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们两个先停下!”我出声喊住了还准备继续往前的兄弟两人。
“什么事阎小哥,我还要赶着去救我爸他们呢!”任雄停下来后非常不解的问道。
“你们两个,难道就不觉得有些奇怪吗?你们这笔直的往前,基本都没怎么拐弯,为会连续看到我几次了?”我问道。
“对啊,刚才我就觉得奇怪了,但毕竟救人重要,所以没有多想啊。”任雄随口答道。
“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啊?”老大任杰反问道。
如果这还不算鬼打墙的话,那怎么才算?
不过有一件事情让我非常的在意,那就是任杰和任雄两兄弟作为八阳阵的两个阵眼,身上都是被王宏远画上了符咒的,这种情况下他们是怎么会中招的呢?
一般来说,只有精神恍惚的人或者阳气比较弱的人容易中招,当然,除非鬼非常的厉害,比如几百上千年的老鬼什么的,否则没理由的啊。
如果说真的有人会中鬼打墙的话,那很明显是我啊,我现在阳气如此的弱,连我都没中招,他们两个是怎么遭殃的?
“王宏远在你们两个身上画的符咒呢,掀起来转一圈我看看?”我后退了几步,对他们两个说道。
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脸上尽是疑惑的表情,但任杰还是听我的话捞起了衣服,他后背上的符咒还在,但胸口的符咒已经被擦花了。
任雄也捞起了衣服,不过只露出了肚子后就不再往上了。
我看了一眼已经走的很远的任阳三人,急声道:“赶快,掀起衣服转一圈,别磨蹭!”
可任雄不但没有掀起衣服,反而将衣服给放了下去,然后脑袋低垂着,不知道在干嘛。
“任杰,你过来,到我这边来。”我对任杰招了招手,然后抬起手将玉简指向任雄说道:“你不是任雄,你是谁?”
“不会吧,我们明明一起出来的......”
任杰的话都还没说完,任雄突然抬头就往我扑来,那脸上挂着的明显是被鬼上身后的诡异笑容。
虽然炼魂之术没有办法用了,鬼咒和令纹也用不了了,但老子打架的身手还在啊。
面对毛糙糙扑来的任雄,我只用了十几秒钟就将他给放到在地上,然后拿着玉简对着他的后脑勺轻轻一拍,接着他身上的一堆颗石子儿便往前滚了几圈,好像有什么东西窜了出去似的。
“咦,我怎么在这儿?哥,爸他们呢,追上了没有?”几秒钟后,任雄揉着脑袋站了起来。
“阎小哥,这是?”任杰紧张道。
“他被鬼上身了,然后带着你一直在这里绕圈,我是说怎么会中鬼打墙。”说完,我掀起任雄的衣服一看,前后的符咒全都被擦花了,难怪会被鬼上身。
事情解决后,我们三人继续往前追,任雄一边跑一边讲,他从门口出来的时候,总感觉胸口有东西挠,痒得很,他当时没多想,隔着衣服就揉搓了几下,接着没跑多远又被什么给绊倒了,后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任杰也在补充,说任雄摔倒后他也被什么给绊了一下,正好就扑在任雄身上,他的手当时就不受控制的在任雄背心搓了几下,所以他后面的符咒也才会被弄花的,而他自己胸口的,应该是扑倒的时候给蹭花了。
鬼现在都嚣张到这种程度了吗?
我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王宏远说这阳间怕是要大乱了。
以前鬼多鬼少是一码事儿,虽然害人的不少,但多少都是藏着掖的来,现在不同了,明目张胆啊。
就好像以前只是抽抽烟打打牌偶尔打打架的小混混,突然有一天拿上棍棒开始频繁的械斗了,这严峻程度可不一般。
没了鬼打墙的影响,任杰两兄弟没多久就追上了任阳,但他们两个却是拦不住任阳三人,虽然有一个老头一个小孩,但这走起路来像是压路机开过一样,这么拖就拖不住,力气大的难以置信。
别说任阳了,他们两人合力,也仅仅只能将小孩子任飞给拦住。
我跑到后,拿着玉简对着任阳的胸口轻轻一拍,顿时任阳就被打的倒飞回去,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的嚎叫。
“你干什么,这是要打死我爸吗?”任雄对着我喊道。
我也没用力啊,就是轻轻拍了一下,我手上这东西可是玉的啊,要是用力大了拍碎了咋办?
眼看着任丹丹距离河边也只有三十来米了,我想了想又用玉简的端头去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肚子,然后她也像是受到了重击一样倒飞回去。
“媳妇儿!”任杰扑上去抱起干嚎的任丹丹,使劲儿的摇晃着。
这玉简,有这么厉害的吗?以前怎么没这样的效果?
我还在胡思乱想,结果任阳和任丹丹推开两兄弟,又站了起来,更加凶恶的往河里走,不过他们走路的姿势看起来非常的僵硬。
居然还在,这上他们身的鬼有些凶啊。
听着远处“哗啦啦”的河水声,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他们下去。
可当我再次准备用玉简怼上去的时候,手却被任雄给拦住了,他喊道:“阎小哥,我的阎大师诶,打不得啊打不得,再这么打两次,我爸他不死也得死了啊。”
我被迫收起玉简,和他们一起去拉人,一人拉一个,可不用玉简怎么拦住得他们?
情急之下,我将阎王爷送的玉片按在了任阳身上,没效果?我不信邪的又乱搓了一阵子,结果依旧屁事都没发生。
难道没有这样的功能吗?
就在他们距离河边还有不到十米的时候,奔腾的河流突然没了声音,接着,一阵阵整齐跑步的声音从河水上方传来,由远至近。
刚才还拼命往河中赶的任阳三人,突然掉头就跑,脸上的凶悍也变成了惊恐,不过我们还是拖着他们。
夜里的河风虽凉,但和阴风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别的,随着这跑步声的逼近,阴风大作。
不过和鬼出没时的阴风不同,这风虽然阴寒,但却没有入侵感,吹过也就过了。
紧接着,任阳三人同时往前扑倒,我们接住后平放在地上,发现他们却是像睡着了一样,小任飞还嘬起了手指头。
“使者大人,牛头阴帅坐下鬼将肖晔领阴兵三百来援。”突然,一个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