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人心生厌恶的讨厌感觉,是和冤鬼零距离接触,怨气混杂着阴气入侵身体的感觉。
这镯子,还有那声音,难道里面住着一只冤鬼?
“怎么,不好看吗?”袁阿姨见过碰到镯子就愣住了,不无遗憾的收回手去,说道:“确实,我看到那些裂纹的时候也失望了好久,要是完整的就好了。”
“完整的我也买不起啊,老板说这可是嘉庆年间的东西,就是有裂纹也很贵咯!”张叔笑着摇了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啊,哦,我刚想到一件事情,不好意思了阿姨,这镯子有裂纹吗,可以让我再看看吗?”我打着哈哈,掩饰着刚刚的不正常反应。
阿姨从身后的柜子上拿过来一只小电筒,取下玉镯子放在灯泡前,果然,在强光的映照下,翠绿的镯子里面,布满了细碎的裂纹。
奇怪,如果说镯子磕磕碰碰受了损伤,或是加工的时候出现了失误,那裂纹应该是部分分布才对啊,但这个镯子的裂纹,完全分布在镯子的中心,虽然细微不好辨别,但是这密集的裂纹几乎围成了一个圈,像是镯子的中心坏了一样。
“裂成这样的镯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可以仔细看看吗?”
“嗯,你拿稳了。”
当袁阿姨把手镯放到我手心的时候,除了正常的冰凉之外,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不过当我把手镯交换到右手手心之时,那强烈的感觉再次出现,同时,我感觉到手心有点瘙痒和微热,体内那少得可怜的功力正在快速向右手汇聚,掌心的咒文居然自己就要发动了。
“不要,放开我!”
我及时抽回功力,手心又恢复了正常,难道这咒文还具有自行防卫的功能?
“什么声音?”
这一次,所有人都听到了,而且点点突然就哭了起来,哭声越来越大,连他奶奶都安抚不住了,只好抱到客厅里,来回的走动。
“我想,我找到吓哭点点的元凶了,鬼,就在这镯子里。”
听到我的话,张叔立马从饭桌边跳开,离那个镯子远远的,张天皱着眉头的看着我俩,脸上不悦的神情已经呼之欲出了。
“爸,你搞什么啊,今天是点点的生日,你别又来这个好不好,亏你还是一个老师,还有阎哥,你别陪着我爸疯啊,这世界上,哪儿会有鬼!”
我握着镯子从板凳上站起来,看着张天说道:“你不相信的事情不代表没有,不过这个东西却是不干净,在鬼清理之前,这个镯子必须和点点分开。”
据说,小孩子出生的时候带着一股先天之气,同时眉间的天眼是没有关闭的,所以可以看到很多成年没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鬼,而小孩又没有具体的语言表达能力,所以只能用哭来表示紧张和害怕。
随着年龄的增加,先天之气流失,天眼也会越来越小,特别是到了七八岁之后,天眼就彻底关闭了,所见情况就和成年人没差别了。
“什么对点点不好,我看你是想以此吞了这个镯子吧,这可是我爸十多万买来的,我劝你别动什么歪心思。”张天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满脸怒气的对我吼道。
“张天,你怎么说话的,阎彬是我请来的客人,有你怎么对待客人的吗?”张叔大声训斥儿子,同时对我赔礼道歉:“小阎,你别往心里去,他也是担心而已。”
“我知道张叔,我不生气的。”看着张天,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不信是吧,我今天就让你看看,鬼到底长什么样子。袁阿姨,麻烦把点点抱回房里,我怕会伤害到他。”
“诶,我这就走。”
抱走了点点,我拿着镯子来到了客厅里,张天站在我对面,他媳妇刘梅躲在他身后,紧张的挽着他的手臂。
能让人见鬼的方法很多,在以前我就专门了解过,什么半夜在十字路口一个人敲空碗,凌晨站在墓碑前呼唤墓主人的名字,深夜关了灯点支蜡烛对着镜子削苹果之类的,还有什么往眼睛上摸牛眼泪的方法,很多很多。
虽然这些方法到底行不行我不清楚,但是确实有一种方法可以在短时间内让普通人见到鬼,那就是灭掉他的阳气。
在人的两肩和头顶,各有一团火,这三把火越旺的人,阳气越足,一般的游魂野鬼是不会去惹他的,但是这三把火弱小的人,那阳气就非常虚弱了,这一类人就是鬼的目标。
集中精力,我将天眼开打最大程度,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天,渐渐的,三把火模糊的景象在我眼中越来越清楚,越来越明亮。
我需要最大限度的看清楚火焰,才方便我更好的进行控制。
伸出右手放在他的肩头上方,调动功力到手心,一点点的往下压,张天肩上的火苗随着我的手掌,逐渐变小,等到快要熄灭的时候,我移开的手掌。
如果扑灭了别人身上的火焰,要想重新点燃,那是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的,而这段时间一般会很惨,因为各种鬼都会找上门来。
不得不说,张天的火焰还是很旺的,我不但将两肩的火焰给压成了火苗,连头顶的火焰都给灭了一半,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你站到墙边去,免得这鬼被我逼出来后,对你动手。”
虽然张天很是不爽,但是为了验证我和他爸爸都是错的,还是很配合的带着他老婆站到了客厅的角落里。
手镯重新放在了右手手心,我心里默算着调动了一份的功力过去,开口大声呵斥道:“你这怨鬼,还不快给我现身。”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足足十秒过去了,手镯没有一点反应,张天嗤笑道:“样子做得挺足的,鬼在哪儿呢?快叫出来给我看看!”
关键时刻,怎么能丢人!看来不来点厉害的,不知道我的厉害!
聚集的功力全部没入咒文,就像电路里接入了电池,微弱的金光极快的闪过,一道微不可闻的破碎声传入了我的耳中,同时,还有一个女子的惨叫声,一个红彤彤的影子从手镯里弹射出来,一直滚到了墙角边。
“饶命,仙人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大红色的凤冠霞帔,这不是以前女子结婚时候穿的衣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