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用鲜血与生命来谱写,以堆尸成山去造就的罪恶和冤孽。
“找两个人把春桃放下来,抬秋菊下去休息。殿下那边我亲自去禀报。”
“是。”
四五个家丁强忍着心中的惧怕进了春桃的房间,在心中默默告罪祈祷,闭着眼睛抱住了春桃的尸体。
春桃的尸体被放到地上,齐颜迈过门槛进了屋子。
一位家丁正颤抖着手为春桃“瞑目”却被齐颜叫停:“我来吧。”
“驸马爷,这种晦气的事还是让奴才来吧……”
齐颜挤开家丁蹲到春桃身边,按开她的嘴巴将舌头送了回去,又按上了她的眼睛,在眼皮上揉了几下,春桃才得以“瞑目”。
春桃的尸首还没有凉透,触手仍有余温。
如果不是这酱紫色的面皮,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闭上眼睛的春桃挤出了眼眶里的最后几滴眼泪。家丁们见了纷纷惊呼着向后退去,生怕春桃诈尸。
唯有齐颜还蹲在春桃身边,从袖中取出白色的绢帕抖开,盖住了春桃的遗容。
做完了这一切,齐颜默然的离开了春桃的房间。
她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春桃的死必将会成为楔在她与南宫静女之间的一根刺,即便南宫静女不会怀疑自己、即便她过些时日与自己恢复如初,可这根刺会永远的钉在她们中间。
就像春桃的死一样,不可逆转、无法修复。
要么是自己走到最后,将南宫静女杀死。
要么是拖到东窗事发那天,自己万劫不复。
没有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