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少岩,你说这些人一旦与独孤家勾结,为了报仇会不会对则天姐、程雨,甚至菲嫣、曦瑶她们实施袭击?如果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你说得很对。”楚少岩沉吟道,“这些南美社团人物都是一根筋,可能先前听不进独孤家的教唆,抱着‘冤有头、债有主’的想法直接对我发动袭击。如果袭击不成功,在独孤家的恶意引导下,胡列尔?施丹达策划发动对则天、程雨她们的袭击,不是没有可能,所以我们必须抢在独孤家说服胡列尔?施丹达前将其歼灭,至少也要驱赶出华夏!”
针对这起严重的恐怖活动,江城、江北省、江东三地的警方和国安部门密切配合,对三地所有的外国人进行暗中盘查。
开什么玩笑,竟然动用到飞弹,如果在江城即将举办的高展会期间敌人以此对参观高展会的国内外的政要、商业领袖、名流实施袭击,那将轰动世界,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经过严密的排查,胡列尔?施丹达的行踪暴露,但他却很狡猾地溜走,并且在某个势力的帮助下,乘坐快艇,离开三地,去向不明。
在胡列尔?施丹达逃亡过程中,警方缴获三具飞弹发射架及五枚飞弹,以及八支突击步枪、手雷、相当数量的子弹、虎牙军刀等。
驱走胡列尔?施丹达这帮歹徒后,楚少岩没有丝毫放松警惕。同时他也加大了对独孤家、洪联会、佟系的信息收集力度,得到大量关于独孤家、洪联会、佟系的犯罪证据,尤其是涉黑、贩毒方面的证据也在完备中。
6月1日这天,江东省常委副省长白正华、省委常委宋凡平来到江城调研高展会会建设和组织情况。当天晚上江城市委在市委招待所秘密招待二位省高层。出席的市委、市政府领导有汪强、肖正南、罗志峰、姜正锋、赵达华、高峻、莫北雄、龙均天等,而白菲嫣携楚少岩、司马岩夫妇也出席了宴会。
楚少岩本意不愿前来,但一来耐不住白菲嫣在耳边恳求和厮磨;二来也估量着无法躲过前任江城一把手白正华这一关,及早面对或许更有利。
再说白正华是何许人也,此前他在江城掌权五年,可谓根深蒂固渊源深厚,白菲嫣与楚少岩之间的关系他会不清楚?之所以没发作,绝对有他的考量。以他的身份,如果一旦发作,绝对可谓雷霆万钧。
这便是权势的威力,在江东的权力可使风云变色天地喑鸣。楚少岩虽然在江城建立一些权势,但一旦白正华插手,无论是汪强还是肖正南,绝对可能会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就算是自己的部队老首长龙均天也鞭长莫及,力所不逮。
在席间,白正华神色如常,但却根本没有搭理白菲嫣和楚少岩二人,只是顾着和一众江城主政时曾经的老部下叙旧。楚少岩也罢,他素性宠辱不惊,这等小小的羞辱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白副省长的女儿白菲嫣却一直眼含热泪,泫然欲泣。
万幸司马岩夫妇坐在他们身边,加上宋委员和蔼可亲,不断询问二人情况,倒也不至于使场面达到失控的地步;席后,白正华却让二人单独的留了下来。
三人一前一后朝白正华在市委招待所的房间走去;汪强书记此前准备将他安排到五星级宾馆居住,但被不愿扰民和浪费的白正华拒绝。
“市委招待所的条件就很不错嘛!以往我在市委开紧急会议期间,也曾经多次住过招待所的房间,完全可以满足我的所有需求!”
白正华大手一挥,汪强只得同意,并且立即下去将秘书舒辉岳叫来,暗自叮嘱一番,命他立即加强市委招待所的卫生和安保管理。
江城市委招待所各方面的条件其实相当不错,虽然远不能与当年的414楼宇相提并论;后者占地几百亩,包括牡丹园、翠竹园、桂花园和腊梅园4个漂亮别致的园林区。在浓密的树林中,掩映着3幢别墅楼供省委高层居住。招待所风景优美,别具一格,而且带着某种神秘色彩。
以前的414市委招待楼宇在九十年代初改建成商业酒店,市委便在市委办公场所附近建设了这么一个占地五十亩的小园子,盖了两栋五层小楼,作为市委招待所;相对90年代的414招待所,这处招待所面积缩减十几倍。
白正华来到他居住的套房,生活秘书立即上前为他除去外套,而机要秘书陈柏之则亲自调好洗脸水的水温,放置好洗脸巾和香皂。白正华曾经在基层扶贫过,生活很简朴,平素洗脸爱用那种几块钱的香皂。
此时他将水向脸上浇了浇,伸手要香皂,看到父亲这样,白菲嫣向陈秘书使个眼色,自己上前将香皂取出,递到父亲的手中。
白正华的大手碰到女儿滑嫩的小手,登时明白了怎么回事,闷不吭声地接过,在脸上打了一通,随即用毛巾搓洗几下抹干净。
“小陈啊!”他伸直腰身,忽然向陈秘书招招手。
“白省长。”陈秘书快步走了过来,利落地为他放下袖子。
“这里的香皂味道太浓,让他们换六神的。那个便宜,味道也正。”
“好的,我马上去和服务台打招呼。”陈秘书连忙点头,泄了洗脸水,挂号毛巾,向生活秘书点了点头,二人一起带门而出。
“爸爸!”白菲嫣娇屈的撅嘴叫道。
白正华没有理她,直接走到会客厅。楚少岩已经泡好三盏茶,站立侍候。“你这个人,如果放在三国时代,绝对大奸大滑。”白正华忽然指着楚少岩点了点,随即坐到沙发上,取过旁边的香烟。
白菲嫣连忙走过来取起那个已经变色的金属打火机给父亲点烟。
“爸爸,您这个打火机用了几年了吧?”她强忍委屈笑道。
“是啊,几年了。虽然旧了,可它不给我丢人。”白正华意有所指地深深一叹,接过打火机把玩几下,随即沉着脸孔道:“你妈妈很想你,昨天还在我耳根念叨了几次。这次我跟我回去,省城那边的学校很多,以你的才学,自己找一个工作应该不是很难。”
“我不回去!”白菲嫣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什么,因为他?”白正华指着楚少岩冷笑起来,“菲嫣,我一向从来不干涉你的感情生活,不过今天不一样。你父亲好歹也是个副省长,如果你和他的关系宣扬到社会上去,让我这张老脸搁什么地方?”
“我给你您丢脸吗?”白菲嫣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气愤地抹了抹,但泪水依然不断绝地往下流,“爸爸,我不会和您去省城的。如果你嫌弃我给您丢脸的话,那我出国,离开华夏这个政治国家!”
“什么政治国家,你简直是胡说八道!”白正华阴沉着脸孔厉声喝道,“不管你到哪里去,人家都会知道你是我白正华的女儿。堂堂一个副省长的女儿,竟然甘做人家的什么小妾,而且无名无份,你自己说说成何体统!”
“我……我不可能离开他的。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爸爸,难得您想逼得我一尸两命不成?”白菲嫣捂着脸孔抽泣道。
楚少岩身体猛然一震,看了看白菲嫣,嘴巴刹那间几乎都合不拢了。
白正华的脸色也瞬间闪过一抹阴霾,嘴角泄着冷笑盯着楚少岩:“姓楚的,现在就看你的了,我希望你能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尽快和我女儿菲嫣成婚。至于你的军籍,我可以帮你去恢复,或者直接以就按原军衔退役,在省城或者去其它地方从政。”
“白省长,我想说第一,我的女人不是乱七八糟的女人,她们都是我的爱人,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性,也是我毕生的珍宝,包括您女儿在内。”楚少岩平静地说,“第二,我不会离开江城。而且更不会抛开我的女人。对不起,白省长,您的要求我无法做到,也绝对没有可能做到。当然第三,与菲嫣结婚这一点,我不反对。”
“姓楚的,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和菲嫣结婚的同时,还跟那些女人继续保持暧昧的关系?”白正华厉声道,嘴角泄出轻蔑的冷笑。
“不,不止是暧昧,和所有爱人,我都会举办正规而合法的婚礼。如果国家不容许的话,我会移民,南亚、西亚、中东的一些国家容许这一点,我相信自己有办法让他们接受我。”楚少岩缓缓道。
“什么移民!?”白正华脸色一沉,“包括上官则天在内吗?”
“这一点毋容置疑,所有人都应该清楚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白正华忽然站起来,背转手在会客厅中疾步走了几圈,忽然指着楚少岩道:“小子,你意识到上官则天的身份没有?你意识到你的另外两个女人,南宫程雨、洛云的身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