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边,不时有一些穿着破烂,像流浪者;或是穿着正式,像白领的人走过。
但无一例外的,这些人的目光,都会时不时的看向两人。
如果是在警匪剧里,肯定会把这些人定义为便衣检查。
但很抱歉,现在不是警匪剧。
这些人都是暗中保护吴浩明两人的,跟着的有十人左右,还有四十人的队伍,在附近的车里,随时可以支援。
不开玩笑的说,这些人可以在香港引起一场地震。
这也可见吴浩明对自己和红魔女的安全,有多么的在意了,更准确的说,是对后者的安全在意。
而另一方面,邱爷正阴沉着脸,坐在若炳床前。
这个儿子确实让他操碎了心,他惹出的事儿,几乎都是自己给平掉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自己也不必一把年纪了,还在帮派背后搞什么暗箱操作了。
妻子去世后,他早就想远离这争斗的一切了,可这个儿子,却又让他不得不重拾放弃了一切。
“邱爷,我们查了所有出入墓地人的资料,最后发现好像只有在若炳他们之后进去的两个不久前才入境的人有可能,而且在若炳的行车记录仪上,也发现了那两人乘坐的车子,他们似乎在公路上有过交流,在那之后若炳就再没上过车子,而紧跟着那辆车就离开了。”
如此大规模的撒网,其实能够查到的有用的东西很少,但是总比一点收获也没有要好的多。
“你安排一下,不管究竟是不是他们做的,先把人带过来再说。”
邱爷稍稍的沉了沉心神,冷声道。
他已经平静不下去了,若炳昏迷了两天了,虽然医生说他的生理机能都很正常,但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找不到把他弄成这样的人,他就会一直昏迷下去,这是医生给出的结论。
所现在必须尽快找到袭击了若炳的人,并且让他们想办法将若炳恢复。
“是,那帮派我需要先知会一下吗?”
邱爷这是动怒了,要动手就肯定得动用帮派内的人手,所以不可能一点风声也不走漏。
如今邱爷已经不是帮派人士,他虽然还有很多自己的棋子在帮派内,但是如果过分插手帮派的事务,甚至私下里动用帮派人马为自己办事,很可能会惹上麻烦。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帮派有帮派的规矩,退出了就不能再插手,这就是规矩。
“我会亲自说的,你不用担心,尽快安排人把他们抓回来,只要活得。”
邱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抖了抖袖子上本不存在的灰尘。
“老大,给他检查身体的人说他的身体内耗很严重,看似强如猛虎,实则是外强中干,如果不好好调理,再过不久他就会重病缠身,到时候即使有好的医疗条件也无法治愈他的疾病。”
安顿好了红魔女,吴浩明才来到了楼下,看看黑子的情况。
他早就看出黑子的身体虚的很,这不是一种好现象,显然黑子以前对自己的身体很不知道照顾,这才导致他现在虚弱异常。
“嗯!让人给他调理调理,我可能最近就会用到他,最起码也要让他可以给我正常的战斗。”
“已经开了药了,医生说这药是长期吃的,不过短时间内就会有效果,他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么虚弱了,身体素质会恢复很多。”
“那就好,我有预感,我们的敌人快按奈不住了,所以我们也必须尽快准备好,把人马都拉过来,顺便给我查查香港的地方帮派,有什么值得我们注意的。“
很有意思的是,吴浩明要查的公司,是邱爷所属帮派的一个子公司。
其实就是个皮包公司,平时就是被帮派用作洗钱之用。
估计也正是因为洗钱的事,才和希尔斯有业务上的往来。
从三个管理者留下的账本上,可以看出希尔斯不止是和一些大客户有固定的业务资金往来,还和一些小的零散的客户,有业务的往来,估计这些小客户,是他们主要收入的来源,而大客户则都是为了“他们”而进行的洗钱工作。
而这个小公司,又是邱爷所属帮派的洗钱公司,并且似乎还私下里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所以这个小公司很值得研究。
“昨晚有人连夜清理了目标公司的账目,我们之前查到的东西,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现在账目非常的清楚,一点问题也找不到了。”
“嗯!之前备份了吗?”
“备份了,都在我们的电脑里。”
“那就好,我先进去看看黑子情况怎么样!”
手里端着一些食物和水,吴浩明走进了包房的套间里。
“有人给我检查了身体,我的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黑子自己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虚弱,那种日渐失去对身体掌控感的感觉,是非常令他恐惧的。
可以说他除了自己的身体之外,就再没有丝毫的资本能够拿来作为赌注。
所以身体的虚弱,令他感到了难以抚平的恐惧。
“先吃点东西,你的身体很虚弱,估计是长期得不到休息的结果,我已经找人给你开了一些药,吃完以后再条理一下,平时注意休息和饮食,就没什么事了。”
吴浩明也算是半个医生,以前当兵的时候,他为了证明自己,就非常的不注意身体,导致身体各处都留下了不少的暗疾。
后来回到家后,母亲特意让人从偏僻的乡下请来了一位赤脚中医,帮自己调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身体,这才使身体的暗疾渐渐的好了起来。
而黑子的情况和自己也差不多,不注意休息,吃的东西又很随意,再加上他身为帮派的打手,肯定经常会受伤,身体会虚弱,也并不奇怪。
这并不是病,只是虚弱,但若不去理会,时间久了,就会发展成无法治愈的顽疾。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杀邹家父子?”
黑子看了一眼吴浩明放在桌子上的食物,问道。
吴浩明没搭话,坐了下来,自顾的拿起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