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上官庄园有一条开阔的公路,楚少岩一马当先,竟然将悍马开到两百公里的极限时速,就连车内的玻璃都嗡嗡的震颤起来,惊得同车的保镖脸色发白。
远远的,楚少岩看到前方有两台面包车,两台车的顶部都有着天线模样的东西,这让他的嘴角不由泻出一抹冷屑的笑意,驾车直冲而去。
那两台面包车的人警觉性也相当高,见势不妙,开车就逃。
“我靠,你他妈还想逃?撞死他!”后面车辆传来章程那粗豪的嗓门。
狂飙的悍马很快追上那两台面包车,楚少岩命人一再叫喊让前面车辆停下,但那些家伙置若罔闻,依旧夺路飞奔。
楚少岩的嘴角掠过一抹冷痕,此刻的他犹若再次回到那血火纷飞的战场,冰冷刺骨的寒意自骨子里冒出,让同车的保镖不禁寒噤连连。
“抓牢扶手,打好保险带!”楚少岩在发出命令十秒后猛地将方向盘一别,悍马那彪悍的前端保险杠登时撞击在面包车左侧,发出轰然巨响!
悍马车几乎蹦了起来,后面坐着的两名保镖虽然极力抓牢扶手,但头部依然狠狠地撞在车辆顶棚上,齐齐发出“哎唷”惨叫声。
而那辆面包车更是大幅振荡,随即朝右侧歪去,轰然撞上路边一棵大树上,就连发动机都开始冒出滚滚浓烟,也不知车里人的死活。
楚少岩命令后车章程带人处理这辆车后,又一次狠狠踩下油门朝另一辆面包车追去。斩草必须除根,既然能实施这样的阴谋,肥猪副总胡易来来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一追一赶之间,忽然远处安林山带人包抄过来。此时由于无线电干扰已经被排除,所以楚少岩甚至通过手持步话机听见安林山在大叫:“弟兄们,给老子狠狠撞,出了事情有老大给扛着!呵呵!”
被前后包夹的面包车绝望之下竟然朝右侧草坡冲去,不过数十米车辆就由于失去平衡而翻滚起来,跌落到一道沟渠中。
楚少岩站在路边冷冷道:“让人送些伤药和绷带来,将他们带回山庄!”
“是不是要报警?”一名山庄原属安保人员问道。
“你tm傻啊?”安林山在他的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这个家伙一向狐假虎威,加之身体如霸王龙般强悍,在安保人员之中的威信竟然几乎与楚少岩平起平坐了,“老大吩咐过那样做了吗?自作主张!”
将那些受伤的喽啰草草包扎好后,众人将他们带回山庄。
然而刚到山庄大门附近,楚少岩却看到七八部警车停在那里,十几名警察正在四处张望,看到楚少岩一行登时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将车辆拦住,厉声喝道:“停车!停车!警察执行公务,立即停车接受检查!”
来得好快!楚少岩嘴角泻出一抹冷冷笑意,掏出手机来速度发了个短信。
“你们是那个分局的?”安林山跳下车毫不示弱地怒吼起来。
为首一个麻子警察走过来,理都没理安林山,冷冷喝道:“所有人立即下车,警察执行公务,如有反抗,便是袭警!”
楚少岩看了看他们的车牌号,眉头微微一皱,打开车门跳了下来,冷冷地盯着麻子警察:“你们南汇分局怎么越界跑到东江区执行公务了?”
麻子警察盯着楚少岩冷笑一声,倏地挚出一张公文悍然道:“我们奉市局程局长调派,南汇分局刑侦支队前来东江区执行公务!这是调令!”
楚少岩眼睛不禁眯缝起来,看不出来肥猪副总胡易来来竟然有这等手段,竟然将一切后果事先预备好了!遗孀失踪、遗孀入住绿色别墅、给上官小魔女下泻药、安眠药、庄园内布置盆景、电磁干扰、警察刚好来访……
这一连串计划貌似相当周密,一环扣一环。这头肥猪副总胡易来来看来对这个阴谋是煞费苦心、酝酿已久!
“你就是楚少岩吧?”麻子警察冷冷道。
楚少岩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我是。”
麻子警察给其他几个警察使了个眼色,那几个警察突然扑了过来将楚少岩双手扭住,冰冷的手铐亮了出来。
麻子冷冷道:“楚少岩,你涉嫌伤人,现在必须跟我们去警局接受审查!”
楚少岩眼角早就瞥见远处的动静,嘴角沁出一抹冷笑,丝毫没有动弹,同时打眼色制止了安林山几人的反抗意图。
“你们在干什么?!”正在此时,忽然三辆车疾驰而来,华鼎女神上官则天在石鸿志等人的保护下,脸似寒冰,下得车来。
麻子警察神情登时一滞,一时被女神绝世容光所摄,讪讪然说不出话来。
上官则天恼怒地瞪了麻子一眼冷笑着取出手机:“我给你们公安余局长打电话,如果今天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找市委市政府去讨说法!”
“上官总,你就不要欺负他们这些小警察了!”忽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庄园大门内传出。
随即大群警察从蜂拥而出,当先一人长着一张马脸,正是江城市公安局副局长程均之。程均之身后的几名警察抬着两副担架,上面躺着重伤的华鼎肥猪副总-胡易来来和上官前家主遗孀-纪纤纤。
而梅管家和留守的几名保镖、保安则气愤愤地跟在后面。
程均之,江城公安副局,南宫世家的家主表弟,据说近年来与独孤家走得相当近,什么时候他竟然和华鼎原老副总胡易来勾结起来了?难道有什么内情?
上官则天冷笑起来:“程局,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上官庄园是你们说闯就闯,说抓就抓的地方?!”
程均之点了点担架上哼哼唧唧的处于半昏迷中的肥猪副总胡易来来,还有纪纤纤,又指着从楚少岩车上抬下来的几名受伤喽啰冷冷道:“上官总,不知道对这些伤者你作何解释?
上官则天盯着他道:“你就不问问我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均之满脸大义凛然的模样:“你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自然会秉公执法!还请上官总不要妨碍我执法,否则……”
“否则又怎么样?!”忽然一人拄着手杖从上官则天的车子内钻了出来。
程均之大吃一惊,连忙几步走过来扶住来人:“表哥,您怎么在这里?”
“别假惺惺的扶我!”南宫家主冷笑着将他推开,“我一个平头百姓受不起!你不是要秉公执法吗?我可不敢跟你亲近,小心被你秉公抓到大牢去了!”
程均之登时一脑门冷汗,吭哧半天道:“表哥,您也知道我是身不由己……”
“呵呵!”南宫家家主冷笑起来,“身不由己?只怕有一天会身不由己到将我都请到你们那里吃牢房去吧?”
程均之一脸的横肉都被逼成酱紫色,只得放低身量,佝偻着身子低声道:“表哥,我……你也知道我的难处……这样吧,我和上官总商量一个办法,解决一下这个事情……”
南宫家家主恨恨地盯了程均之一眼,提起手杖敲击着地面:“如果刚才我不是正和上官总谈生意,你就犯下大错了!”
“是,是!我一定和上官总好好谈!”程均之无奈连连点头。
南宫家家主冷笑说:“我知道你和那些人的勾当。老表,我也管不了你,不过你要是过年想回你们南宫家祠堂,我劝你还是和上官总好好谈。”
程均之全身一震,惊疑不定地望着表兄,默然点头。
二人来到门卫室。上官则天说:“程局,要谈的话,请先将我的保镖放了!”
程均之隔着玻璃深深注目楚少岩,缓缓说:“放他不是不可以,不过胡易来伤势很严重,得立即送医院抢救!”
上官则天冷笑道:“难道他的所作所为就这么算了?”
程均之淡淡笑了笑,指着楚少岩说:“上官总,我知道留下胡易来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可是认真计较起来,你那位木头保镖重伤数人,依照华夏刑法条例,至少也得判上个十年八年吧!”
上官则天冷冷道:“你以为你们可以一手遮天?”
程均之道:“上官总,我们这么争执会有什么结果?这事我也是受人之托,抹不开面子所以来了。冲着我表哥的份上,我说句实话:你也看到胡易来的伤势了,不紧急送到医院抢救,万一死在这里,我看到时候你就算想息事宁人也不可能!再说,你也不是没有敌人,如果那些人利用这次机会将你那位保镖弄到某个地方去,只怕到时候……”
上官则天脸色一变,沉默片刻终于点头道:“胡易来可以走,那个女人留下!”
程均之说:“上官总稍候,我去和胡易来商量一下。”
来到胡易来担架前,程均之弯腰拍了拍华鼎的肥猪副总,将他唤醒,低声将上官则天的条件说出。
这时肥猪副总胡易来来勉力半睁开浮肿的眼睛,哼哼唧唧地哀吟说:“程局,答……答应,都答应……只要让……让我走……那个女人,反正没用了,不用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