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多人保护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面对安靖无所畏惧的样子,很多人都质疑她是否真的不害怕。
安靖冷笑一声,把视线移回杂志上,嘀咕道,“又不是没死过。”
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声音很小,可是坐在她身后的白淳却很清楚地听到。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脑海里闪过一道画面,是她心脏位置上那条疤痕,那条疤痕似乎在她身上已有很长的时间。
她说,‘又不是没死过。’
难道那条疤痕是她‘死过’的证明?
这时,办公室走入一人,办公室内的其他人连忙起身,然而,安靖依旧我行我素。
贝二叔看了安靖一眼,她一副无事人的样子,一点紧张感和危机感都没有,相比之下,他这当长辈的似乎真的有点过于紧张。
昨晚得知消息之后,他让白淳连夜带着安靖来到警校,然后选了几名警校里的优秀学生负责保护安靖的安全,结果是他太过紧张了。
“大家也别太过紧张,该上课的上课去吧!”贝二叔开声。
一分钟后,本来挺拥挤的办公室瞬间宽阔很多。
安靖抬眼,摇了摇头,“贝二叔,最紧张的人是你!”
只因他太过紧张的原因,她昨晚三更半夜地被送去警校,还和一群小女警挤在宿舍里,睡了一晚的木板床,她腰现在疼得都直不起来了。
“要是你再出事了,我怎能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贝二叔厉声道。
想起前几天的触目惊心,他还心有余悸。
安靖放下杂志,看向一脸自责的贝二叔,“案件结束后,我想回趟美国。”
贝二叔疑惑地看着她。
“在这里,我有无数个疑问。”安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想找出所有的答案。”
听到安靖的话,贝二叔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
“五年前,我从手术室里醒来,一切都是陌生的,我忘记了12岁到17岁时的记忆,之后,从我身上发生的一切也是陌生,甚至可怕的。
进入医学院的第一天,第一次拿起手术刀,我完成了一个医学新生不可能完成的手术,而我很轻松就完成了。
18岁考驾照,从来没有开过车的我,随随便便就考到了驾驶证。
12岁以前的我,每一次练枪,从来都没有射中过枪把,可是,20岁的我在美国当法医的时候,抓捕歹徒的过程中,再次开枪,是直接把歹徒击毙。
都是巧合吗?说出来,谁信?”
安靖笑问。
她脸上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更别说是其他人。
“一切就像似一场噩梦。每一次我走入黑暗,就像似走入那场噩梦一样。如果我再不想办法从那场噩梦中挣扎出来,迟早有一天,我会被噩梦彻底吞噬。我受够了!”安靖平复一下自己复杂的情绪,每一次提起,她的情绪会莫名的混乱,她很讨厌这种感觉。
“我梦醒时,在美国加州。”安靖抬眼与贝二叔对视,“我不希望有人阻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