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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工地诡事 > 第807章:神仙保佑
  第八百零五章神仙保佑
  两杯茶下肚,王总跟我聊起了他关注三头六臂佛的经过。
  其实王总只能算是个武当山的寄名弟子,也就是只在山上挂个名,王总喜欢道教神仙,打小就喜欢,老想着能上天,像天上的太上老君一样。他还喜欢道家说的清静无为,天天什么事不要想,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所以他从小成绩就不好,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老师批评,批评就批评吧,批评完了该玩还玩,一点烦恼没有,老师拿他也没法,说他没皮没脸的,也不知害臊。就去向他家长告状,他爸要面子,把他打了一顿。
  到学校还那样,啥事也没干,上课不听,提问不会,让站就站,让出去就出去,作业不做,看着也不写,说累。不让吃饭就不吃,中午不给吃,晚上使劲吃。再告诉家长,又打一顿,回到学校,还那样,最后老师没法了,看来这孩子不是学习的料,就不问了,爱玩玩去吧。
  好容易混到初中,老师一看,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管了,随他去吧,他又玩了三年,初中毕业了,要上高中,人家一看他成绩,都二三十分,还不知怎么抄来的,不要,哪个学校也不要,交再多钱也不要。
  回家吧,长成大人了,又不能在家老白吃,就进了厂,到厂里也啥也不能干,不识字,教也记不住。只能干些出大力的笨活,又苦又累。最后受不了了,跑了。跟人家做生意,人家卖啥他卖啥,人家买啥他买啥。那几年,住处不发达,到处投机倒把,让他赚了点钱。
  有钱了,干啥呢,看人家开工厂赚钱,也跟着学着开,请有文化的人来管理,他只负责发钱。虽然不会管理,可他知道谁能干,就多发钱,慢慢地,工厂也干起来了。
  他回头想想,自己这一辈子,就是运气好,老天饿不死瞎鹰,让自己这么个什么不懂的人还有钱了,就特别感谢祖宗有灵,保佑他。
  所以他现在说起过去的事,最恨的就是老师,从小学老师到中学老师,忘不了的是那个告他状的老师,他说世界上就一个好老师让他遇到了,虽然自己没上好学,但忘不了老师的教育。逢年过节就去这个老师家送礼,其他教过他的老师见到就骂,嫌人家不问他事。他说要是老师都能像那个老师那样对他严格要求,他何至于到今天这样大字不识,受了多少罪。
  他最感谢的就是祖宗,老天有眼,祖宗有灵,保佑他发财,所以专门到武当山请了张真君的像在办公室里挂起来,每有人来,都要敬礼上香。如果这人态度恭敬,他就认为是好人,跟他谈生意。这人要是不恭敬,嬉皮笑脸,马马虎虎,他也就跟人家马马虎虎,没有实话。
  既然这钱是神仙保佑赚的,他就要给神仙送一些,所以每年他都要上山烧香,烧头柱香。山上要多少钱,他就给多少钱,谁也别跟他争。有一年,另一老板跟他争,争急了,他能把全部家当捐出来,结果把人家吓退了,只好烧二柱香。
  山上山下的人都知道他这人,就没人跟他争了,因为他捐的钱多,山上也不要他的头柱香钱,他照给,不要也给,该多少给多少。所以武当山对这个弟子很器重,经常安排一些师父来看他,念念经,讲讲道,每次他都安排最好的酒店,吃住一条龙服务,师父们也爱来。
  正因为这个缘故,他对山上的事知道得比较多,这三头六臂佛的事就是师父们跟他说的,听说以后,他就留心上了,这也是报答神仙的恩情。
  他也喜欢收藏一些值钱的玩艺,不管什么,人家说值钱,他就要,真的假的,到处买。不过他低调,不放在办公室里,全都堆在地下室里了。他说那些玩艺又不好看,放在这里碍事,又不能吃不能穿的。
  有的还是几百年前的老东西,有脏气,影响身体健康,全收起来吧,不是收藏品吗,那就得收着藏着。
  我觉得他这话说得在理,就点头称好。
  他说得口渴了,又灌了一杯水,说:“你说我这话说得对,那哪一名句不对呢?你告诉我,我认你当老师。”
  我觉得他说这话是生气了,就赶忙辩解:“不是这意思,师兄,你说哪一句都对,只是这一句特别好。”
  他笑了:“你捧我,你夸我,你别跟我老师一样来坑我。”
  我不知他这话是真是假,还在琢磨怎么回答。
  他又说:“跟你说实话,我现在就喜欢人家挑我毛病,不喜欢被人夸。你要骂我一顿,我知道哪儿错了,还能改正,你要是一夸我,我就觉得自己什么都行,错了也不承认,也不改正,你不是害我吗?”
  看来他这学也没白上,最起码弄清“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的道理了,我把这句话说给他听。
  他说:“我不懂,你说的是啥意思》”
  我又一个字一个字地解释给他听,他听完后一拍大腿:“好话,老弟,你真有学问。来笔墨伺候。”
  我一听,要干啥,这家伙还要写书法吗?
  秘书很快拿来纸和笔,纸是正宗宣城的纸,笔是湖州的笔,墨是安徽的墨,砚是端溪的砚,这都是他介绍的。
  铺好纸,倒好墨,把笔往我手中一塞,说:“兄弟,你的名言让我启发很大,请你把它写下来。”
  我这才明白,这是让我写的,赶忙推辞:“不行啊,大哥,我不会写字。”
  老王笑了:“开什么玩笑,你不会写字,一看就是个读过书的人,能不会写字?”
  我说:“真的不会,不是谦虚。”
  他把眼一睁,扳着手指跟我算起来:“你上了几年学,上过高中吗?上过,好,是自己考上的吧?你知道我上几年学,你比我多上好几年呢,你没遇到我的那些混蛋老师呢。”
  我哪敢乱写,用这个写出来不丢人吗,坚决推辞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