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的手很小,但如果放大为成人大小的话,我指尖黑手印的样子和洛余身上那个黑指印是何其的相似。
洛余身上出现的黑色手印,是她那个阴婚对象阳邑借着水鬼王申淼的法力留在她身上的,不过我记得,我在仔细查看这个鬼手印的时候,曾将自己的手按在那个手印上过。
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心理,只是觉得这个手印和自己的手大小差不多,就放上去看看。
在阳邑被除掉之后,按理说洛余身上的鬼手印应该消失了才对,可偏偏那个手印还在,难道后面这个手印并不是阳邑按在她身上的,而是我?
我有些懵逼了,这怎么可能,我当时仅仅是用手比对着那个印记,轻轻的触碰了一下而已,毕竟那是女孩子的身体,而且位置也有些尴尬。
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又怎么解释洛余身上的鬼手印依旧还在呢。
我完全傻掉了,连脸上的疼痛都忘记了,外婆估计以为我被吓傻了,也就没有再责骂我,而是叫醒了睡得像死猪一样沉的表哥,把房间彻底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有火星,这才重新上床睡觉。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时候,又是两天后了,因为玩火的是事情,第二天小阎彬又被老妈揍了一顿,我心中庆幸,幸好我睡过去两天,要不然去品尝这顿皮肉之苦的,就是我了。
不过通过表哥我知道,老妈揍我并不仅仅是因为黄符燃烧的问题,最主要的是那个佛牌列成了两块,老妈以为是我给弄坏的,这才打我,毕竟为了求得这个佛牌,他们不但等了整整一个下午,老爸还投了很多香油钱。
这样说的话,要是第二天醒来的是我,这顿打或许也不会挨了,小阎彬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可是清楚知道它是怎么坏的,可怜这幅身体的屁股了,我现在摸一下都还有点痛。
鬼手印的事情只能先放在一边了,我现在能不能回去还不知道,要是能回到原来的身体里面,我再请教下钟馗或者三位阴阳差族长好了。
因为佛牌的事情,我现在被禁足,规定不能离开家周围百米,表哥上午出去和同学玩了,下午则是留下来陪我玩儿,而能玩耍的地方,就只能是后面的小院子了。
表哥喜欢踢足球,所以我们就打算在后面院里踢球玩,我顺便跑出去把李蓉给叫上了,人多才好玩儿嘛。
不过从旁边的巷子口进去的时候,抱着球的表哥突然“哎哟”了一声,然后就抬着头望着上面看,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们这里的巷子,大部分巷子在临街的一段是有盖顶的,如同房子一样搭上大梁扣上瓦片,长度从五六米到十几米不等,越宽的巷子盖的越长。
这是因为每到国历逢单数的时候,会有很多周围乡镇的人来镇上“赶场”,个别商贩会租下临街房子的第一间做商铺,但更多则是直接在街道边沿摆摊,遇到太大阳台或者下雨的时候,可以到巷子口躲一下。
这些商贩摆摊需要干净的地方,有时候收摊后还会留下一些垃圾,所以一般人家会将自家门口打扫干净供商贩摆摊,商贩也会每天给一点钱作为打扫和清理的费用。
有顶盖巷子附近的人家,最受欢迎,所以久而久之,绝大部分的巷子口顶上都加上了顶盖,除了那些左右没法摆摊的。
而表哥“哎哟”一声,是因为他的脑袋撞到了东西,给他撞疼了。
我抬头一看,这是一个从顶上大梁垂下来的麻绳,和成年男人的大拇指差不多粗细,底端绕成一个圈,看上去非常像是上吊用的,而且在这个圈下面,还用细线吊着一个乒乓球一样的黑东西,表哥的头就装在上面了。
这里怎么会有一条上吊绳子,看上端缠满了蜘蛛网,吊在这里的时间肯定不短了,可为什么前几天我从这里过都没看到呢。
绳子下端的黑球,距离地面一米七八的样子,也只有表哥这样的高个子从下面经过,头顶这样能够着那个球。
这个绳子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我看着表哥还站在那里不动,就想把他拉走了,可一拉之下表哥居然没动,还在抬头看,这顶上除了木梁和黑瓦,就只有这个奇怪的绳子了,有什么好看的。
“表哥,表哥?表哥!”
我一连叫了好几声,表哥这才低下了头来看着我,表情痴呆眼神茫然,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个情况,好像被鬼迷惑了一样,我张开嘴巴对着他的手就咬。
“哎哟,你干啥子哦,咬我干啥子呢?”表哥吃痛,迅速将手抽了回来,放在嘴前使劲儿的吹。
“我看你一直盯着上面看,不就是一条绳子么,有啥子好看的,喊你好多声都不答应。”我指着那条绳子说道。
“绳子?什么绳子?你眼花了吧。”表哥又抬头看了几眼,道:“我就抬头望了一眼,半秒钟都不到,啥子一直看哦。”
什么,近在咫尺的绳子表哥竟然看不到,他刚刚可是撞倒那个黑球上面了呀,而且他抬头的时间至少在十秒以上。
“就在你右边耳朵哪里,挨着你不到十厘米。”
我再次给他指示绳子的位置,可表哥又抬头看了看,还用手摸了摸,疑惑道:“啥子都没得,你是不是还没好啊,哪个喊你把符烧了还把那个佛牌弄烂了嘛,真是个废头子(熊孩子)。”
表哥看不到那个绳子,而且,我看到他的手在空中晃货,是碰到了那个绳子的,绳子被他的手带动,开始左右晃动,可他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连那个黑球再次撞倒他的脑袋都没有反应。
在表哥往巷子里走后,我在后面偷偷拉了一下李蓉的,小声问道:“李蓉,你看看这个顶上有东西没有?”
李蓉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的看了几秒后,说道:“彬哥哥,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啊,只有好多蜘蛛网网,我怕蜘蛛,还是跟着大哥哥玩球去。”说完,李蓉就追着表哥去了。
不但表哥,连李蓉竟然也看不到这个绳子?
当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那绳子已经恢复了正常,黑色小球仿佛是铅坠一样让它迅速停止了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