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曲莲眼睛一亮,但是随后又满脸地疑问,“姑娘,我记得我原话应该是,天若欲其亡,必先令其狂吗?”
许清墨回头看了一眼曲莲,然后淡淡地说道:“我们要学会灵活运用。”
曲莲“哦”了一声,然后转身干活去了!
关于林少阳受了罚的消息早早的就传了出去,许清墨每日里都是,读书,练武,然后柔嫩的掌心都因为握剑磨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茧子,花楹心疼,每日里都是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地给她抹手油。
许清墨不喜欢手油的味道,却也奈不住花楹的坚持,只能由着她折腾。
天气渐冷,愈发干燥,许清墨刚吃完一碗冰糖燕窝,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便又坐了起来。
花楹也赶紧出去看,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门口的许清灵,花楹有些不待见她,但是人家毕竟是主子,便硬是扯出了一抹笑容:“二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我们姑娘这里了?”
“姐姐可在院子里?”许清灵说着,也不等花楹的回答,径直走进院子里。
曲莲有些着急,正要说话,却被花楹一把拉住了手:“我们姑娘正准备小憩呢,二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姐姐有没有空,陪我出去走走!”许清灵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许清墨的房门。
屋子里的许清墨早早的听到了许清灵的声音,正因为知道是她,便又重新躺了下去,靠在了软榻上,手里拿了一本话本瞧着。
许清灵不请自来,进了屋子也就自己找位置坐,花楹恼火,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得站在一旁干瞪眼。
许清灵一进屋子就看到了摆放在桌子上的小碗,碗里还剩了一些底汤,显然就是刚吃了燕窝。
许清灵口舌生津,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无名火,她小产了那么多日,吃得最多的就是鸡汤,这种好东西,不论她怎么求,她母亲都买不来,倒是许清墨这里,随随便便来,喝的都是顶好的燕窝。
虽然许清灵嫉妒的心理扭曲,但是面上还是一副温婉的样子:“姐姐这是吃的什么呀,好香啊!”
花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许清灵每回这么说,都是自己嘴馋想吃了,虽然两个都是许家的姑娘,但毕竟早早的分了府,各自的主母当家。
许大娘子持家有道,手底下的营生个顶个的能挣银子,所以侯府里的吃穿用度一直都宽裕,许大娘子又是个心疼孩子的人,对许清墨尤其大方,燕窝,灵芝这些滋补的东西从来没克扣过。
可那位温大娘子,原就没什么本事,但依着侯府的帮衬,多少也能过着,可偏偏她连自己都顾不上了,竟然还要帮衬娘家人,一来二去的,自己府上的用度也就大大的减少了。
从小到大,许清墨的手头都比许清灵宽裕得多,许清灵嫉妒,便时常陷害她,她不太计较这些小事,渐渐地,也就将许清灵的胆子,越养越大。
许清灵怎么可能不知道许清墨吃的什么,她刻意的去问,就是因为以往,她只要开口了,许清墨就一定会给她,吃的,用的,都是如此。
“燕窝,今日稍甜了些!”许清墨回答,却没有顺着许清灵的意思继续说下去。
许清灵等了好久,许清墨都没有半点要让婢女去给她准备一份的意思,她心中恼火,却也不好直接表现出来,不然就显得她太小家子气。
许清灵深吸了好几口,才把心里头的那股子火气压了回去:“姐姐,我好久没有出门去玩了,我们一起去走走好不好,再过些日子就是中秋了,应该会有好看的灯会,我们一起去吧!”
许清墨看着手中书册,并没有什么表情:“你往年不都是同你那些手帕角一起去的,今年怎么来找我了?”
许清灵面上不显,心里确实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你们将两处院子围堵起来,她根本出去,他又怎么可能会去找许清墨抢她的风头。
只是这些话,许清灵自然是不可能说出口的,便笑着说道:“只是觉得很久没有和姐姐一起出去了,是时候该一起出去走走了!”
“我知道了!”许清墨淡淡地应了一声,“哥哥也快好了,到时候,我们和大哥一起去吧!前些日子大哥给我买了几匹新的料子,颜色鲜艳得很,我不大喜欢,你带着去做几身新衣裳吧!”
许清灵虽然不满,但是能白白得到几匹上好的布料,她也就将这口气乖乖地咽了下去。
前些日子得的那些布料,料子的确是不错,但是颜色有些斑斓,总归不是那么的好,压在库房里也是压着,倒不如做了个顺水人情送给许清灵,所以花楹也显得很客气,将库房里所有这种类似的布料全都给了许清灵。
曲莲却多多少少有些不满,好不容易等着许清灵走了,才气鼓鼓地走到花楹身边:“花楹姐姐今天好生大方,这么好的料子,竟然都送给了她,实在是糟践!”
“这红色呀,从浅到深,哪一种都不一样,这种粉色呀,最显得人俗气,还衬得人发黄发黑,姑娘向来是不用这种布料的,布料再好,若是这颜色不好,那便都是白搭!”花楹笑了起来,“那些料子放着也就是放着了,给她做个顺水人情也没什么的。”
曲莲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疑惑:“自打上会出事,这二姑娘便再也没有上过门,今日怎么好端端来找咱们姑娘了,可别是又有什么烂心肠的主意!”
“她今天是来约中秋节灯会的,说是想让咱们姑娘陪着一起去灯会,如今两边府邸的大门,都被咱们大娘子堵得死死,没有咱们小姐带路,她二姑娘压根就出不去这大门口!”花楹笑着说道。
曲莲微微皱眉:“姑娘可是应下啦?”
花楹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