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我们钟家的阴阳差,前后生活了数千年的地方啊。”
重新回到刚才的小操场之后,族长老伯满是感慨的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眼神里闪烁着我看不懂的东西,肖浜和良伯安静的站在旁边,我也只能跟着他们一起闭口不言,让族长老伯尽情释放着自己的情感。
“不好意思,年纪大了,喜欢多愁善感。”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族长老伯才回过神来,从包里面拿出一枚戒指递给我,说道:“拿着吧,这个是进出的钥匙,有了它,你就可以自由的进出钟家族地了。”
这一枚造型十分普通的戒指,上面全是岁月的痕迹,这些刮擦印记很可能比我的年纪还大,我试了试,因为手指比较粗,这枚戒指只能戴在我的小指上面。
“你们去吧,阎彬小子你跟我来。”
肖浜和良伯略微弯腰行了一礼之后,离开了小操场,而族长老伯则是带着我往山里走,前面一段路还铺着青石板或者碎石,到了后面就只剩下黄泥和杂草了。
周围的建筑也是越来越老旧,风格却是越来越精致。
我们往山里行了差不多有三四公里的样子,周围的环境大变样,我仿佛来到了与世隔绝了数百年的前朝一样,这里的建筑不多,而且很小,所有的房子都是按照比利缩小了好几倍。
透过阳光和之窗,我看到每个小房子里面都有一个盘坐的人影,好奇心很强我刚想开口询问,就看到族长老伯对着我微微摇头,我只能闭上嘴巴安静的跟在他的后面。
这些小房子越往前越多越密集,而且样式也越来越古朴,有些房子建成了大殿的模样,明显气派多了。
穿过这些小房子,族长老伯带着我进到了一个山洞里面,这个山洞的洞口不是很大,但在走过一段之后,里面却是非常庞大的空间,在洞壁十几个照明灯的光照下,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就建在里面。
“族长老伯,这是哪里?”我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随我进来,记住,心怀敬意,不得无礼。”
推开大门的声音在山洞里面回响,仿佛我们穿越了时间,回到了数千年前一样。
大年的里面的样式已经不能用古旧来形容了,完全是我没见过的布局,在中央放着个半人多高的青铜大鼎,正面有着四个弯曲的大字浮现在上面,看上去有点像金文。
“钟,氏,祖,祭。”
钟老一个字一个字的指着念了出来,然后从旁边的一个青铜长案上拿起三只手指粗细的香点燃,插在了青铜大鼎上面。
“这里,是我钟家历代先祖沉睡的地方。”跟着族长老伯行过大礼之后,族长老伯带着我绕过大鼎,站在了后面的一排巨大的金属架子前面。
这些架子上摆放的都是灵位,最顶上的居然拳头大小的青铜小鼎,往下几排后才逐渐换成铜铁,接着才是木质的牌子,我估算了一下,至少上千。
站在钟家历代阴阳差先祖的灵位前面,我有一种非常渺小的感觉,时间的力量是无情和巨大的,这些阴阳差在数千年的时间里面一直履行着和地府之间的协议,这是多么让人震撼的一件事情啊。
大殿的面积很大,除了中间的青铜大鼎还有这震撼的灵位架子,周围还摆放着一些青铜方案,下面铸成动物的样式,周围还有云纹,非常的精美。
“吱呀......”
灵位架子后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个老得不能能再老的老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他的步子虽然小,但是很稳,托盘上放着一个方尊,四角棱边上居然是恶鬼的面孔,口子上冒着热气,我闻到了一股酒香。
方尊旁边还有两个青铜爵,上面一样有着恐怖的鬼脸,这让青铜酒爵看起来多了一分肃杀之感。
老人将托板放在铜案上后,族长老伯拱手给老人行礼,我和跟着他一起行礼,没想到那老人一把将我的手按了下去,枯瘦得像是骷髅一样的手臂竟然十分有力,我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小子不必了,老朽我受不起。”
说完,老人双手相互插在衣袖里面,缓慢的埋着步子走到了架子后面,关上了黑色的木门。
“族长老伯,这是......”我有些搞不懂情况,什么受不起,我一个外来者,一个晚辈,行个礼怎么可能会受不起。
族长老伯显然也有些懵,这从他的表情就看得出来,不过族长老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端起方尊给两个青铜酒爵里面倒满了酒,递了一个给我。
“他是我们钟家目前最老的阴阳差,名叫钟煌,我爷爷辈的人了,是族里的大长老,专门负责照看这所大殿。”族长老伯和我碰了个杯,说道:“东西有点老,将就用用,不要太拘束。”
我还是第一次用青铜酒爵喝酒,那感觉怪怪的,不过钟老都说随意了,那就当成普通的酒杯用吧。
“族长老伯,这青铜器,不会真的是几千年前的吧?”我放下手中的酒爵问道。
“那是自然,这些都是祖宗们留下来的,在外面无所谓,大殿里面可都得用它们呢,这是规矩。”族长老伯笑着说道。
“哇靠,这可都是国宝级的古董啊。”我拿起青铜酒爵看了看,又小心的放下,生怕给弄坏了,继续道:“随便拿一个出去,那一辈子可都衣食无忧了啊。”
“祖宗一代一代交付下来的东西,怎么能拿出去呢。”族长老伯敲了敲我的额头,说道:“你没看到这里的青铜器,没有一件有锈斑吗,这都是有地府大阵的功效,我们阴阳差阳寿虽尽,除了可以直接入轮回,也可以选择在阴曹地府当差的。”
“厉害啊,还可以这么玩儿?”我转头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灵位,问道:“那这些祖宗们,有多少还在地府吃皇粮的啊?”
“自然是有的。”族长老伯用手拍了拍旁边的一个蒲团,说道:“我带你来这里也是这个原因,来见见吧,这位是钟家第一百零九代族长,钟乾。”
一个长胡子老头出现在那个蒲团上,那双小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