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慕容君昊突然将脸埋进了舒雅的肩窝,很快,舒雅便感觉到肩窝处一片湿热。
他…哭了!
“君…君昊,别难过,都…都过去了。以后都有我陪着你,我会让你慢慢忘掉那些事的。”这样的安慰显得很笨拙,但是舒雅却也找不到别的言语去安慰慕容君昊。
她不知道的是,慕容君昊根本就不是为了那些不好的记忆而难过,而是觉得那些不好的记忆所带来的惩罚应到了舒雅身上,让她无法再生育,他感到痛苦和无力。
其他的事情他也许还可以改变,但是唯独这件事他没有办法。
舒雅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像他这样顶天立地的男人,一旦真的难过起来,就是这样惊心动魄的。
找不到语言安慰他,舒雅只好转移话题:“后来呢,那些记者一直骚扰你吗?”
慕容君昊抬头,声音闷闷道:“是,他们一直骚扰我,还一直骚扰我妈,我妈失血过多,出了手术室就被医生判定再也无法…”后面两个字慕容君昊说不出口,因为此刻他怀里的女人也一样,说出口会让她也怀疑。
“但是那些记者根本就不管这些,他们抓住一切机会去骚扰我妈,让她没办法好好休息。那时候爷爷心脏病也发了,我还小,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
“后来我查清楚了,这些事情都是赵晟蓉做的,是她阻止医生告诉我妈,她胎位不正,等到生产那天,等到我母亲大出血的时候,医生才出来问到底是保孩子还是保大人…后来我和我妈被记者骚扰,也都是她安排的,那个时候,赵家很有势力!”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舒雅气得咬牙切齿。
“我有能力查清楚这一切的时候是十岁,爷爷给我办了一个生日宴,我就在生日宴上把赵晟蓉做的一切都公开了,爷爷气得当即便要报警,让赵晟蓉以命偿命,但是老太太不让,呵…原来这一切老太太也有参与,更可恨的是,慕容楚越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爷爷下跪,求爷爷放过赵晟蓉,爷爷不答应,他竟然转身朝我跪下了。呵…他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给我下跪,那我是什么,我妈是什么?”
怪不得,怪不得他看到慕容楚越和赵晟蓉被记者骚扰会一脸淡漠,原来是这样。舒雅泪如雨下,心痛得都不知如何呼吸了。
“原来慕容楚越早就和赵晟蓉生了两个儿子了,老太太一直不喜欢我妈,为了赶走我妈,她想尽了一切办法,用尽了一切手段。”
“我不想原谅赵晟蓉,也不想原谅老太太,他们都应该去监狱呆着,但是爷爷却微大局考虑,以我和慕容楚越放弃家主的位置,我与慕容楚越断绝父子关系为代价,让我不追究老太太和赵晟蓉的过错。我不同意,爷爷便派人把我带了下去。”
“后来,爷爷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那个时候却不能,环宇里面支持慕容楚越的股东和员工有很多,让慕容楚越下台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极致了,但慕容楚越坐牢,他们是不会同意的。爷爷身体很不好,但依旧帮我守了环宇八年,直到我接手。”
“那八年里,我从未忘记要收拾慕容楚越他们,可后来还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以为我忘记了这件事,就连慕容楚越他们都以为我不会再计较了。可是,我怎么会忘……”
舒雅眼睛已经酸涩,难怪他会那样冷酷不近人情,试问谁经历这些事还会是开朗无忧的个性,更何况他并没有被那些事侵蚀内心,他冷漠的外表下依旧保持着最善良最真挚的内心。
“没事了,你坐到了,你让他们都得到惩罚了,你要还想把他们送进监狱,我也能帮你。”
慕容君昊却直起身,捧着她的脸,凑过去吻她的眼睛。
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就证明他的痛苦已经得到了释放,现在开始收敛情绪了。
舒雅重新抱住他,靠在他怀里。
两个人相互取暖,感情变得更加牢固。
大概是终于交了心,慕容君昊的一腔感情无法再用言语发泄,便自然而然得用上了身体。
舒雅自然由着他,只是就这样在椅子上…还是有些别扭。
慕容君昊便就着她环着他的腰的姿势,抱着她去了床上。
然后,他又吻住了她水润的唇,轻轻地,带着无限怜惜。
她闭上眼,享受着他带来的轻巧的感觉。
这个吻很轻,有一点点青涩的味道。
慕容君昊本应很急的,可是他不想那样急切,浓烈的感情不应该用粗糙急切的方式去表达,他应该更珍惜她。她一直都会是他的,他可以慢慢占据她,让她感受他的爱。
逐渐地,却是舒雅加大了幅度和力度,有将他慢慢地全部吞下去的感觉。
她打开他的唇,与他一番追逐。
从他的唇,吻到鼻翼,到眼睛,到他的耳畔……
慕容君昊一边享受着她的热情,一边忍耐着不要突然爆发弄疼她。
这个女人,她根本不知道她主动起来有多么吸引人。
“你知道吗……本来今天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很浪漫的求婚场景……”他在她耳旁轻轻地说着,手慢慢探向她的后腰。
思绪早已不在,渐渐地有些空白。
她有些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了,轻吟一声。
这一声娇吟,叫他立即浑身僵硬起来。
她一如既往地……容易让他浑身火烧。
“什么……”与其说听不大明白,倒不如说此时她不想分心提其他事。
“鲜花,爱心,戒指……就像布置新房一样的地方,准备用来向你求婚的,让你有一个美好的回忆……”他说。
舒雅的思绪有些回来了,把他说的这些都消化掉。
他……竟然准备了这些,为了给她求婚?
她都不知道!
慕容君昊一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做为一个男人,能让细节也体现,她觉得真的很不容易。
大部分男人都有大男人主义,将女人看做自己的附属品,又有多少时时刻刻都知道用心去呵护?
可他做到了,并且是一直,长时间以来的坚持。
他继续甜着她的耳垂,令她轻喘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