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咸党争也存在原始部落的吗?
“我们,不去找他!”首领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她傲然地抬起头,满脸写着六个字。
可以,但没必要!
乌罗捶胸顿足,被气得说不出话直不起腰,他歇了好半晌才说道“我会啊!”
“啊?”首领呆了呆,反应迅速,“怎么,做?”
乌罗“……”
何苦受这个气?
做腌肉并不难,乌罗家里就做过两种,一种是用酱油等调料腌制过后风干,一般叫做酱油肉;另外一种叫烟熏肉,家家户户还生明火的时候做过,等他长大后就没再做了。酱油肉不适合这会儿,烟熏肉就不一样了,它简直就是为了原始人而生的,只需要盐跟火,简单而实用。
阎送来的这些肉就比较简单,它们只是用盐腌制后风干的肉,还腌得特别咸,晒得格外干。
不过他既然能腌肉,一定说明附近有盐的来源。
交易跟盐果也许可以让他自己吃盐不愁,可应该很难得到这么大量的盐来腌制食物,毕竟这年头的盐又不是白菜价。按照首领对那个男人的抵触,她居然都敢偷偷摸摸爬去摘盐果,可见盐的诱惑力在这时候远超过肉。
乌罗可不想自己以后变成精盐批发户,要是这会儿有盐能直接造,那当然是好事。
“要用盐,跟火。”
乌罗将首领拉到肉边,巨兽还没有处理,憨憨兽被剔肉抽筋扒皮剜骨,这会儿安静乖巧地剩个头,板牙都被敲下来了。巫者没有办法,只好又挪挪地方,拿起一块血淋淋的肉找大家喝水的陶罐开始清洗。
首领看得匪夷所思,疑惑道“要,烤肉?”
生活不易,乌罗叹气,他摇摇头端过陶器说“不烤。”
这个陶罐本来是烧水给伤患们擦拭伤口的,不过因为后来水足够用了,就放凉等着人去喝,这个器具开口较大,仿佛一个盆,舀水相当方便,拿来清洗憨憨兽的肉同样方便。
因为没有足够大的陶盆,他们有关陶的升级实在是迫在眉睫。
加上憨憨兽的肉今天被吃了不少,乌罗只拿了几块肉来清洗实验。
“那,要煮?”首领继续进行合情合理地猜测。
“也不是。”乌罗找了根没拆封的毛巾来擦拭干净肉上的水分,他让炎过来旁观腌制的过程,顺便找个白工打下手。
炎听话地拿来一个宽阔而较高的四方形陶器,还有藏盐的罐子。
盐被洒在四方形陶罐的底部,浅浅铺了一层,乌罗将清洗过后擦干净的肉放进去,当肉类放满一面之后,他开始在肉上撒盐,并且在肉并排留出的缝隙里同样撒满食盐,甚至上手抹平,确保每块肉都被盐淹没。
就这样反复数次——毕竟这事真的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总共放了八块肉,共三层,肉有大有小,勉强拼合在一起,而三层基本上是这个四方形的顶端了,正好放满。
这时候这个陶器看起来不像是腌肉的器具,倒像是个盐罐子。
“火?”首领眼睁睁看着乌罗把陶器搬运到离开火堆极远的角落里,有些茫然,“乌,不用,火吗?”
“三个天黑天亮。”乌罗解释道,“再用火。”
烟熏肉其实总共有这么几个流程,先腌制几天,一天到两天都可以,通常三天最为合适,但不得少于二十四个小时,也不能腌得太过多了,正常情况下一星期内都是合理的。然后再进行风干,不需要晒太阳,阴干就可以,确保通风干燥,这么风干上几天,基本上就可以保存一定的时间了。
而烟熏的流程就比较长了,需要半个月。
风干过后其实就可以储存很久,烟熏后基本上保存恰当一整年都不会坏。
如果腌制完成后大雪越发严重,肉类减少,那就用不着熏,可以直接开吃;要是冬天还能保证一定的肉类,那他们就可以不断熏制下去,不用再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首领十分机敏,她徒手从几个罐子里抓出不断挣扎的活鱼,认真询问道“这个,也可以吗?”
“可以。”乌罗点点头赞同道,这个世界的鱼非常有尊严,不太接受有人养,虽然能活得比肉更久,但是健康问题非常严重,待在人类的部落里没几天就会开始掉鳞或生病,每天还得记得给它们喂吃的。
要不是能活这个优势,首领估计早就送它们去见憨憨兽了。
首领点点头,直接拿块石头把鱼砸晕了,抄起两根细木棍给它掏空肚腹,然后丢进水里清洗,能看得出来她与这些鱼积怨已久,预谋多年就为了这一刻畅快地杀戮。
乌罗瑟瑟避开她,生怕殃及的不止有池鱼,还有岸上观火看戏的巫者。
按照乌罗之前的做法,首领用盐把鱼塞了个结结实实,一直往它嘴里灌盐,这条鱼即便还活着,估计都能被活生生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