的十几人同时冲了上来。
不等他们靠近,赵建辉身子猛然间就冲了出去,手里的黑芒闪动,在一眨眼之间,抢在最前面攻上来的两个黑衣人已经用手捂着脖子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