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樊渊和顾炀已经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车上,顾炀的烧已经退了,也不觉得难受了,可就算如此,他仍旧歪斜着身子,把头靠在樊渊的颈窝,闭上眼睛,享受着此时的依偎时光。
但他就是改不了逞一时嘴瘾的毛病,顾炀闭着眼睛,突然说:
“樊渊,你真的好幼稚,居然吃小孩子的醋。”
樊渊视线看着前方,不理顾炀。
顾炀用额头蹭了蹭樊渊的颈窝,继续说:
“而且他说的很对呀,你现在的确比我矮好多啊,哈哈……”
樊渊依旧没有理顾炀,他越不理顾炀,顾炀就越得寸进尺,一路上,车上的嬉笑声就没停过。
一到家,两个人下车,樊渊把顾炀晚上该吃的药拿出来放好,这才不声不响的回了卧室。
顾炀猜测他是不是逗樊渊逗得有点狠了,赶紧跟上去,谁知到卧室门口就被樊渊挡住,给锁在了门外,任由他怎么敲门,樊渊都不给他开门。
实在没有办法,顾炀只能去了笼子屋,躺在秋千上晃荡。
他手里捏着魔镜,看着魔镜里的自己,皱着眉问:
“魔镜魔镜!你说樊渊是不是很幼稚?”
魔镜镜面上闪过一道光,没有回答。
得不到答案,顾炀又问:
“魔镜魔镜!你告诉我,樊渊是不是在吃小孩子的醋?”
这一次魔镜终于出声了,就是变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
“没有。”
顾炀有点疑惑的看向魔镜:“我怎么感觉你似乎不太高兴?”
但魔镜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顾炀自己待在笼子屋里,天渐渐黑了,他开了一盏灯,窝在秋千上打游戏。
游戏打了一半,笼子屋内的灯突然被关上了。
笼子内陷入一片漆黑。
顾炀吓了一跳,翻转手机用屏幕微弱的光亮照向外面。
“怎么回事?樊渊?是你来了吗?”
黑暗中有顾炀十分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顾炀拿着手机站起来,手机屏幕的光亮刚照到一片胸膛时,立刻被抢走了。
樊渊一把抢走顾炀的手机扔在一旁,手机砸在地上厚实的绒毛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不一会儿无人控制的屏幕光亮熄灭,笼子内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顾炀被樊渊扛了起来,重新放回到秋千上,顾炀手臂按着秋千刚要爬起来,就听到“咔嚓”一声响,樊渊从秋千下拿出锁链,锁在了顾炀的脖颈上。
“樊渊?你要做什么?”
要说害怕,顾炀还真没害怕,他就是好奇樊渊想要做什么。
然而无论顾炀问什么,樊渊都不说话。
在顾炀的脖颈被锁链锁上后,紧接着他的手脚也被锁在了秋千上。
顾炀动了动此时被锁住的四肢,他这才知道秋千下的地板上藏着不只一条锁链。
毛绒绒的羽毛触感轻抚过顾炀的脸颊,顾炀微微睁大眼睛,心想坏了。
樊渊又要挠他痒!
果不其然,下一刻羽毛就不停的在顾炀的颈窝抚过,顾炀忍不住大笑出声,想起身躲避,又因四肢动弹不得,只能不停的晃着脑袋做无用功。
秋千在两个人的动作下开始摇摆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轻微声响。
顾炀笑个不停,直到腹部都笑痛了,浑身都是汗水,樊渊才放过他。
灯光重新亮起,顾炀眯了眯眼睛,看着灯光下已经恢复了正常体型的樊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