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靖依旧没有一丝危机感,贝佳佳无奈,她把电脑放到两人面前,说,“南城小学、穗盐三中、华师附高、岭城中英文国际幼儿园以及家长,今天来到游乐园的主要游客都是来自于省内的四所学校。”
“四所学校?”安靖皱眉,陷入沉思中。
“感觉这群疯子好像早就设定好游戏,你们看这里。”贝佳佳指了指电脑里面显示的数据。
游乐场工作人员签到人数:568人。
南城小学游客进场人数:1068人。
穗盐三中游客进场人数:1285人。
华师附高游客进场人数:1349人。
岭城中英文国际幼儿园以及家长游客进场人数:512人。
其他游客进场人数:218人。
白淳皱眉,“刚好5000人?”
白淳看向安靖,她嘴里刁着吸管,视线一直注视着前方那些惶然不觉的游客们,像似在沉思。
“安美人?”贝佳佳喊了一声。
听到呼喊声,安靖一脸愁态,抓了抓头发,明显有些烦躁。
“玩这种烧脑游戏,我头会炸的。像这种游戏让洛诗诗来玩多好呀!我最讨厌在工作以外的时间去思考!”安靖发着牢骚。
她只会在手术时全神贯注,可是现在,让她在这种混乱而复杂的地方全神贯注地去思考、去探索,她真怕自己的脑动力负荷不了,智商极速下降。
眼看着已到中午时分,一切都很平静,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三人就这样坐在露天餐厅的餐桌上观察着四周。
“如果……”沉默了很久,安靖终于开声打破这份沉默,两人看向她。
她说,“如果,这场游戏早就设定好,那么时间可能会在一个月之前。学校规划外游计划,可能会提前半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来设定旅游计划!从今天游乐场内的在场人数能看出,他们早就准备好了!”
安靖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写下近期在岭城发生的命案和时间。
“所有案件都在上个月里发生,而且其他地区发生过的命案也是同一个月内发生,从上一年1月份开始,全国一共有13个地方发生过多起自杀案和意外死亡的案件,大概50多宗,不包括未察觉异常的案件。”
安靖停顿一下,再次陷入沉思。
贝佳佳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等待着她的下文。
相比贝佳佳习以为常的等待,一旁的白淳显得有些急躁,他开声,“然后呢?”
他最讨厌别人说话,说到一半不说一半。
“嘘!她在脑子里整理数据,等下就好。”贝佳佳开声。
“每一个选定的地方犯案一个月后就消声灭迹?为什么?”安靖在纸上写上问题,她继续说,“从行为学上分析,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逗留一个月,有几个可能,工作、旅游、探亲、寻找……换位思想,他们是一群罪犯,如果犯罪是他们的工作,像这种高难度的工作选择三线以下的城市会比较安全,可是他们选的城市都是一、二线城市,他们犯案很谨慎,从而能看出他们并不想暴露,那为何这次他们会选择暴露?”
“洛诗诗之前推测过,他们有可能因为犯案失败,加上同伴暴露而选择挑衅警方!”低沉的嗓音从耳边传来。
安靖看了看白淳,冷笑,“犯案失败?同伴暴露?挑衅警方?这就是犯罪心理学天才的推测?会不会有点太马虎了?”
贝佳佳扫了一眼被安靖冷嘲热讽后一脸黑的白淳,连忙开声,“那咱们安美人的看法是?”
“他们犯案失败不是一次、两次的事,看看之前的案件,虽然很多受害者都被杀害,可是还有受害者活着。从他们犯案时的谨慎,和杀害同伴时的无情,他们并不在乎这些,ok?挑衅警方,是有可能!可是,为什么他们目标选中的是我,而不是直接选你们警方?”
“再次换位思考。”安靖停顿一下,在纸上写出四个可能,工作、旅游、探亲、寻找,继续说,“工作,就是犯案。旅游,就是选定的地点。探亲,就是固定的同伴。寻找,目标、新同伴,两者都有可能!他们分布在全国不同的城市,他们通过某种方式来联系,有的负责寻找新的同伴,有的负责寻找目标,一旦目标确定,他们就让目标同在一个城市的新同伴进行一次考核,优胜劣汰。所以,自杀案件过后为什么多出那么多意外身亡的案件,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听完安靖的话,贝佳佳一脸惶然,“那就是说,那些死者当中也有他们的同伴?”
“如果犯案是他们寻找新同伴的方法,那为什么他们选择模仿式的犯罪?”白淳问。
白淳的问题,让安靖再次陷入沉思。
他夺过她手上的纸和笔,写出几个问题。
他说,“就算是模仿,为什么不模仿比较经典的杀人案件,而是选择模仿6~20年前间的一些自杀案件和意外死亡案件?有些案件还是重复模仿来犯案。这是为什么?相比之下,要是模仿经典案件成功后,对犯人来说不是更有成就感吗?我同意你的推测,可是上面这些问题中,不觉得还衍生出一个更加明确的推测吗?”
白淳话落,贝佳佳一脸疑惑,她连忙追问,“什么推测?”
安靖看了看桌面那张纸,抬头,开声,“他们以优胜劣汰来寻找新同伴,重复模仿案件犯罪来吸引旧同伴的注意。”
贝佳佳突然眼前一亮,激动道,“那就是说,只要查出6~20年前间犯过类似案件的犯人,就能找出操纵新人犯罪的幕后者!”
说完,她连忙用电脑搜查,可是越搜,答案就越模糊。
看到她脸都快皱成一块,安靖开声,“找不到的,也不可能找到!”
“为什么?”贝佳佳疑惑。
安靖说,“因为他们找的是没被警察抓住的旧同伴。对他们来说,失败的同伴,就不再是他们的同伴。”
何婷和池兵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