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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肆还处在半天学不会的技法,别人一看就会的震惊中。
  听见这话,迷糊地问:“哪幅啊?”
  淩白把手机拿出来,翻开应用,点入了一个加密的相册。
  柏泠一直关注着,眼尖地瞥见了熟悉的小图缩略——
  那张她唯一的人像和动物像稿真的太容易认了。
  迅速抽过桌面上的笔记本盖在淩白的手机上,她飞快地应下他的话。
  “你去教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没写完但是太困了,在评论区请了个假。万字更新奉上~今天还欠宝贝们两千,所以明天也是万字更新~
  努力存稿,争取尽快固定时间更新(绝对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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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她的动作太快, 周围几个人都没看清淩白是要拿什么画出来。
  苏皎皎和苏晓就只来得及听见那句话,放下心,看淩白也顺眼不少。
  “不是, 什么画啊?让我看看呗。”代肆还迷迷瞪瞪的。
  “没什么。”柏泠自然地解释。
  少女面色冷静, 从发中露出的白玉般耳尖却挂上了一点红。
  淩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顺着她的意思岔开话题。
  “来吧。”
  见有人教,代肆也就不再纠结。
  能学到就成。
  拿着画笔等了几秒, 没见着有动静, 他奇怪地往后看——
  淩白正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手帕。
  提着手帕一角放在代肆手上,他才上前握住。
  “不好意思, 有轻微洁癖。”
  “......”
  用手帕隔着也可以,但这个也只有他能做,柏泠就不行。
  淩白的手大小比代肆还大上一点, 隔着手帕带他运笔也能使上力气,及时纠正。
  她的手就小上不少,手套手帕都不行, 贴手带都费力得很。
  看见淩白自如地握上, 教导。
  柏泠不自觉看向自己的手。
  白皙, 有血色,比例良好, 指节上要多那么一点点肉。
  比他的手应该小上近一个指节。
  不知道牵起来会不会别扭。
  腾地一下,柏泠感觉脸有点烧。
  她都在想什么啊!
  明明都还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就东想西想。
  ...肯定是最近系统的任务太少了!
  毫不留情把锅甩给一无所知的系统,旁边传来代肆惊喜的叫声。
  “哇!原来是这样!”
  代肆看起来是学会了, 满头小卷毛都蓬松起来,要是放在动漫特效里能炸上两倍。
  把手帕收回来叠上两叠塞进口袋,淩白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来。
  花房里常年开着恒温设施, 几人都穿着两件单衣,在丹麦待久了更耐冻的苏晓甚至只穿了一件简单的长袖。
  他却只脱下了外套围巾,穿着件乳白色的毛衣,额间没有一丝汗意。
  好像这样的温度对他来说才是恰好。
  眉间的碎发随着低头的姿势不再贴着,在玻璃房的光线折射下有点点的光。
  “柏泠!还有这个、这个和这个!”
  代肆的激动呼唤声,把柏泠拉回神。
  收了收思绪,她继续之前的进度给代肆讲解。
  等全部完成后已经将近傍晚六点,代肆拒绝了苏家的留饭邀请,直言和朋友有约要去酒吧嗨皮。
  淩白同样也拒绝了,但没说原因,反而是苏家老爷子帮忙说了句话。
  “你们管人家那么多,我看他家的饭菜比咱家的还好吃。要不是因为球球在这边,我才懒得拖着把老骨头天天来回跑。”
  歉意地笑笑,淩白和苏家人客气了会再出门。
  恰好撞上正送别的柏泠和代肆。
  代肆虽然脾性有点孩子气,但不闹的时候看起来也有几分成熟,直直站在柏泠身前,比她要高上半个头。
  透着蓝的眼珠子映着面前的女孩,带着满满真诚。
  “今天谢谢你,我学到了很多。”
  “不用谢,是互相帮助而已。”
  “等你开画展了,一定要给我票啊。”
  “好。”柏泠干脆地应下。
  摸了摸自己的小卷毛,代肆脚步没移,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
  嘴巴张了闭闭了张,一口小白牙若隐若现。
  “那个...淩白...他...”
  “他怎么了?”
  代肆皱着眉,好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题一样。
  “你知道,他那个淩是三点水的淩吧?就那个...”
  “柏泠!”
  一声呼喊直直打断了代肆接下来的话。
  淩白从后面快步走了过来。
  一边系着围巾,一边和她打招呼。
  “我回去了。”
  “嗯,好。”
  柏泠看向代肆,等着他没说完的后续。
  淩白也转向代肆,嘴角勾上抹笑,不带温度地问:“一起走吗?”
  代肆僵硬地站着。
  面前两人一个面上平静内含期待,一个面上温和内里威胁。
  他再怎么蠢,也不至于看不清楚情况。
  柏泠是个有原则的人,现在要是拒绝她,那也就是最多在后续交流里吃点亏的事情。
  但要是得罪淩白了...
  他身体猝然一抖。
  然后笑嘻嘻地对柏泠一挥手:“我走啦!下回见啊!”
  笑话,以前在欧洲的时候,淩家最出名的人可不是淩家家主。
  而是那个鲜少抛头露面,但一出手必然制胜的太子爷。
  能在暗河涌动,满是oldmoney的欧洲占下一方地盘,这个年纪尚小的太子爷可是出了不少大主意。
  还是能被各家掌权人都称赞的决议。
  识时务者为俊杰,对不起了柏泠~
  外面又飘起了点雪。
  淩白把外套的帽子扣上,低着头和柏泠告别。
  “有空随时都可以联系我,或者直接去隔壁,我一般都在。”
  帽子扣下,把青年的脸侧投满阴影。
  深黑的瞳仁里,真切地,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