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笑着回道:“奴才不敢,奴才天生的榆木脑袋,心里头想了什么就和陛下说什么,陛下恕罪。”
南宫让轻叹一声:“朕知道,这正是你的过人之处。自打朕登基以来每日都要听上百句的谎话。唯你一人忠心不变,若是朝臣都如你一般,朕便省心多了。”
“谢殿下夸奖。”
南宫让又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四九。”
“奴才在。”
“你说朕当初,是不是应该遵从额日和的谏言?”
“陛下指的是什么?”
“哎,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当年草原初定朕有许多事要办,想着那苏赫巴鲁的一双逃亡在外的儿女不过是黄口小儿,不足为惧。没想到不过十几年竟让他的儿子成了气候,拉起大旗来反抗朕了。”
“陛下,奴才以为陛下乃真龙天子,天命所归。朝廷兵多将广,能征善战的将军数不胜数,异族贼子之所以能占了夷州,不过是仗着夷州地处偏僻,朝廷的消息不够灵通罢了。待陛下回京,调拨大军挥师北上定能一举歼灭这股反贼。”
“嗯!说的对。”
马车外的宫婢请安道:“参见殿下。”
南宫让向车窗外看去,问道:“是谁来了?”
南宫静女脆生生的答道:“父皇,是儿臣。”
南宫让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四九领命起身,退出了马车。
“吾儿快进来。”
南宫静女跳上了马车:“儿臣参见父皇。”
南宫让露出难得的笑容:“都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还这么不稳重。”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