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变成了蓝天,几朵灰白色的云朵在天上移动着,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还有火药武器开火后的硝酸味。光芒逐渐消失了起来,煞多卡慢慢的从致盲中恢复了回来,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又可以看清楚周围的样子了。埃努的魔法治好了他的眼睛,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如此纯洁的魔法。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才的那个地方了。转而他出现在了一座狭窄的浮空桥上。周围是白天,他很欣慰自己还能见到阳光,即便这不是真正的阳光。但这里的阳光很微弱,只能提供出就像抽了迷药后看到的太阳一样。空气中有股恐怖的恶臭味道,这让他想起了卫星塔拉上的垃圾处理厂里面的腐肉以及各式各样的垃圾混合起来的味道。
伴随着恶臭的是浓郁的火药味。相当原始的动能武器才会使用火药作为推动原料,可原始归原始,可以用来杀死敌人,就足够了。
“我们在哪里”他用键盘打字到,虽然现在没有了装甲,但是硬光翻译器已经固定在了上面,他随时都可以使用
“答复,我最后知道纳库鲁留下的痕迹的地方”
“那这里是哪里?我们还在那个人脸蛛的活动范围内吗?”
“更正,为什么你要这么说”
“我只是想知道我们安全了吗”
“答复,不确定。该地区尚未探索过,安全指数d。推荐观测”
“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摩天大楼般的金属树木耸立在四周,其布局看起来就像是城市一样规划过,井然有序。这些树木它们太高了,即便是煞多卡这样身高2.2米高的巨人也要伸长脖子才能看见顶端,但顶端就和跟针一样细。放眼望去有一小部分大树还直立着,但更多地倒下了或碎成一堆和钛合金一样坚固的金属块。
他到桥的另一边往下看。深约200米的地面上的景象就像永远处于黑暗的城市。在他失去重心跌下之前他朝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去,周围充斥着上千座和他现在站的这座一模一样的桥,看起来连接着这些建筑。但同时,不少也坏的差不多了。所有的结构看起来是用光滑的金属材料制成,但要更反光,就像骨头一样白。
煞多卡抬起了电脑,把它抱着离开了这座桥。他走进向了前方的一颗大树。在这些大树上有上千个圆边的窗户,里面相当的漆黑,比象王的宫殿良好很多的照明让他的眼睛感觉还不差。太阳那毒药一样颜色的光照进了这些窗户里并没有能提供多少好的照明。
在他走进了建筑内部后,电脑的屏幕从黑绿色变成了纯白色,这提供了可观的照明。建筑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条朝着楼上还有楼下的楼梯。不论上下都是一样的结构和样子,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区别是它们会随着树的拔高而变得越来越小。
每一个房间高约5米,在他所在的层次宽度大概100m左右,底部大概略宽于120m左右。支撑这些建筑的只有这些大约3米厚的圆环墙壁,如果这些墙壁仅仅从触摸的感觉而言,它们都是由钛合金做的。如果是纯粹的钛合金制作的外壳,那么这些建筑可以支撑如此之久就变得并不意外了。
电脑的屏幕上显示出了一张简陋的图像化地图,示意这他朝上走5层,然后走向原本前来方向的右侧桥梁前进。煞多卡听从了它的指示,朝着楼上走了过去。每一层房间都是同样的无聊,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区别,除了房屋也越来越小了,但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到达第五层的时候房屋直径只缩小了几米而已。
才刚刚走出了房间踏上了桥梁后,电脑的屏幕上又出现了新的地图。和之前的一样,还是被标注了路径的图像化地图。这带领着他又走过了几座高塔,一会朝上走,一会又朝下走。他的耐心还没有这么简单的被消磨殆尽,在经历了之前的黑暗经历后,他已经习惯了等待。感觉整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着急的了。
这些桥梁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久了,上面一点铁锈都没有,但是有一些长满了青苔在上面。这并不符合常理,况且在这个世界里见到了青苔,这让他不禁的想到,这里是否曾经有人住过?这些问题他原本是漠不关心,但是现在他不知为何开始对所有事情产生了好奇感。他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有自己的价值,并且有被端详的意义。
比起上校的职位给他带来的责任感,他逐渐的变成了一个艺术家,对职责变得越来越不担心了。
“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答复,预测3天06个小时23分钟”
“你一定是在逗我。”
“答复,我的程序中有娱乐软件,是否需要使用?”
“。。。。算了,让我们继续赶路吧。不过我还是要问一下,那是个什么软件”
“搜寻,答复,游戏:太空入侵者”
“从来没有听说过。”
“答复,70年代流行电子游戏,曾经是人类社会中电子游戏的标志之一”
“有意思。把他放到你的第二执行目标里,我或许会有兴趣试试。”
煞多卡打算在自己真的开始对这一切感到无聊后就试试看这些古代人类的游戏是什么样的。介于这台机器的新旧程度,他并没有认为这会是像是雷克斯棋一样的游戏。雷克斯棋是一种拜托尔帝国中流行的游戏,这个游戏需求至少6个人,最多256个人参与。这个游戏是一个大型多人策略/战略类游戏,参与的玩家可以通过选择超过230种不同的派系以及300种不同的思潮创立自己的初始文明,通过打造自己的舰队以及军队征服其他势力或者进行和平的贸易最后收购其他势力等方式进行游戏。
其地图跨越10万个恒星系,全都是根据武赫星系的星图为蓝本制作的,并且完全是真实比例。每个玩家通过达成自己的胜利目标从而结束整盘游戏,游戏结局方式更是有超过50种不同的结束方式。这个游戏的最受人欢迎的一点是,在战斗发生的时候,玩家可以通过亲手指挥舰队对敌人进行打击。
有一些资深的硬核玩家,可以仅通过一艘快速反应的护卫舰级飞船就击沉敌人的一艘无畏舰。更加令众多玩家们受欢迎的是其逼真的细节,甚至可以模拟出真实材料在受到不同的影响后的改变。游戏中有1500多艘不同级别的飞船以及4000种不同的单位与1000种不同的可收集的资源。更不用提在这个游戏里包含了150种可建造的不同的超级武器
令人惊讶的是这个游戏的大小,这个游戏在个人万用装置的终端上占1zb*1。这对于一个拥有千星世界的星系帝国的量子网络数据库那惊人的大小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可是这个大小对于很多刚刚离开了自己母星建立了第一块殖民地的文明而言,这个大小的数据仅仅是一款受欢迎游戏而已这就足够让他们惊叹不已了。不过从这台电脑上在数年前提取的资料看来,它的内存只有几百兆字节,并不可能拥有像是雷克斯棋一样游戏。但作为解闷的话,任何有意思的游戏都会是很好的解药。
在回想了曾经自己每一年里少数的几天假期里,自己和同僚们还有下官们花费了46个小时玩通了一盘游戏。那是一场很激烈的游戏流程,这大概发生在8年前。他回想起了和自己部下们持续了200年与异星人的战争。有2兆异星人在这场征服战里受到了影响,ue亲手收割了数亿人的灵魂来满足他主人的饥饿感,而煞多卡和他的同僚们则是是ue之名作出了同样的事情,对一千亿条性命做出来杀手。
灭绝令清扫了上百个星球,很多异星文明甚至都没有能力去抵抗入侵的拜托尔帝国,就被船舰上抛下的无数战兽还有odst部队所摧毁。当这些文明失去了抵抗能力后,会有1/10的人口被当做献祭给湮灭的活祭品,剩下的人中,一般来说会被收割者运输舰运送至神堡制造成为尸傀。国教会尝试教化他们使他们成为湮灭的信徒,而只有成为了湮灭的信徒才可以免一死。
煞多卡回想起来了自己手上沾过的血已经无法被洗净了,而到头来自己所有的作为换来的却是一个谎言。他感到愤怒,自己被当做一个棋子玩弄了一生,现在他死了,无法去弥补自己生前的过错了。一想到他所杀死的人们都是和自己一样的有自己的亲人,有自己的朋友,还有自己的幸福与快乐,但是那一切都被自己的盲目行为所夺走了。
但这些事情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了,死者已经在黄泉中成为了游荡的野鬼,他们对自己的恨意也会在死者之风中逐渐的被吹散,最后放弃思考成为永恒的黄泉中的一部分。
在他一边走一边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已经跨过了4个大树节点,他已经基本上抵达了地面。他朝下看去,地面看起来只有十几米高了,铁锈味的风刺激着他的鼻子,鲜血的味道他几乎可以尝到了。电脑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依旧显示着那张简陋的地图以及他们现在的位置在哪里。
他的呼吸变得凝重了起来,虽然周围闻起来像是粪坑一样的恶心,但是他没办法停下重呼吸。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身上越来越沉重了。这里的重力要比拜尔还要大,在黄泉中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轻松了不少,但在这里,似乎越往底层走重力越大的样子。现在已经有1.5倍拜尔*2的重力了,他自己感觉到。
就在他最终抵达了底层后,他几乎被自己的体重压的站不起来了。这里的重力大概有拜尔星的五倍,那台电脑似乎没有的受到影响,自己身上的吊坠还有金属衬衣似乎没有受到影响。无机体并不会被影响到,他猜测。一般来说拜托尔战士的装备最多只有95千克,几乎有他们体重的一半,如果超过了这个总量他们的活动性就会被削弱。介于他们的个体几乎都要比人类强了4倍,他们可以携带更厚重更多防护能力的战甲。
不用说,他恨不得离开那里,他不知道自己的内脏还会有多久才会被压碎,如果这个地方还存在更低的地方的话,重力或许还会更大,自己身上那个挂坠似乎只会在自己的身体完整度被破坏到了一定程度后才会打开进行再生。
“有其他的路吗?”他在键盘上打出一行字
“疑问,为什么这么问?”
“我要被压死了,如果我死了,我也不能帮你移动了”
“等待,计算新的路线中”
“尽量找可以让我远离地面的路线,快”煞多卡死命撑着自己的身体走回了大树内的楼梯,然后朝上走去。
“等待,计算新的路线中”
在过去,煞多卡经历过海军重力训练,让他可以承受至少十倍拜尔重力的环境,在飞船失去了重力稳定装置后进入大气里试图降落。可是在这里并不同,因为在训练和实践中他只需要承受这样重力一分钟或者两分钟即可,但是现在他必须要一直承受超过几十分钟,他的身体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空气几乎被压缩成了水,这导致他的呼吸每分每秒都在变得越来越粘稠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如果多待在那种地方几十分钟的话,他或许可能会被碾碎在那里。
有趣的是,自己明明是一个死人了,但还是能感受到痛苦以及其他的感觉。他想起了拜尔星上曾经的一位被判以异教徒罪名的哲学家拜托尔·图拉伯·远方之日的理论:死亡并不可怕。宇宙的第一个秘密就是。没有事物是会真正死去的。当一个人死了,他将会以另外一个形式在另外一个世界作为活者重生,死亡只是另外一种生着的存在形式。
他现在会想到远方之日所说的,才意识到,他一直以来都是对的。但是他却因为此时而倍判为异教徒,最后被判火刑,在上万教徒的面前被烧死。
这让他感到了过去的帝国如此腐败的一面,即便连两届皇帝都被蒙在鼓里,这件事一定要被终结。如果他们能够将拜尔星拯救回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通告皇帝这件事。作为皇帝最信任的部下之一,煞多卡的话相当具有说服力,但问题就是他惧怕着如果ue不接受他的提议,转而用对待异端的态度来对自己的话,那就对他的力场很不利了。
好不容易的逃出了强重力区后,他总算是回到了和拜尔重力相同的区域,他靠着金属墙壁大口的喘气。他恨不得找一个水池然后跳进去来降低体温。电脑还在计算着路径中,他觉得现在是时候休息一会了。于是他闭上了眼睛,想要试试看在这里自己的身体还能不能进行睡眠这样的活动。答案很明显,他感觉到了困意冲上了他那疲惫的意识,逐渐的他脑中开始变得天旋地转,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像是羽毛一样,他慢慢地感觉不到了自己的体重,像是自己融入到了空气里一样。
由于他的血液是冷血,他的心脏无法维持自己的体温恒温,所以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寒冷了起来,虽然冷现在无法杀死他,但是感觉还是存在的,由于低温的关系,他已经感觉不到全身上下的触觉了。
他感觉自己的眼皮像是被两块铁块拉了下来的样子,连动都动不了,所以他直接放弃了睁开眼睛。让自己沉寂在这种感受中,不同于宿醉的时候那种感觉,这种只是单纯的疲惫,没有令他上吐下泻的感觉存在。睡梦追上了他,一个死人做梦了,对于活人来说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可煞多卡正在做这样的事情正是生者们形容的不可能。
他不由自主的将身体缩在了一起,连他自己的都没有发现过来。因为他已经睡着了。在一旁的电脑并没有打算做些什么,它只是在不停的闪烁着自己的屏幕,尝试继续算出路径是什么,这些路径已经达到了一个疯狂的地步,它已经计算出了上百公里长的路径,在这些金属巨树之间横穿,攀爬。
在梦里他想起了拜尔星的风光,拜尔星的起源,生命的起源。拜托尔人虽然并不是拜尔星的原生物种,但仍然,这个星球对他们来说是种族的起源,他们的家园。
这是一颗巨行星,这个星球上有着一切生命所需的资源还有环境,它所处于的恒星系里包括:4颗固态星球还有2颗气态巨星。拜尔星拥有着3颗月亮,15片海洋,1整块大陆,上百片巨大的冰盖,在其南极的冰盖覆盖了2千9百万平方公里的陆地,厚达3公里的冰川淹没了大地,只有在板块发生巨大的改变的情况下这块冰盖才会粉碎。
拜尔星在拜托尔人出现之前,被两种顶级掠食者所占领着。一种叫做厄萨兽的残暴掠食者,身长13米,重达15吨的巨兽,在森林还有平原与山地区域四处横行,是整个星球上所有的陆地物种的天敌。它们唯一不会去接触的就是南极的冰盖区或者其他在星球上的冰盖区,因为食物在那种地方很匮乏,虽然寒冷并不能对他们的生理机能造成多大的影响。
另外一种生物被称为克雷龙,这是一种两栖生物,居住在海洋还有海岸周围30km的活动范围。身体像是一艘小型运输舰一样大,这是拜尔星上最大的掠食者,克雷一词在拜尔语中的意义在人类的文化中为贝希摩斯,形容这些怪物是相当恰当。
克雷龙与厄萨兽已经在上百万年的进化中为了争夺着互相的领地而战斗了无数次。有时候克雷龙会被厄萨兽群所杀死,但有时候,克雷龙会找到落单的厄萨兽,将它们当做晚餐吃掉。
可拜托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个星球的主权物种的王座。拜托尔人是第一种拥有能力去制造工具帮助自己达成目的的物种,他们打造了刀剑斧弓,并且明白了火的好处。火使得拜托尔人点燃了他们对科学的探索热情,在发现了如何使用火药还有如何制作陷阱后,第一座城市建立在了拜尔星的地表之上。钢铁还有岩石制作的围墙确立了城市与蛮荒之地之间的界限,野兽被文明所支配,不论这些野兽再怎么强壮,再怎么凶狠,最终还是被拜托尔人所击败。
当热武器被创造了出来后拜托尔人们在自己那短暂的人生之中爆发了内战,逐渐的,火药炮变成了高斯武器,粗糙的金属刀变成了收束武器。莽撞的战斗方式变成了战术与战略的精准打击。城市不再被高墙所抑制,钢铁森林将星球的表面变成了巨大的反光镜。
战争最终结束了,拜托尔人们抛开了互相之间的偏见,联合在了一起为整个种族的昌盛而发展。月球基地和地外殖民地在一个世纪之内就建立了起来,但由于不到50年的寿命,这花费了8代人才达成。
在乌兰科尔将修饰基因的改造计划附加在了全族人民后,拜托尔帝国最后在武赫星系中崛起了,帝国迅猛的扩散了殖民地到上百个外星星球上。达到了一个黄金时代。
在梦里,煞多卡正身处在湮灭号的舰桥之上,但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一个人在船上,他感觉自己相当的孤独。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要被到了。他四处看了看,忽然之间他见到了一位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拜托尔人。他的头上的外延体要比任何拜托尔人都更加有吸引力,他的体格要比任何拜托尔人更高大,但同时也更纤瘦。他的皮肤很漆黑,拜托尔人没有这样肤色的品种。
“你是谁?”
“..........”他没有回答煞多卡的话,他只是自顾自的站在那里,在湮灭号的舰桥上随处走动着,像是在思寻着些什么事情。
可是这个人充满了一种威严感,要比皇帝给他带来的感觉更加有强烈,像是胜利的消息传达至了他的耳中的喜悦感还有对赢取战斗的胜利的战士们的尊敬感。自觉地,他低下了身子。但被他阻止了。
“我不准你这么做。”
“什么?”煞多卡赶快起了身。
“这里有些东西不对。”黑色的拜托尔人说到
“你在说什么”
黑色拜托尔人走到了湮灭号上主显示器旁边,挥了挥手后打开了它。从显示器上什么都没有显示出来,只有无数乱码组成的花屏。
“我曾经游走在所有的人,神,魔的梦境之中,我以为我已经见过了足够多奇怪的事物了。但是现在有些东西有些不对劲。比我以前遇到过的所有事情都更加不对劲。”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有趣。很有趣,有什么东西正在撕毁梦境,有东西正在醒来,有东西正在破坏。”
窗外的拜尔,从欧米茄之锁中爆裂出了黑色触须还有洪水。将星球的大陆淹没殆尽,紧随着黑色触须而来的是,一只章鱼,一条龙与一个歪曲夸张了的人同时杂糅在一起产生的实体。它有着一个长着触须的龙人头部,与头部连接着一个披盖着奇异鳞片的肥大身躯,身体上还生长着一对残破的双翼。但最让人惊骇恐惧的地方还是它整体的轮廓。一座庞大城市可以从它身后清晰的看出。比湮灭那虚无的深渊还要古老,比bogal的黄泉还要久远。
“那是什么?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煞多卡被眼前的这个令人憎恶且恐惧的东西所惊讶到,他高声喊了出来。
“梦正在蚕食你,煞多卡。”
“我怎么了?”
“你需要这些光。感觉好些了吗?”那个人从长袖中掏出了那只白纸般色彩的手,从手中突然变出了一团光球罩住了他们二人。
“啊,当然。多谢你。”
煞多卡站在这位未知者的面前目睹着邪恶吞噬着他的母星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有东西在提醒他,这个人不是危险人物,待在他身边才是最安全的做法。未知的世界才是充满了威胁的地方。他现在就应该转身离开,但是,电影镜头般的片段在他的相信中闪现:未知的恐惧,分头行动,黑暗中凄惨的惨叫声。这一切想法都让他感到胆战心惊,他不能犯下一项错误,即便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厄。。。。我们,会在一起行动对吧?”
“当然。”
混沌的波形淹没了拜尔,宇宙陷入了战火之中,究极的邪恶力量从那远古的世界中崛起了。梦境变得破碎同时也令人惊异,梦境的主要部分变化成为了一些由暗色的基岩组成的诡异而又可怖的景色,同时在这样的灾厄之中还夹杂着一个藏在地下的声音或意识所发出的单调呼喊——这种呼喊会对感官产生神秘难解的冲击力,穿越了整个宇宙,同时又似乎全是毫无意义的胡言乱语,完全无法记录。
“cthulhu fhtagn!cthulhu fhtagn!cthulhu fhtagn!”
“找到你了。胆大包天!胆大包天!”
煞多卡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愤怒的高吼着,他不敢插一句话。
“是██████,鲁莽的生物,古老的存在。整个事情都散发着你们的臭气。你们其他夺走我的王国,我的人民。”
男人戴上了奇异形状的头盔,一个用骨头,玻璃和金属制作的面具。身穿着黑色长袍,下端火焰花纹在跳动着。在腰间佩戴着一个皮质口袋,封口用细绳紧紧系住。
“它们知道规则,我的规则。它们居然如此放肆的挑战我的耐心极限。难道它们自己能躲的过我?我不知道它们在玩什么把戏,但是我知道一点,我被惹火了。而现在我要出手了”
男人扭曲了自己的身躯,像是一条蛇扭曲着自己细长的身体一样的飞出了湮灭号的舰桥,一头砸入了充满了混沌的拜尔星。
“我来了。我穿过了你们用那凡人不可名状的意识搭建起来的屏障。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运用恶魔还有凡人的混种搭建的伟大精神迷宫,令人敬佩。利用疯狂之人的梦境制造的扭曲世界来制造万变的陷阱,这需要很多技巧。只不过我的赞赏无法平息我的盛怒。”
烈焰还有混沌侵蚀着梦的国度,黑白色的拜托尔在这无声之中尖叫着,宛如被千刀万剐了起来,身体像是被无数针头刺穿了一样,仅仅只是看着,就让煞多卡战栗不已。他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混沌,仅仅只在皇帝,先行者和亚普片片的讨论中听到过。但这些就是混沌,他知道,仅仅是在梦境中见到混沌,感受到了它。感受到那扭曲的混乱感觉。他感受到了死亡,人们死去了。
“你在考验我的耐心,██████。滚回去。”
“█████████████████████████████████”一个无法理解的杂音从无形中发出,煞多卡无法理解,无法想象。
然后就在下一个瞬间里他突然大笑了起来,面对眼前的巨大黑影,男人变得更加的巨大,更加的具有威胁性了。那一身黑色的长袍变成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在这领域里只有黑暗,而煞多卡能看到的也只是黑暗。黑暗在边缘之外,黑暗比想象还要大,他就是黑暗,他就是万物,万物就是黑暗。
“你.......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哦,你们啊,我爱你们,你们总是让我感到惊喜。”男人结束了大笑。然后摘下了那个奇怪的面具,那双眼睛里似乎在闪烁着两颗明星,他从腰间的口袋里取出来了一团沙子将她们抛向了空中。随即,巨大的光球照耀了整个世界,更甚于新星的亮光。黑暗被驱散了,那个东西给他带来的恐惧也随之消逝了。
但这时候煞多卡他却感觉自己脚下一空掉入了黑暗中,掉入了无限宽广的绿色洪水,长相狰狞的蛙人在四周朝他游来,它们的身体应呈一种灰暗的绿色,虽然肚皮是白色的。身体的大部分都光亮滑溜,但背上有着带鳞的高脊。那身形有着人形的模糊特征,而头部却是鱼类的,长着从不闭合的,巨大、凸出的眼球。在脖颈的两旁,还有不断颤动的鳃,长长的手脚上都有蹼。它们杂乱无章地在水中做着跳跃运动游向前,有时只用后腿,有时则四肢着地……它们那嘶哑的、尖锐的喉音……传达了其面部所无法表现的,一切黑暗的感情。
“给我更多光。”那个人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一道耀眼的金光闪现,将那些生物全部驱逐了开。而他的身体也变得十分扭曲以及细长“煞多卡.....”他继续说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煞多卡企图从那个人身边睁开
“煞多卡,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了。”他平息了煞多卡那原本被吓坏了的反应。
“啊.....那些是什么?!和真的一样。你也在那里,在我梦里,我梦里的梦里?!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绝对不只是一个“梦”,拜托尔·夏·煞多卡。”
“以群星之名啊,这些都是什么玩意?”
“这里的东西远远没有其他地方的多。你需要醒来了,这里对你太危险了”
“我.....你.....那好吧。后会有期了”
“再见了,煞多卡。”
煞多卡从梦境中惊醒了过来,他在冷静下来后沉思着那人是谁。他下意识的感觉到那个人身上散发出的只有王者才会具有的气质,一位帝王,一位带着头盔的奇怪男人。他起来后发现了自己身上多出了一些沙子,来到这里后他还没见过沙子。他很奇怪这些沙子是怎么掉到他身上的,介于这里是全金属的房间而这里也没有风。不过他也不想管这么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