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们两个人结婚以后。白煜城就一直都习惯于流连外面的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之前沐家还没有破产的时候,他甚至不止一次的耍着蛮横的大小姐脾气,要求这个男人斩断外面的花花草草,乖乖的呆在家里,可每次他总是置若罔闻。
当然,这并不是沐湘琪是真的打算要安心下来和她好好过日子,而是她无法接受她这样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和外面的那些贱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呢?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从小到大,沐湘琪心中那份占有欲,就是强烈到几乎变态的地步的,在他看来只要是她的东西,哪怕是他丢了毁了,也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东西属于别人。
但奇怪的是,平常别说是白天了,就连晚上白煜城也很少回家来过夜的。因为在他看来,让他放弃外面的那些花花世界,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这么多年了,对于这个男人的德行,沐湘琪甚至在结婚之前就已经有所了解了。所以对于他今天这一大早回来的举动,她才觉得惊奇不已。
她是有些没脑子,可是她还没有蠢到会连白煜城根本就不爱她,也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这样的自知之明都没有。所以要让他关怀他们的孩子,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他既然不是回来陪她的。那很有可能他今天一大早就出现在他们房间,是来找她的麻烦的。
可是该说的话,他们昨天就明明已经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了。那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没算的帐”吗?沐湘琪想不明白。
本来方才在路上的时候,白煜城真的是想一进门什么都不做,首先就直接掐死这个,胆大包天到居然敢给他头上戴绿帽子的,该死的女人的。
可是真到了这会儿,他却不那么着急了。我是因为他心里有了什么想要放过她的打算。而是他突然想要戏耍戏耍她。
让一个人最痛苦的办法,永远都不是用多么直接多么激烈的方式来折磨他,而是让她一辈子都活得不上不下的,让她在今天活在恐惧中,却永远都不知道明天的人生是怎样的。让她幻想着自己将来的人生会一天比一天悲惨,这才是最痛苦的折磨。
他一步步的逼近沐湘琪,微笑着,甚至口气都能够算得上是温柔的说道:“怎么?我回到我自己家里来看看我亲爱的妻子,你觉得很意外吗?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见我?”
明明他在笑,可她脸上挂着的那种笑容,总是给人一种如同面前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的错觉。面对着那种阴森森的感觉,没有人会不觉得害怕。
本来沐湘琪早就已经习惯了,每次只要一见到白煜城,两个人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大吵一架,然后各奔东西。可偏偏他今天的脸上从头到尾都挂着很和熙的笑容。这反倒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其实要是白煜城今天一进门做出平常的那副横冲直撞的,如同一条到处乱咬人的疯狗的话,她是一点都不觉得害怕的。
不过反倒是他这副不来不及的如同是暴风雨前的晴天的样子,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他内心的想法。不过,这沐湘琪是什么人。她可是一个从小就很习惯于看人眼色的人。
否则的话,当初她也不会在那般冷血凉薄而又唯利是图的沐昌泰面前都能够那么吃得开了。要知道在那个人的心里,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些什么骨肉亲情这种东西的。
所以敌不动我不动,这个道理她是比谁都明白的。
于是沐湘琪笑着,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很温柔的说道:“怎么会呢?这里是我们的家,你当然可以什么时候想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了。
这是我没有想到你在外面那么忙,居然还会特地空出时间来陪我和我们的孩子,这实在是让我觉得很感动。”
其实这话沐湘琪这一点都不想这样说的,但是没办法,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她现在肚子里的确是有了这个稳操胜券的筹码。但是在没有彻彻底底的得到白家的财产和公司之前,有时候该维持的表面客气,还是应该要维持的。
毕竟,白煜城现在心里有多想跟她离婚,她一清二楚。要是真的把这个男人逼急了,跟她撕破脸,万一他就这样破釜沉舟什么都不在乎了,那她岂不就是偷鸡不成反失一把米,让她之前的计划也彻底鸡飞蛋打了吗?
虽然昨天你在白家人的面前也算是放了狠。但沐湘琪的胆子那就是没能让她成为一个狠人。所以她决定在孩子出生之前,只要白家人对他还不算太过分的话,该忍的她还是要继续等着。
毕竟小的时候母亲给他的教诲还是对的,忍一时之气是为了将来的荣华富贵。
沐湘琪这像这样小心翼翼的幻想着未来的一切的时候,自然是没有想过。对于她之前所做的那些丑事,白煜城全都已经知道了。
“你是真的希望我回来陪你吗?该不会是口是心非吧?”如果她真的这么爱他的话,为什么还要到外面去找那些下三滥的野男人去?这个没脸没皮的贱女人是最会演戏的。
白煜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哼!特地回来陪她,这个贱人还真是会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啊!他陪她?他巴不得她死的远远的,最好是永远都不要见到这个不知羞耻的贱货。
沐湘琪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愣住了。今天的白煜城实在是太反常了。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沐湘琪心里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隐隐约约的,她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天要出大事了。不过表面上她却依旧,镇定自若的说道:“煜……煜城哥……你……你怎么了?”
“你给我闭上你的嘴,从今以后不许再叫我煜城哥!这三个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