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母亲的话,白煜城虽然很不赞同。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所以,也只能无声的默认了白夫人的话。
反正有没有这个孩子,他是一点都不在乎。只要以后不影响他继续在外面寻花问柳的开心生活,他自然也是无所谓的。
这一夜。沐昌泰最终在公园里的长椅上睡了一夜。堂堂沐氏集团的总裁,大概想破了脑袋都不会想的到,他这辈子居然还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的确,就算是在认识曾意如之前他也没有过这么落魄的时候。何况这么多年来,他过得一直都是养尊处优,人人敬畏的日子。所以让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晚年会落得如此狼狈的场景。
而这一切沐羽琪是一概不知道的。其实,就算是知道了她也懒得去理会。还是那句话,父不慈则子不孝。这没有什么丢脸的,但是天底下亘古不变的道理。
他们之间之间从未有过父女亲情这种东西。所以这辈子也注定不会对彼此说出任何牵挂。
清晨,沐羽琪拖着如同被大车碾压过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看看表已经快八点半了。一边在心里将凌墨轩骂 个遍,一边赶忙进浴室去简单的清洗了一下之后。便赶忙开车去了公司。
沐氏在墨城也算的上是比较能排的上名次的公司了。集团易主这么重大的事情所造成的轰动,自然也是惊天动地的。庄斯寒在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本来以为沐羽琪担任了文翰企业的总裁,就不能再继续到这里了。毕竟她现在也已经算得上是一间公司的领导人了。这世上没有放着自己的事业不做,跑出来给别人打工的道理。甚至他已经在等着沐羽琪的辞职报告了。
虽然,想到或许以后都不能再经常见到那抹让他一直以来,都魂牵梦绕的影子,庄斯寒的心里就会泛上一阵钝钝的疼痛。但是他绝对不会勉强沐羽琪留下来。他绝对不会用任何道德绑架来勉强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只是想到之前还欠她一场巴黎的设计展还来不及准备,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了。他就难免会觉得遗憾。
今天早上,沐羽琪的确是来了公司,然而,让庄斯寒没有想到的是,她并不是要来辞职的。而是回来正常上班的。说实话,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真的是感觉到了一阵难以掩饰的欣喜若狂。
过了好一会儿,他那激动的情绪才稍微缓和了一些。成熟的男人向来是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的。即便心里再激动,但是在面上,庄斯寒却依旧能够保持绝对的风度:“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能来正常上班了。公司的事情全都已经已经处理好了吗?”
他说的是新公司的事情。
沐羽琪点点头:“嗯,墨轩已经专门派了人去处理 。”
说实话,这么大的阵仗。走凌墨轩在他旁边帮着前前后后的打理,这的确让她省心了不少。某人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今天早上在起床的时候。对凌墨轩,她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了。
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听到沐羽琪提起凌墨轩,并且随后展现出的那种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他,也注定永远都不会属于他的幸福甜蜜的笑容。庄斯寒那双深邃的如同是波涛汹涌的大海那平静的前奏一般沉了沉。
不过这次他的反应该还是比较快的。沐羽琪的话音刚落。庄斯寒就露出一抹牵强而又体面的笑容:“那就好。有墨轩在你身边帮你,你的确可以省去和很多麻烦。我也就比较放心了。墨轩.他对你真的很好。”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沐羽琪没有发现他这句话里的不甘和辛酸。也笑着说道:“是啊,他真的很好。”
是啊!真的很好。庄斯寒苦笑。凌墨轩的好已经让她自动忽略这世上的任何男人。哪怕有些男人为她付出的感情更多。那怕那个男人有足够的把握,能让她比待在凌墨轩的身边更幸福。
但是,那又怎样。不管他有多爱沐羽琪,但是他在这场感情的角逐里迟了一步,自然也就晚了一辈子。
而这一切,一直来他深深的爱着沐羽琪的那个心,却又不能跟任何人表达出来。只能如同是在平品尝着一杯苦酒一般,在夜深人静之际,独自感受那苦涩到了骨子里的感觉。
偏在此时,沐羽琪又歪着头看着庄斯寒,一半开玩笑,一半又有些认真的说道:”意涵呢。什么时候可以听到你两个得到的的好消息。“
沐羽琪突然没来由的提起柳意涵,让庄斯寒的心里一阵烦躁。也不知道他当初是搭错哪根筋,就那样在冲动之下提出了和她交往。其实等到当初的那种激动过去了之后。庄斯寒的心里已经渐渐的衍生出 一种后悔的情绪来。
而在后悔的同时,他的心里又十分的清楚。对待这段感情,柳意涵是付出了十二万分的真心的。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有不免更加的烦躁了起来。是,庄斯寒承认他和柳意涵会之所以有今天这样不上不下的结果。这有一切全都是他的错。
是他在不确定自己的感情的情况下,和她发生了那样的关系。是他没有办法让自己爱上那个,明眸皓齿的女孩。甚至,是他不能够继续狠狠心,做一个彻底的不负责任的渣男。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
所以,即便他不爱她,但是他也终究是不愿意伤害那个无辜的女孩子。所以,他才越来越觉得,说不定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用一种冷处理的方式来解决,这样的方式会比较好一些。
等到柳意涵渐渐的明白像他这样的混蛋男人根本就不是她的良人,而主动提出分手之后,所受到的伤害就不会那么深了。或许这才是他唯一能够为她做的。
也是他唯一能够对之前的那些措施做出来的补偿,尽管这补偿有些掩耳盗铃。但是在他看来,却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