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和向若云住在一个房间,向若云微微觉得有些尴尬,轻声打了声招呼,就默默地坐在了沙发上。
“老板娘是界山人?”吴非打破了沉默。
“是啊,我是界山永安镇的人,只不过此身离家已经十载,一切都已经太陌生了。”向若云也是心有所触。
“哦,听心武说,老板娘的身上有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不知道是否能够说与我听一下?”
向若云想了想:“吴校长和文心武关系非同一般,自然可以!”说完向若云又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吴非,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
吴非一听,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
“向若云没有骗吴校长的必要!”
“这个事情你为什么不找相关部门解决,而是要找文心武?”对于吴非而言,这才问题的关键。
“哎,我对我们这边的情况是非常了解的,我们花族的事情基本都是族里面说了算,很多人都不愿意牵扯到中间来,在林城多年,也没有找到一个十分可靠的人,但是文校长几次到临江仙吃饭,也不知道为何,若云对于文校长居然信任备至,认定他是可以帮助若云回家之人,所以就和他说了我的事情,结果文校长当时就答应要送我回家,今天,我就在十年之后,再次回到了我的来家,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唉,”都是女人,还有什么看不懂的,吴非叹了口气,这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债啊,再说了,向若云这个家就那么好回吗?
“老板娘,文心武也不过是一腔热血,究竟能不能让你回家,你还是要有个心里准备才行!切莫一条道走到黑才是!”
“谢谢吴校长提醒,既然文校长带我前来,能一见父母亲已经心满意足,再不敢有任何奢求,更不会让文校长以身涉险的。”
“好,我明天和你们一起去!”吴非决定跟着文心武和向若云一起去,她担心文心武会有危险,但更担心向若云和他走在一起而无法自拔。
“这个?吴校长愿意去,若云求之不得,只是太麻烦吴校长了!”
“你是心武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吴非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就是文心武,文心武就是自己一般,这既是一种客气,但也是一种对自己所有权的一种宣示!吴非是在千方百计地阻止文心武与向若云走到一起去。
吴非给文心武发信息:“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永安镇!”
文心武:“可不可以不去,明天可能会有一些麻烦,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始终在坚持!”
吴非:“你一个人去,我也不放心,也无心游界山!”
文心武:“这种花族聚集的地方,很多习俗不一样,加上这个秦春华有些类似无赖的行径,恐怕是要大动干戈!你还是不去的好!”
吴非:“不行,我坚持!我要和你在一起!”
文心武停了一阵,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吴非过去打开门,看着文心武发红的脸:“喝多了吧?”
“我可是为你和林城高级实验中学在喝!”
“我宁愿你身体健康!”
文心武不由一阵暖流涌过,“放心,这点酒我还不会醉!”想起醉酒,文心武不由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向若云,向若云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也不知道是泪洒相思地还是尽在不言中。
吴非白了文心武一眼:“不好好休息,你过来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去吗?我不放心,过来商量一下!”
“哼!我就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的,我是想,既然你想一起去,我想了想不如我们这样……”
向若云和吴非听了之后,都不由点了点头。
第二天,向若云恢复了女人的打扮,把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就是吴非也不由惊叹,这个向若云还真是一代尤物,风华绝代,裹着的大衣都遮不住她那绝世的身姿。
黄柏林这才认出来,向若云就是临江仙的老板娘。
向仁生安排车陪同文心武几个,自己则带领黄柏林一起爬界山。
这个界山是当地最大的一座山,所有的村镇包括县城,都是围绕着界山的。向若云居住的永安镇也在界山脚下,不过和县城不在同一个方向而易。黄柏林爬界山,是从县城方向上去,开车去永安镇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永安镇也可以爬上界山,只不过没有开发而已。
坐在车上的向若云心里怦怦直跳,两只手都有点手足无措,盼着盼着她都成为了“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了。
其实向若云还有一种担心,就是文心武的安全,秦家父子的作风,她是最清楚不过的,现在又来了一个吴非。
吴非看出了向若云的紧张,不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向若云抱以感激的微笑:“谢谢!”
车子从一个山坳口进去之后,里面的风景立即为之一片,全部都是木制的房子,青山绿水,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一般。这里的人还穿着电视电影里的戏服一般。
“你们这里好美啊!”吴非不由惊叹道。
向若云点了点头,“我们这里外面的人很少来这里的。”
大概又走了半个小时就没有路了,都是沿着山腰而建的木房子。向若云指着对面山腰上的一座木房子说道:“那就是我的家了!”
文心武要司机将车停了下来,司机就在车上等待。
文心武则领着两大美女下了车,直奔向若云的家。
向若云有些急促,几次差点没有走稳,摔跤,心情太激动了,十年了,十年生死两茫茫,这个十年了,家里就如同没有这个女儿一般,怎叫人不痛心。
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向若云放慢了脚步,打量着家旁边的一草一木,泪水忍不住哗啦哗啦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