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正在为康子仁为何让车停下来而纳闷时,刚抬眸看到一辆红色的小轿车,紧接着就看到舒一曼从车子里走下来,袅袅婷婷地向这边走来。
童心蓦地睁大了眼睛,把视线转到康子仁身上,只见他从容不迫地拍着她的肩膀轻轻按了一下,柔声道,“她今天被子义的吉娃娃给咬了,我下去问问情况。”
童心还在怔忡里,看到他眸子里的浓浓深情,才茫然地点了点头,“好。”
舒一曼刚过马路,眼看就到了康子仁的车子前面,康子仁推开车门下来,瞬间把她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嗨!还以为他自己开的呢,原来坐在后面了!
“子仁,你这是又要走吗?”舒一曼看见康子仁,立刻撅起小嘴,满脸的委屈,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边摇边撒娇地说,“我今天刚到家就被一条该死的小狗给咬了,你看你看,疼死我了!”
舒一曼说着,放开了康子仁的胳膊,聊起袖子给他看。
垂眸瞥了一眼那清晰可见的两排红色的狗牙牙印,微微皱了皱眉,“伤口清理过了?狂犬疫苗打了没?”
“恩恩!一出事就赶去医院了!”看到康子仁关心自己,舒一曼脸上俏脸上方才的委屈一扫而光,瞬间变得神采奕奕,“子仁,你回来是看望我的吗?”
“你没事就好了!我公司还有事,明天医院里安排了两例手术,先走了!”康子仁说着就要转身。
舒一曼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的胳膊,不满地又撅起了嘴,“子仁,你就不能在家多陪我一会吗?我今天第一天去你家,你带我一起回去不是更好一点吗?”
康子仁皱了皱眉,转身对她说,“奶奶在家一直等着你呢,别让她老人家等着急了,快去吧!我不忙了就回来!”
说罢,拉着她的胳膊直接拎到了她的车子旁,“在医院的时候,不要忘记打第二针狂犬疫苗。”
淡淡地说完,就大步过路坐进了自己的车子的副驾驶上,吩咐张龙,“走。”
舒一曼嘟着嘴巴不满地在路边侧身看着康子仁的车子缓缓离开,正要收回视线,在看到后排座位上影影绰绰好像有个人的影子时,忙不迭又转过去头去看了一眼,可惜车子已经加速离去。
不会的!肯定是看花眼了!他的车子里怎么会坐了女人呢?那玻璃窗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任何一点东西的,不会是今天被狗咬了之后出现幻觉了吧?
想到这里,舒一曼又恨恨地跺了跺脚,咬着牙,眸子里闪过一抹怨毒,“该死的狗!”
*
康子仁上了车,童心一直一言不发地坐在后面,直到车子开出了别墅区的公路,进入城市主道,康子仁让张龙停了车,自己换位置坐到了后面。
他还未开口,童心先转眸过来问他,“她没事吧?我离那么远都看到她胳膊上的伤口了,看着挺害怕的!”
“没事,打了针了。”康子仁淡淡地答了她一句,不由分说地将她的手拿起攥进手心,“不要觉得委屈,只要你相信我,就应该知道该应付的时候还得必须去应付。舒一曼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女人,只有表面顺着她,才能让她少造次,我们也省心不少。”
看着他深邃的眸子里流转的温柔情愫,童心抽出手反握住他的手,“我没觉得委屈,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周围是什么状况,我都不会觉得委屈。”
“谢谢你!”康子仁的声音陡然变低沉,俊脸上滑过一抹动容,揽过她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自己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想起今天舒一鸣特意去康氏告诉他的那个消息,他不由地眉头紧锁起来。
“我妹妹最近在悄悄服用这个药,是治疗啥的,你应该比我清楚。”
是的,他很清楚。
那是一瓶主要成分是米安舍林的抗抑郁口服药,有镇静、抗焦虑及抗抑郁作用,临床上主要是用来治疗轻度抑郁症的。
舒一曼,怎么会好端端服用这个药?
*
进了康宅,舒一曼刚把车子停稳,就听见远处“砰砰”的声音,不需要刻意抬头,就看到了主宅门口漫天的烟花。
这是在欢迎她么?
舒一曼的心情瞬间变得格外好,放好车,在王管家的带领下向主宅走去。
看到她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样子,王管家陪着恭敬的笑安慰解释说,“舒小姐,不用害怕了,那条吉娃娃已经被老夫人关起来了,不会跑出来了!老夫人下午也吩咐过了,家里不准再养任何宠物,以免吓到舒小姐。”
“哦!那就好!”闻言,舒一曼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挺直了背,面上紧张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
“王管家,我记得以前家里没有狗啊,怎么突然多了这么一条小畜生?”舒一曼边走边问。
“哦!”王管家顿了一下,答道,“是这样的,夫人和老爷走了之后,子义少爷总是吵着没人陪他玩,老夫人没办法,就答应了子义少爷给他买了一条吉娃娃回来!这小东西,别看身材小,脾气可大着呢,平时由子义少爷陪着玩,也没伤过人,今天肯定是见您比较面生,您见了它又拼命跑,所以才误伤了您,真是抱歉!”
子义买的?那个傻子,玩什么不好,玩狗!故意的吧?
哼!看我不弄死你的狗,让你这个小东西再使坏!
走到主宅门口,远远就看见正在放烟花的子义和另外一个小身影......舒一曼定睛一看,这不是童心那个贱人生的野种吗?怎么突然也来了康家?
“王管家,这个小女孩是谁啊?”她明知故问。
“哦......这个啊,我也不太清楚,是老夫人让大少爷送回来的,您还是问老夫人比较好。”王管家尴尬地笑了一下。
踩过主宅门口的花岗石路面,正要举步上阶梯进到客厅,舒一曼听到身侧突然“蹬蹬蹬”“蹬蹬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诧异地停下脚步,转身望去,就看到康子义牵着一诺的手向她这边跑过来。
舒一曼不屑地挑了挑眉,没理会就转身继续向前走。
她是知道的,康子义一直都不喜欢她,很多时候看到她还要躲起来,要么就是大声叫唤!所以她也不喜欢他,反正子仁不在,她不需要假装温柔地耐着性子跟这个傻子交流!
“快,快扔,一诺,炸死她!炸死这个坏女人,坏巫婆!”
子义兴奋又急切的声音传来,舒一曼脚步一顿,不悦地皱了皱眉,说什么呢?又骂她是坏女人了吗?
舒一曼冷嗤了一声,转过身来正要不耐烦地喊康子义,就看到了他和一诺已经站在了离自己不足两米远的地方,两个人手里拎着几串炮仗,正低头手忙脚乱地用打火机点火。
这是要干嘛?
突然,方才子义那声“炸死她”又在耳边回荡起来,舒一曼一惊,可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子义手里的炮仗已经被点燃。
炮仗“噼里啪啦”地在子义手里响了几声,他便将那串炮仗拎得高高的,兴奋地叫着跳着跑向舒一曼,帅气胳膊大力扔向了舒一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