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剔刀这样的法子,也只有您老才能想得出来。”说着,易秋雨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艾玛!一想到,那个人会被剔成光毛猪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好玩。”
“也不知道他怎么得罪到那个同行了?竟然让人使出这样的杀手锏,瞧他痛成那样,真是太解气了。”
“嗯,看在他的痛苦愉悦了我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大晚上让我白跑一趟的事了。”
别怪她幸灾乐祸,谁让他是李老不待见的某人介绍的呢!
最可恨的是,你要请医就该拿出诚意好好请医。可那个某人竟然敢拿她来做伐子算计李老,那就合该做好被整蛊的心理准备。
当然,李老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名医,就算是要整蛊人,也不担误治病。这才是真正的高明之所。
宁夏突然转头看着自家媳妇儿,笑着开口:“以前听人说这个世上有两种职业,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一种是医生,一种是风水先生。当时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没看李老这么正直的人,整起人来那也是一本正经,一点都不手软吗?再看看自家善良可爱的小媳妇儿,那更是乐得眉开眼笑。
易秋雨瞟了他一眼,骄傲的道:“不好意思,我两种都占了。所以,你可要记住了,千万别得罪我。”
宁夏好笑的点头,宠溺的看她一眼,应道:“媳妇儿放心,我只会宠着你。”
“咳!”李老看不下去了,瞪眼道:“你们俩给我悠着点儿。当着我老头子的面,这么粘粘糊糊的像什么话!”
“您老这是羡慕嫉妒了吧!”易秋雨挑眉道:“其实您现在正直大好年华,完全可以找一个人生伴侣。”
“得了吧!你这鬼丫头,少跟我这儿没大没小。老子可是你叔。”
叔?叔祖都吓不着她。
易秋雨冲他眨眨眼,“叔这是恼羞成怒了吗?我可是关心您。”
李老被她给气笑了。抬手朝她点了点,最后啥也没说。干脆转头看向车外,不再理她。
易秋雨想好的话,被他这态度给憋了回去。赶紧换了一个态度,“您不会真生气了吧?”
李老不理她。
“真生气了?”易秋雨转过头,看着他,语带无奈的道:“我的叔,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我都还没问,您当初那个谈婚论嫁的对像的事呢!”
毫不意外,看到李老因着最后那句话,变了脸色。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是易秋雨肯定自己不会看错。
李老突然回过头,瞪着她道:“三姑姑跟你说的吧!那女人已经死了,以后别再提了。”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要真是死了,您能用这种口气谈起人家?
那女人多半是跟人跑了吧!
突然想到原主也有逃婚的黑厉史,易秋雨有点心虚。决定以后还是别再跟他谈这个话题了。可是,答应三姑祖母要为李家二叔介绍老伴的事,也不能不办啊!
“行,我保证以后再不问你这件事。只是,咱也不能因噎废食啊!世上的好女人那么多,总能找到适合你的那一个。”
李老不在看他,转过头望着窗外,漠然道:“我只想过一个人的清静日子,不想找个女人来管着我。”
易秋雨:“……”
她竟然无言以对。
好吧!三姑奶奶交待的任务,她是没法完成了。再说下去,连她自己都要嫌自己烦了。
“我今天见到李钰了。”易秋雨转移话题。
李老马上就转过头来了。同时转过来的还有宁夏。两人的目光太过炙热,特别是宁夏那明明灭灭,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得易秋雨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
李老也注意到宁夏的反应,再看一眼易秋雨。老爷子唇角微勾,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哼哼,让你们看我笑话。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转眼就到我家了。
宁夏何其敏锐,哪会让人看了他们夫妻的笑话。立刻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笑着问:“是在田首长家碰到的吗?怎么没请回家来玩?”
怎么没请,人就在空间里呆着呢!
只是易秋雨现在可不敢说真话,且不说空间之密不能说,就是为了维护宁夏的面子,也不能当着李老的面说这事儿。
易秋雨笑道:“他忙着呢!”
“那你就没跟他聊聊?”提到侄子,李老也顾不得看笑话了。
“聊了一会儿。”易秋雨说着,故做为难的样子,看了看李老。
正所谓关心则乱。李老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下子就急了。“说什么了?他们还好吧?”
易秋雨摇头道:“似乎不太好。”
“不太好?怎么个不好法?”李老立刻追问。
易秋雨尽量让自己的话说得好听一些,“听他说,因为一些历史遗留问题,李伯伯这个家主早就被旁枝的人架空了。他们父子在国外其实一直过得很低调。”
“什么低调,是窝囊吧!”李老呲声嘲讽道:“我哥那人,我最清楚不过了。他心里向来就只有医术传承,根本就没有家族。自然不屑去跟别人争那些俗物。”
顿了一下,又道:“那些旁枝的人,没有传承傍身。心里眼里就全是身外之物。自然就特别看中权利和财产。这样的两拔人在一起,反到是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只不过,李钰做为新一代家主,如果他受不了别人的掣肘,那这个平衡一但打破。自然就会发生各种冲突。”
不得不说,李老不愧是李家二爷。虽然几十年没有跟家人联系,可是只需要只言片语。他就能将李家的事情还原到八九分了。
主要是他对自家人实在是太过了解。
看丫头那闪亮的眼睛,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李老继续发散思维。“他跟你说这些,该不会是找你帮忙,去劝他爸爸这个家主硬起来吧!”
“您连这都猜到了!”易秋雨冲他竖起大拇指,由衷的道:“谁都不服,就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