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脸,大耳,相貌和善,别说,就面相而言,还真有那么几分点心师傅的意思。
对着一个才刚见过的人,忽然对着他笑个不停,终究是不大有礼貌的行为,不管他本身是否怀揣着恶意。
“抱歉,抱歉啊,我没有要笑话您的意思。”
康师父不在意地挥了挥手,笑呵呵地道,“没事儿,也不止您一个。大家伙头一回听见,都是这种反应。其实也挺好。好记不说,保管认识我的人印象深刻。打个比方,要是下回您还坐我这车,见到我,绝不会喊什么陈师傅,孙师傅,是不?”
肖自南失笑。
还真是这个道理。
跟司机康师父这么一说笑,肖自南因为身处车内而紧张的心情都不自觉地缓解了不少。
他这位师哥是个大宝藏,他身边的人也都很有意思,肖自南心想。
比如小季清,比如他的老师,比如那位邵律师。
噢,不对,也有例外。
那位姓公孙的经纪人似乎就不大待见他。
—
“来,先把药吃了。”
躺在掌心上的白色的药丸被递到了肖自南的跟前。
“不用了,谢谢师哥。我靠着休息一下就好。”
肖自南微笑着婉拒。
他很清楚,他这晕车跟普通意义上的晕车并不是一回事。
他之所以晕车,更多是心里上的反应,是一种应激反应,也就是医学上所说的PTSD,是一种创伤后的应激障碍。
就算他把整板晕车药吃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