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巧云感觉到胸口的凉意,当即一垂眸,险些没吓得昏死过去,火速系好带子,双手环抱在胸前,“二哥,把你的外袍给我,二哥……”
燕大公子道:“苏七娘去哪儿了?”
今儿他们兄妹不说,他自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开口。
苏云天护头不护尾,被楼三几个揍了一顿,趴在地上抱着脑袋:“苏七……七离开苏家了!”
“离开了?去哪儿了?”
“不……不知道……”
楼三扬手又要打。
苏云天忙道:“她真离开了,在林西镇,所有人都知道。我二叔当年是入赘,她……离开苏家了,还说要改为‘月’姓完成生母遗愿。”
此刻,围观人群里的月颖心下微惊,这燕大公子的剑术过人,要真是自己招惹上这样的主,以后可别过什么好日子。
苏巧云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竟然被他用剑碎掉了衣服,在人前出了个大丑,虽然痛苦,可亦瞧出燕大公子的眼里不容半点沙子。
要她嫁燕大公子,得了吧,燕大公子想娶,她可不敢嫁。
万一夫妻吵架,他直接举着剑把她的皮剥了,这个可能不是没有。
她还想去百里县给谢简治腿,现在瞧来,还得另寻去路。
月颖趁着所有人的目光被苏家兄妹吸引,悄悄地离去,直接进了县城,寻到一个普通的杂货铺子,买了几块葛布、茧绸,又另寻到一处粮油铺子买了大米、面粉,再寻到一个铁匠铺子置买了锅铲等物,每次一堆,拧到僻静处就放入空间里,最后还从成衣铺子买了一身白底蓝碎花的葛布新裳换上,又买了好些外头采不到的药材。
采买完毕再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正好出了县城往山林里寻去。
今晚,她打算在自己打猪草、牛草时发现的山洞里将息一宿,那里还有她晾晒的草药,这个不能不要。
月颖接下来大半月,不是在山里采药,就是打些猎物,又或是在空间里苦研医术。
而这段时间,苏家早已经炸开了锅。
午后,苏巧云、苏云天兄妹一前一后地回到村里,生怕有人瞧见,一路上躲躲闪闪,苏云天最爱面子,没了外袍,衣衫不整,生怕被瞧见说道一番。
苏巧云没了衣裙,只能穿着苏云天的外袍,裹了又裹,连脸亦遮得严严实实。
兄妹二人回到家时,大房、三房的妇人正为谁干家务活在争执:
苏秀云道:“你们还想怎的,我的金佛都给你们了,做饭、喂猪、打猪草的活就该你们三房干。”
唐氏得意地扬了扬头,“小六,那金佛可不是你的,是小七的,你能得,我家五娘也能得。”
苏巧云可是燕大少夫人了,往后全家都得仰仗她的好女婿挣份荣光回来。
院门外,苏云天、苏巧云一前一后地进了屋,进来就关院门。
苏三郎大喝一声:“谁?”
苏云天用手捊了捊头发,“是……是我。”
苏富贵定定地打量着一双孙儿孙女,这可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孙子辈了,“你们怎是这副模样?”
苏云天神色颓废。
苏巧云垂着脸,如丧考妣。
全家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怪异地打量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