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朱跃进,这人因着得了怪病,一身毛发被剔光,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股子恼羞之怒。只是,鉴于要在一帮手下面前保持自己仅于的一点尊严,这才一直忍着。
哪里想到,回到家里没一会儿,又被自己的两个女人给揍了。而且还是当着那么多手下的面。这让他里子,面子都被当众剥了个精光。
一气之下,将两个女人痛揍一顿。一帮子原本看戏不闲事大的人见状,哪里还敢留在这里看老大的戏。一个个生怕被适怒,赶紧打借口溜了。
两个女人到是心心念念想留下来赎罪。只可惜,她们先是互相折磨成了两只猪头。又被朱跃进揍了一顿。
看起来跟两个女鬼似的,朱跃进看了都觉得污眼睛。直接让已经走到门口的下属们,倒回来,将两个女人一起带走了。
家里终于清静了,朱跃进也累坏了。他倒头便睡。
“喂!该起床了!”
朱跃进睡得正香,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起床。他本能的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美得不可思意的眼睛。他猛得甩了下头,又眨了下眼。
终于看清了,那双美丽的眼睛竟然长在一张更加美丽的脸上。他几乎是未加思考,就露出了本色,由衷的赞叹道:“好美的女人!”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的温度瞬间降至零下。哪怕是身上盖着被子,朱跃进也感觉到一股剌骨的寒意猛然来袭。
他机灵灵打了个冷战,本能的往被子里缩了缩。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寒意的来源。直到这时,他才发现,美女旁边竟然还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面如寒霜,目如冰箭,整个人就像是一座活的冰山,正散布着冰冷剌骨的寒意。不,更准确的说,是一股可怕的凛然杀气。
朱跃进手上也是沾过不少人命的,对杀气特别敏感。那个男人一句话没说,可是朱跃进却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在对方眼中已经是个死人。
这时,他哪里还敢有半点对美人的遐思。整个人都陷入了对死忘的恐惧之中。
“你,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什么人?当然是易秋雨和宁夏夫妇。他们吃过晚饭就过来了,没想到这头猪竟然在蒙头大睡。而且还睡得挺香。丝毫没有害死人之后的忐忑心理。
可见,这害人性命的事情,他肯定没少干。都已经做成了习惯,做得得心应手,心安理得了。这样的人留在世上,那就是大毒瘤一个。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好人要遭殃。
做为一个有良心的大夫,遇到毒瘤,当除!
易秋雨挑了下眉,一字一顿的说出三个字:“审、判、者。”
听到这三个字,朱跃进连最后一点侥幸都没有了。整个人倦成一团,浑身都在颤抖。好在他本来就躺在床上,否则会更难堪。
“现在,我问你答。答对一个,加一分,答错一个,减一分。最终得分,将会决定你的死活。”易秋雨平静的说出游戏规则。
宁夏听了忍不住转头看向自家小媳妇,看她一脸玩味,就知道她这是想玩死这头猪。只觉这样的媳妇儿既调皮又可爱。
朱跃进果然将她的话当成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马上表示,“您,您问,我一定好好回答。”
问:“你叫什么名字?”
答:“朱跃进。”
“回答正确,加一分。”
问:“你还有几个亲人?”
答:“没有亲人了。”
“回答错误,扣一分。”易秋雨提醒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答,一旦出现负分,你就没命了。”这一次她还加上了精神暗示。
朱跃进心防已破,精神受损,已经完全没了抵抗力,
“是,是我再不敢隐瞒。”
“再问一次,你还有几个亲人?”
“一,一个。”
果然……
“他叫什么名字?与你什么关系?”
“他,他叫朱大武,是我亲爹。”
朱大武!这个名字当真是如雷贯耳啊!
到不是说他的官有多大,关键是这个人他是个名人啊!
这人抗战时期就是国民党高级将领。抗战后,属于第一拔弃暗投明的国军将领。建国之后,他得到最高领导人的赏识和认可。
如今更是被委以重任,是一位重要领导人的秘书长。也相当于是那位领导人的大管家。可以说,他在外面的言行,都带表着那位大领导。
这样的身份,难怪连李老都要退避三舍。
只是,朱大武怎么会有朱跃进这样一个儿子?还是亲的?虽然两人都姓朱,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人会将他们的关系往父子上联系啊!
如果不是知道他背后有一个连李老都要退让的大靠山,他们就算听到朱大武这个名字,也不会往那个人身上想。肯定会认为是另外一个同名同姓的男人。
易秋雨抬头看向宁夏,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从中看出了疑问。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亲爹的?”易秋雨接着又问。
“是,三……四年前,有人找到我,跟我说我并不是老朱家的亲儿子。我另有亲爹。”
“人家这么说,你就信?”易秋雨挑眉,表示她不信。
一看这女判官对自己的答案不满意,生怕她说出扣分的话。赶紧解释:“没,没有,我虽然看不上那个窝囊爹,但也不至于别人说什么就信。我当时把那人给揍了一顿。”
“可是,那人又跟说,我娘以前是一个国民党大官的小妾,后来战乱跟我亲爹走散了。说我那个养父,是我爹留下来保护我们母子的人。更本就不是我娘的男人。”
“就是这一点,让我有了怀疑。因为从我记事起,就没见我爹娘在一个炕上睡过。以前只以为他们喜欢分房睡。”
“还有我那养父对我们母子的态度,也从来都是敬而远之。无论我闯多大的祸,他从来不会管我。似乎只会闷头赚钱。”
“赚了钱也全给我娘。甚至他自己的衣物都是自己洗。我娘只管照顾我一个人。以往没觉得这些有什么不妥。可是让人一提,就显得处处都是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