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副县长,你这又是何苦,我的这趟浑水你不要来趟,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立场,你管的有几个方面,我不过是你管的一部分中间的一个个体,如果多来几个我这样的人,你就是有三头六臂都管不过来。不过能够得到你这样一位美女上级的赏识,心武实在是荣幸之至。”文心武反过来劝归葳蕤。
“男人不都是喜欢快意江湖吗?我也快意一次又如何?”归葳蕤可能喝得有些多了。
“我怕我自己担负不起你的这份深情厚谊啊!”文心武将最后一点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为感谢你今天晚上的陪伴,我给你表演一次舞剑吧!”
归葳蕤扬着红彤彤的脸,不停地拍着手,“好啊,好啊!”
文心武站起来,清理了一下房间,腾出了一片空地,然后拿起一个衣架当剑握在手里,“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一曲辛弃疾的破阵子——醉里挑灯看剑吟罢,文心武快速闪转腾挪的身形也停了下来,身上已经全部都湿透了。
归葳蕤看得有些目瞪口呆,平时在电影里看到的远不如文心武的精彩,她也站了起来,“你真的很棒!我爱死你了!”像个迷妹一般抱住了文心武。
文心武一愣,他之所以舞剑,不过是为了错开话题而已,却想不到赢得了归葳蕤的拥抱。
文心武有心想推开归葳蕤,但是归葳蕤却紧紧地抱住了文心武,而且居然在他的肩头睡着了,两只手还紧紧地箍在了一起。
文心武只得把她抱起来,归葳蕤还在怀中呢喃。
文心武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自己钻了出来,帮她盖了点东西后,找到了纸和笔,在上面写了两个字“谢谢”,然后离开了。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文心武走出酒店,看着对面的飞来山,不由有了一种爬山的冲动。自己回林城这么久,都没有爬过这飞来山。
飞来山,顾名思义,自然是原本这里没有山,而是后来飞来一座山啰。
据说这座山是舜帝南巡的时候,看到这里只有林江,想着担心这里只有河没有山担心洪水泛滥,于是就施法力,弄了一座山在这里,于是就飞来山,还有一个别名叫御山。
文心武来到了山脚下,这里已经是人流喘息了,因为到这里进行晨练的人挺多。
文心武低着头走着,突然闻到了一阵阵檀香的气味,再抬头一看,已经到了与善寺。
与善寺的规模不大,周围都是一个人都抱不过来的大树,前坪的大树上,挂满了许愿的红绸,前瓶里,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和尚正在打拳健身。文心武觉得有些奇怪,和尚不是应该上早课,打坐念经么?
文心武在旁边看着和尚的拳,文心武没有见过,在旁边看着一边比划,良久,和尚才收势,看见文心武,单手至胸前,低头行礼。
“施主早!”
“莫道人行早,大师是早行人啊!”
“施主眉头似有淤积,怕是有心事啊!”
“还请大师指点迷津。”文心武双手合什施礼。
和尚伸出手来,先是手背朝上,后又手背朝下,“施主看这有何不同?”
“一反一正而已!”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如何有反正之分?”
“这个?”文心武一时为之语塞,这个方面他的确没有涉及过。
“施主不过是自己把它们区分而已,得是什么?失是什么?今天得到了,也许明天就失去了,今天失去了,明天也许就得到了,得中有失,失中有得,得得失失不计较得,也就无须计较失了。”和尚对着文心武施了一礼。
文心武赶紧还了一礼,想着老和尚的话,似乎有些感悟,又有不明白,摇了摇头,跟随着和尚进了庙里。
进了庙门,是一个四合院的结构,院子中间种了一棵树,树的外围还有一个护栏,不少的人都往树上扔钱币,还有红绳之类的,大概也是为了许愿美好之意。文心武正在看着这棵树,开始的那个大和尚走了过来,“施主可是在看这棵树?”
“不错,想不到一棵树在这里,成为了寄托人们希望的吉祥之树。”
大和尚一笑:“那我今天再给施主出一迷,树种于屋中是何字?”
“树种于屋中是困字。”文心武不假思索地说道。
“不错,树种于一般人的屋中就是困,但是施主请看,树种于佛门之中还是困字吗?不是树有什么不同,也不是房子有什么不同,是心境有所不同而已。”和尚说道。
文心武心头大震,“感谢大和尚当头棒喝,心武感激不尽。”
“你我有缘!你我有缘!”和尚施了一礼之后,随即离开了。
文心武来到大庙的观音像前,三叩九拜之后,随即出了庙门,来到了山顶,一座林城尽收眼底,一时心旷神怡。
屈文武早早地就来到了教育局,督促江中华尽快对文心武展开调查。
江中华随即叫上了刘大明、丁继红一起组成调查组,来到职校,对文心武进行调查。
调查组对苏健进行了问询,得到的接过和文心武那天陈述的情况一致。苏健还把当时文心武召开班子成员会的会议记录,召开家长会的会议记录以及家长锁签署的确认书都拿了出来,让调查组一一过目。屈文武检查得最为仔细,更是一个个再核对笔迹,唯恐有人弄虚作假。
苏健、单继伟、李志军等,一听文心武因为这件事情现在正在接受调查,暂时被免除职务外,除了义愤填膺之外,都纷纷拍着胸脯为文心武担保,说文心武绝无私心,更不可能在私底下私相授受,所有的一切都经过了集体的讨论。
江中华为了稳妥起见,还直接联系了蒲雯雯,因为她也是当事人之一,新闻报道里更是直接按照她和文心武之间有不可告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