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寒岑蹙眉,第一次你在他眼里看到恐惧,他心里清楚秦苏一直是他的软肋,一旦他狠心的处罚了秦苏他就是经历了莫大的洗礼,最后变得毫无弱点,可他呢?
他眼眸低了低,自己也没有弱点的吧?
翟寒沃松了手,眼神犀利的可怕,就像地狱的撒旦
“哥哥,你想看到的,都看到了,我也算解了你的相思之苦?”他嗤笑
翟寒岑一下甩开他的手“什么相思之苦?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你得到了就是你的了!我根本就不在乎,可秦苏,就不一样了…”他含笑的看着翟寒沃
果然翟寒沃的脸色稳稳一沉“我说过的,我给予他们终生难忘的处罚,因为只有我,最正统的皇族才拥有一切完美的资格!”
他低小,仰着头倨傲的离开
湖水静静地,没有一丝涟漪,阳光照下烫着一池金银,映衬着翟寒岑幽绿的瞳孔
“殿下,现在怎么办?”寒岩低低的开口,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漏的传入了他的耳朵
翟寒岑冷漠一笑,微启唇瓣,伸手在自己的嘴里取出了一颗微型的录音笔,他侧头对面是一棵随风而舞的柳树,他得意的对着上面的微型摄像头举起手里的微型录音器
寒岩微微不解“您录这个干什么?”
翟寒岑冷笑“经过上次的教训,你以为我真的那么信任装在阑珊别墅里的针孔摄影机没?”
寒岩惭愧的低头,是他的失察,害了他们殿下的第一个孩子!
“我已经秘密叫人检查过了,这里是我新找的安放针孔摄影机的地方!等翟寒沃发现这个视频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安临平和秦苏将面临c国最严酷的处罚,那是死刑,我们要这个录音干什么?难道现在不是应该想办法救出安临平么?”
翟寒岑微微扯扯唇角,满脸冷酷“我们最应该做的是帮助翟寒沃,处罚秦苏和安临平,我也相信这将是c国迄今为止最严酷的处罚!”他笑的有些癫狂了
站在天台,他落寞的看着漫天繁星,像钻石一样散满整个天幕,他仿佛能看到女孩儿开心的笑脸
端起酒他浅浅的啜了一口“秦苏,我要处罚你…”
启辰焦急的走过来,当看到那样的翟寒沃时,他不由停下,抬眼是寂寥天幕,脚下是灯火阑珊…
“有什么事,启辰?”他很淡的开口,依旧望着天空傻笑
“是,茉雅簌皇子妃要见您!”他小心的开口
那个男人似乎毫不意外,在淡淡的清啜了一口红酒,晶莹的水晶杯就被他轻轻地放在了栏台上
他回头,风吹着他的针织衫在夜风里摇晃,他手上空空如也,没了那个陪了他五年的尾戒…而他此刻就像迷路的小孩儿般迷茫的站在星幕下
“您…您手上的戒指呢?”启辰茫然道
翟寒沃低头淡淡的看着自己的手“丢了…备车!”
启辰茫然的摸了摸后脑“喔!”
茉雅簌的狄波啦古堡,她正如一个贵妇般在佣人的伺候下涂着自己的指甲,穿着狐狸毛的皮草,以及开叉的长裙,露出她白皙诱人的双腿
“夫人,殿下来了…”佣人在她耳边低语
她眉目一动,从佣人手里撤回手稳稳的交握与腹前,摆出一宫之主的姿态
“母亲…”翟寒沃很快就到了,只是站在那很淡的看着她,看的茉雅簌都觉得这不像她的儿子
“怎么了,沃儿?”她试探性的开口,不希望他的改变是因为他们今晚会面的主题——秦苏
翟寒沃幽怨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您都知道了吧?”他很肯定的说着
茉雅簌不自然的别开眼,随后站起身,理着自己的衣服“好吧,我的儿子,我原谅你隐瞒我的事实!”
她妖艳的手指搭上翟寒沃的肩膀,折到他身后“可是我的儿子,你别忘了,凯丽是我们家族的人!你知道的我指的是我们娘家的人!”
他冷漠的拿下茉雅簌的手“所以你就利用她的自卑和欠疚,一直这么利用着她,她本来是一个氏族的千金小姐,或者应该是某某的准王妃…可你却让她活成了佣人…”
茉雅簌脸色一变,愤愤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那样活,你这是在责怪我,责怪我让她效忠我?我的傻儿子她效忠的不是我…是你外公以及我们整个斯特林家族!”她坚定的看着翟寒沃,认为自己的是真理
翟寒沃做到一边的沙发上“可是整个斯特林家族在翟寒皇室的面前什么也不是!一粒灰…一缕尘…”
他侧头看着自己的倨傲的仿佛公主般的母亲接着开口“我的母亲,三天之后,俄比国的公主将降临在c国,我请您收起您的小心思,否则会输得很难堪,尊严不是只靠子嗣,就能给予全部的!”
茉雅簌脸色更是难看,气的脸都白了
“你以为你得到你爷爷的倾囊相授就可以用你的智慧来侮辱你的母亲么?一个母亲最伟大的就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孩子,一个孩子,尽管再聪明,最不孝的,也只有忤逆他的母亲…”
翟寒沃优雅的站起身,在佣人的伺候下穿上自己的外套,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丝毫不把盛怒的茉雅簌放在眼里
“过不了多久就是我的生日了,一切都会结束,我邀请了我的父亲彼德皇子…”说完,他也不顾自己母亲气得发抖的身子直接离开了狄波啦古堡
“气死我了!”茉雅簌狠狠地扫落茶几上镶金的珐琅彩瓷杯
“让凯丽督促那个叫沈怜的民女,一定要让秦苏永坠阎罗!”她气的瞪大眼睛,骇人极了…
“可秦小姐毕竟是在阑珊别墅长大的,就算不能成为殿下的妻子,c国的皇妃,也不应该让她得到那样的下场!”
茉雅簌瞪着自己的心腹,查芮“不应该,如果你知道她做了什么让皇室和我儿子蒙羞的事,你就不会质疑我的决定!”
地牢,安临平下半身全沁在水里,冷的发颤,一边的黑人正在往水里加冰,他浑身都在颤抖,却依旧狂笑不止
监牢门开了,男人穿着一双白色的皮鞋,白色的西裤,脚步声正摩擦着地面,他朝着他去了
启辰蹲下身,看着水里那个男人不成人形的狼狈模样,抬起手,捏住他的下巴,让男人看着自己
“临平,好久不见…”
安临平冷漠的别开口“你想说什么?启辰先生,我已经不是阑珊别墅的人了,我是一个自由的主体!”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启辰收回手,用白色的手帕擦着手指
安临平仔细地打量着他,这个人是翟寒沃的心腹,所谓心腹当然不仅仅是那么简单的人物,他来这里,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