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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小王说不要茶,人家喜欢山里的野味.最好是能弄点腊野鸡,腊野猪肉什么的。还很“客气”的让随便弄点就行了,别多带。
  易秋雨直接鄙视他不识货。野猪能跟她的茶叶比吗?她那可是灵茶。
  结果人小王红着脸说:“茶叶好是好,可是那东西喝下去会把肚子里的油水刮掉。”
  所以,她的茶叶就被嫌弃成这样了?
  可是,面对小王的话她竟然无言以对!
  现在的口粮本来就不够吃,一个月也就只能吃上那么几次有油水的菜。人们对肚子里那点油水那是留都留不急,哪里还敢喝茶去刮油?
  人渴了直接喝两碗白开水下去,那还能混个水饱。要是喝了茶,那就不是饱,而是把肚子里的老底都给揭了。
  要不怎么说送礼也是一门学门呢!只有急人所急,送人所需,送到人家的心坎上,收礼的人才会喜欢。
  想通了这些事,易秋雨也就不为她的茶叶叫屈了。一家人收拾好行李就往火车站赶。火车是上午十点开,他们家去火车站开车要半个小时。
  他们买的是软卧车票,到了车站后就从专用通道提前上车了。小王给他们安置好行李才回去。易秋雨上车后就将小家伙交给宁夏,她倒头便睡。
  小家伙虽然不是第一次坐火车,可是仍然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宁夏就带着他到火车上到处游走。
  这时车上人不多,能先上来的除了工作人员,就是卧铺车厢的乘客。买卧铺票需要有干部指标。所以相对而言卧铺车厢里的人,素质都还不算太差。
  只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绝对。
  这不,易秋雨他们所在的软卧车厢里,就遇到这么两个极品。
  软卧是小包间式,每间都有一个独立的推拉门。里面有两张相对的上下铺软卧,四个铺位。易秋雨一家三口买了两张下铺的卧铺票。
  易秋雨睡了一张,另外一张铺上放了孩子的东西。
  宁夏出去的进候,随手关上了门。易秋雨睡得正香的时候,门就被人用力推开,发出“砰”的一声。直接将易秋雨给惊醒。
  她睁开眼睛,没见到自家那父子俩。只见从门口进来一对年青的男女。男的穿着绿色军装,女的穿着呢子列宁装。男俊女靓,长得都还算可以,只是表情又点让人讨厌。
  男的一脸谄媚,女的则像一只骄傲的花孔雀。
  进来之后,那女的只是用眼睛斜睨了一眼被他们吵得从床上坐起来的易秋雨。然后就指着另外一张下铺,对他身后的男人说:“把这些东西弄开,我要睡这个铺。”
  易秋雨闻言,就挑了下眉,也没说话。她倒要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敢动床上的东西?
  只是,出乎她的意料,那男的还真敢。不光是敢,还同样没有将她这个旁观者放在眼里,甚至都没问一声,这床上的东西是谁的就直接动手了。
  只见那男人听了女人的话后,将手上的行李箱往行李架上一放,转身过来就去拿下铺上的东西。
  这下易秋雨不能再沉默了。
  易秋雨冷冷的望着那个男人道:“不问自取是为偷。”
  那男人伸到一半的手悠地顿住了。面色一沉,转过头眼中透着危险的目光,锐利的看向易秋雨,问:“这是你的东西?”
  同时看向易秋雨的还有那个女人。女人的目光中满是不屑一顾和等着看好戏的戏谑神情。
  这俩人的表情可以说是同出一辙,似乎她出声打断他们,是一种不自量力的挑衅和找死行为。
  不知道他们的这份自信来自哪里?
  不过,易秋雨真被他们的反应给气笑了。冷笑道:“是谁的东西不要紧。要紧的是,你们凭什么去动这些东西?是谁给你们的权力,可以不经物主的同意,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我们只是将东西挪个地方,又不是要拿走。”男人虽然脸色不好,却还有点理智。
  那女人就不同了,人家直接说:“要是你的东西,就赶紧拿走。不是你的东西,就别多事。”
  这b装得都能赶英超美了。
  易秋雨也懒得跟这样的人讲道理了,直接将两张火车票往小桌上一放,“这个铺位的车票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抢?”
  那男人看到火车票,顿时有点窘态。只是,当那女人转过身,用冷冷的目光看向他时。他立刻浑身一凛,然后重振旗鼓,用商量的口气对易秋雨道:“同志,我爱人有身孕,不方便睡上铺。你看能不能跟你们换一个位置?”
  “如果你们一进来就说这句话,那肯定是没问题。现在嘛……”易秋雨目光在那女人身上一扫,笑咪咪的道:“不行!”
  “你……”男人刚想说点软话,就被女人给抢白了。
  “跟她哆嗦什么?”女人不耐烦道:“去找列车长,让他给我换下铺。”
  “好吧!”男人看起来很怕女人,转身就出去找人了。
  那女人狠狠瞪了易秋雨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易秋雨对着两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她一直以为“纨绔”,“衙内”这种产物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红色年代的。因为这是一个讲究奉献的时代,并不具备滋生这种产物的土壤。
  然而,今日所见让她明白,她还是太单纯了。“特权阶级”是不分时代,不分环境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特权。
  几分钟后,那个男人带着列车长过来了。
  列车长倒是很客气的跟易秋雨商量,“同志,这位女同志有身孕不方便住上铺,想跟你换个位置。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这是命令?”易秋雨微笑着问。
  列车长忙摇头,表示:“不,我只是负责调节。”列车长可不傻,能住软卧的客人就没有一个好惹的主。他谁都不想得罪。
  见列车长只是列行公事,并没有跟这两人同流合污,易秋雨也没难为列车长,淡淡的道:“那就对不住了,我家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同样不方面住上铺。你可以去找其他方便的人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