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樊渊看了一眼手机,表示李紫烟的问题很多余:“视频通话,怎么了?”
李紫烟被噎了一下,四处看了看,突然小声对樊渊说:
“樊渊,你是不是把顾炀关起来了?”
樊渊愣了下,没想到李紫烟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被樊渊塞在口袋里的顾炀听了,没忍住差点笑出声,被樊渊的指尖给捂住了嘴。
顾炀挣扎开,推开樊渊的指尖,张嘴咬上去,使劲磨了磨牙。
樊渊任由顾炀拿着他的指尖磨牙,看向李紫烟,目光里有些李紫烟看不懂的东西。
“为什么这么问?”
李紫烟心里乱糟糟的,最近他总觉得樊渊有点可怕,又想到他是在拯救他误入歧途的好朋友,便强迫自己挺直脊背,追问樊渊:
“顾炀那么健康,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突然生重病需要请长假的模样,我之前、之前还看到你们做那事……”
李紫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不好说出来他曾跟踪过他们的事情,只能委婉的说:
“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不一般,但是樊渊,你赶紧收手吧,私自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是违法的,你不能这样做!”
顾炀在樊渊的口袋里快笑岔气了,仰着肚皮笑得直蹬腿,被樊渊用指尖轻轻揉着小肚子。
樊渊并没有解释李紫烟口中的“看到你们做那事”,但他的下一句话让李紫烟和顾炀都愣住了。
“如果我拒绝呢?”
李紫烟怔愣的问:“拒绝什么?”
樊渊轻笑,眸光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李紫烟,我不需要你关心顾炀。顾炀的事情,我会看着办,是关着他,让他永远见不到别人,只能活在我的掌控里,还是把他放出来,都取决于我。”
李紫烟往后退了一步,他和樊渊认识了快三年,第一次见到樊渊如此毫不掩饰的冰冷。
孟展从前排窜过来,打断两人的谈话:
“哈哈,李紫烟你干什么呢,赶紧回来陪我打一局游戏啊。”
说着就拽着李紫烟跑了。
樊渊这才收回视线,把顾炀从口袋里拿出来。
顾炀摊开短短的四肢躺在樊渊的手心里,嘴角还挂着没有收住的笑容。
“樊渊,那个李紫烟好好笑哦。”
樊渊没说话,反而慢慢收紧手,将小小的顾炀握在手中。
李紫烟是个性子直、脑袋一根筋的人,他思想简单、想什么就是什么,但往往是这种简单的人,反而更能看清楚樊渊掩藏在一身完美人设下的私欲。
顾炀见樊渊不说话,反而握着他的小身体不断收紧力度,顾炀也没在意,把双手从樊渊不断收紧的掌心中抽出来,趴在樊渊的手指边,脑袋也靠上去,懒洋洋的打了个小哈欠。
他这么小一只,樊渊只要大力点,完全可以掐死他。
可顾炀在樊渊不断收紧的力度中,仍旧懒懒散散的,没有一丝惧怕。
樊渊握紧手心中的顾炀,精准的把力道控制在一个既伤不了顾炀,顾炀又逃不开的范围内。
他看着懒洋洋、毫无戒备心的顾炀,突然叹了口气。
顾炀揉了揉因为打哈欠而涌出来的一点泪水,拍了拍樊渊的手。
“樊渊,你是不是特别想像李紫烟说的那样,把我关起来?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樊渊面上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清冷而淡定。
“不想。”
顾炀撇了撇嘴,被樊渊握在手心里,手臂撑着樊渊的手指边,捧着自己的下巴,冲樊渊挤眉弄眼的抛了个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