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岩正色说:“最好的办法是大家齐心协力,找到他们贩毒或与政界勾结的证据,然后交由我方运作。”
“交由你方运作?”曾胜彬冷笑问。
楚少岩点头:“那当然,怎么,曾老大信不过我们的能力?”
许开山呵呵一笑说:“对上官家我们还是放心的!毕竟是四大家族的上官家代表嘛,破船也有三千钉,要不然独孤家早就将你们吞下了!”
楚少岩看了这头老狐狸一眼,心中冷笑一声默然。
经过一番商讨,江城道上相对势小的几方初步制定了‘抗击洪联社’的联盟策略。而后是在地盘和利益上的讨价还价,这些与楚少岩彻底无关,他便径直告辞。
临别时,另外四人起身送他,他连忙制止。走过花幽兰身边时,她忽然低声说:“等会我让红蝶送送你。”
楚少岩一怔,随即默然点头。
出门后,便见到那个穿着火红皮草的女郎依然在和巨斧帮的大汉顶嘴,看到楚少岩沉着一张脸下来,冷笑着讥刺起来:“怎么,刚才没吃到什么好果子?”
楚少岩淡淡一笑,并没有任何气恼。今天此行不虚,其实对自己来说,或许是个相当的机遇,或者说是一笔财富。
“我送送你吧!”蝴蝶帮的麻辣女郎瞪了他一眼,呼呼地朝他的车子行去。
在给他开车门时,麻辣女郎忽然将一个纸团丢到座位上,随即扭着水蛇腰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车内后,楚少岩将车子开出数公里,然后取过纸团翻看片刻,眉头登时皱起来,随即掏出手机联系起安林山来。
“林山……是这样,你让刘志青带人去滨江新区东富新村三组,找翟刚毕的家人……对,找到后立即控制起来……嗯,不要授人把柄……”
一个小时后,楚少岩回东江分局不久。没等到想要的结果,刘志青却传来了惊人的消息:翟刚毕的母亲和女儿已经被人抓走!
楚少岩为之震惊,立即将消息通知了女警叶锦琳。作为一名刑侦专家,叶锦琳立即醒悟到自己的疏漏,于是连忙联络龙国正,龙国正于是连忙放下手中的事务,调集人手立即开始侦查这桩绑架案。
而同时,叶锦琳再次命人将黑毛痣从看守所中提出。由于龙国正、宋泰带人外出,而市局专家叶锦琳一向只是旁听,所以由东江区刑侦支队二区副大队长王志国主审。
一副雷公脸的王志国虽然级别不过副科,但却颇有官威,他冷冷的觑着黑毛痣几乎有十分钟才问道:“翟刚毕,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这么急匆匆的将你再次提审吗?”
黑毛痣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嚯嚯冷笑说:“政府,您老人家的事儿不顺,又来拿阿拉出气呗!反正阿拉是砧板上的肉,任你砍来任你们虐!”
王志国冷笑一声道:“翟刚毕,你搞错了形势,现在应该急的不是我们,应该是你翟刚毕!”
黑毛痣一愣,随即也冷笑道:“政府,您老人家就别逗阿拉了,阿拉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还经常学习学习,不是建设知识型看守所吗?只要政府大爷们不来折腾,阿拉一辈子就住这儿了!”
王志国冷冰冰的道:“翟刚毕,有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告诉你:今天上午有人报案,经证实你的六十九岁的母亲和十六岁的女儿被人绑架了!”
黑毛痣登时惊呆了,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倏地想站了起来,但脚下却被镣铐扯住,于是恶狠狠地挥舞着被铐着的手臂嚎叫道:“放开!放开!阿拉要去找姆妈和宝宝!”
“放开你?”王志国冷笑起来,向叶锦琳示意一下后点起香烟,狠狠地抽了一口才淡淡道:“你应该清楚是什么人绑架你家人的吧?现在我们龙支队长已经赶往滨江,如果你说出来的话,警方会在最短时间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救出你母亲和女儿。”
黑毛痣盯着王志国,脸孔痉挛扭曲不已,挣扎了半晌竟然颓然坐下,冷冷道:“政府,阿拉记起来了,根本没有人绑架阿拉的姆妈和宝宝,是阿拉的几个朋友今天约好了请伊去做客。”
这时,一直默然看着黑毛痣表演的叶锦琳忽然冷笑道:“你确定?如果你母亲、女儿遭受到伤害的话,到时候只怕你悔之晚矣!”
黑毛痣一愣,随即吼叫起来:“敢!无搓那娘饿逼,触阿拉个霉头,弄那能啊?算帮冥狗够勿义气咯?侬勿要当海尔兄弟咯?”
楚少岩晕了一个先,叶锦琳祖籍江东桐庐,虽随父亲在江城居住多年,但对本地方言也不大在行,不过倒是听出了诸多的污言秽语,于是皱起了秀眉。
江城本地土生土长的王志国却毫不在意,冷冷笑着狠抽他的烟。
骂得一阵,黑毛痣再次颓然坐下,双手抱头嚎哭起来,手背和脖子上根根粗大的蓝筋不断的抽动着。
过了良久,楚少岩忽然站起来冷笑道:“翟刚毕,每过一分钟,你母亲和女儿就多一份危险。听说你女儿翟芹芹最近参加了江城小姐的选秀,进入了滨江区前十。而且你母亲还患有心血管病,一旦患病得不到及时治疗的话,后果你自己想想。如果你真的爱母亲和女儿,就应该马上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协助警方将犯罪绳之以法,减轻自己的罪行,早日出狱照顾母亲、女儿!”
楚少岩的每一个字都如大铁锤般狠狠地砸在翟刚毕的心头上,让他眼睛发黑,整个人更是失魂落魄,瘫软在座椅上良久。
冷笑一声,楚少岩、叶锦琳二人相继起身,准备离去。忽然,翟刚毕呼地半站起来,脸色异常狰狞的叫道:“政府,我……我交待!”
叶锦琳和楚少岩会心对望一眼,于是回到座位上。
王志国冷冷道:“翟刚毕,不要存在侥幸的心理。犯罪分子的疯狂你也是知道的,你女儿的照片我也看过,很漂亮,如果被侵犯,我想你做父亲的一定会痛心之极!”
“是痛不欲生!”叶锦琳冷冷的加上一句。
翟刚毕终于彻底崩溃,于是供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原来是他?”听完口供后,楚少岩嘴角沁出一抹冷冷笑意。
十分钟后,已经赶到滨江的龙国正立即返回东江区,同时叶锦琳也向上级汇报了情况,一场风暴正在酝酿中,而楚少岩在政法委书记姜正锋的亲自指示下,也将参与晚上的行动。
但就在楚少岩正和叶锦琳一起紧张的研究案情,分析风险,研究行动方案和救人的步骤时,上官则天的一个电话将他叫了回去。
“看来,你很听你那位美女总裁的话啊?”
临别时,绝色-女警冷冷地瞄了男人一眼,淡淡道。
楚少岩一怔,随即默然离去。他的心理很纳闷,政法委书记姜正锋竟然亲自指示让自己参与案件的侦破,但自己根本就与姜正锋未曾谋面,他为何对自己如此倚重?在回华鼎的路上,这个疑窦一直盘旋在楚少岩的心头……
上官则天紧急叫楚少岩回来并非是醋意作祟,而是一脑门子冷汗。
上班后,上官则天对那些狂热的求职者依然采取冷却法,并不断降低改革的调门,只是一门心思督促属下一众女将加紧改革计划书修订工作。终于那几个华鼎的老臣副总再也按捺不住了,林镇东与金泰国为此来到总裁办公室。
“则天,你是一定要搞这个集团改革?”林镇东开门见山。
上官则天淡定自若地嫣然而笑,起身接过秘书端过来的绿茶,放置到二位老臣面前,道:“林伯、金伯,改革议题现在还没有定论呢,您二老不是还没同意吗?而且,这么大的事情,还得通过董事会、股东大会才可以吧?”
林、金二人相视一眼后,金泰国苦笑道:“则天啊,你是想将我们逼上梁山啊!难道你不知道下面都闹成什么样了?难道你不知道就连我那个一向听话的姨侄女现在每天都到我家里闹,甚至团结你伯母来做我的工作?”
上官则天拂起飘下的柔柔秀发,淡定的坐下,优雅地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吁了一口气道:“二位伯伯,如果我说改革势在必行,您二位会怎么说?”
林镇东长叹一口气,正色道:“古人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则天啊,打没用把握,没有准备的仗是不成的!我也活几十年了,见证了从你爷爷以来华鼎的兴旺,也见证了无数竞争对手的衰亡。江城改革开放以来成千上万的企业,能存留十年以上的有多少?改革,一定要慎重啊!”
上官则天放下咖啡,正色道:“二位伯伯,如果没有一定把握,我绝对不会妄谈改革二字!现今经济虽然发展迅速,但暗流潜涌,国际游资已经有从国内资本市场撤资的迹象,而且美国房市也已经逐渐出问题了。如今的形势国内领导层一定会保证经济正常发展,但一旦整个国际危机来临,以华夏与国际密切的经济联系,谁又能阻挡灾难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