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早就跟宋品铮通过风了,说宋缇今晚会在这边留宿。
当他拖着行李回到屋里时,看到玄关柜那里摆着一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的女鞋,宋品铮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悦。
反正,他此时就觉得这个家总算完满了,因为宋缇终于回来了。
想起宋缇,宋品铮迫不及待的上楼去看看那个让他日夜思念的人儿,然而推门进去时,房间里却是空荡荡的,压根就没有宋缇的身影。
他失落的跑到了阳台,还是没有见着宋缇,宋品铮不禁皱起了眉头,心想人哪去啦?
他不经意的抬头,发现客房的灯的还亮着,宋品铮抬手看了看时间,看到奶奶的吃药时间到了,便猜到宋缇有可能是在奶奶的房间。
见此,宋品铮那颗悬着的心才缓了下来。
他走回房间后,直径走到了卫生间方便。
他才刚关上浴室的门,宋缇就推门回来了。
期间,宋缇一点儿也没察觉到宋品铮回来过。
她直接拿起手机,来到了一楼斟水喝。
喝完之后,她又跑到院子里看了米修一眼。
宋缇也睡不着,她干脆跑在院子里,左转转右转转,一时拿剪刀修理枝叶,一时又拿起水壶浇浇水,反正就是没事找事情做。
宋品铮在楼上阳台懊恼的看着那个在院子蹦哒的女人,嘴角不禁微微抽搐起来,他叹了一道气,只能下去找她。
刚来到楼梯口时,奶奶就推门出来。
一看宋品铮的身影,奶奶就兴奋道:“乖孙,你回来了?”
宋品铮点头问好:“奶奶!”
奶奶笑嘻嘻道:“怎么样,奶奶有没有很出色的完成了任务!”
宋品铮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奶奶住口,并小声提醒:“小心让宋缇听到了!”
奶奶立刻不说话,换成弯眉笑。
宋品铮打量着奶奶,好奇:“你这是要去哪里?”
奶奶捶捶自己的肩膀,“老毛病了,不涂点药油,我都睡不着!”
宋品铮贴心的将奶奶扶回了房间,并道:“你坐着,我下去帮你找药油上来!”
说完,宋品铮提步下楼。
而彼端,宋缇在院子忙够了,伸了懒腰准备回屋。
然而当她一转身时,却赫然发现这乌黑麻漆的客厅里,竟然有一道身影在晃动着。
宋缇似出现了幻影那般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之人并不是幻觉后,顿时变得忐忑不安,这不会是进小偷了吧?
她隐隐的扫向那道敞开的大门,心想难不成那个小偷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溜进去的?
她胆战心惊的又望了几眼,看到那男人站在柜子前面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宋缇更加确定这人便是小偷了。
她把手摸向口袋,准备翻出手机报警。
然而,一摸口袋,发现悲剧了,刚才她出来院子里,随手就将手机丢到了沙发上。
不会这么衰吧,宋缇抿了抿嘴唇,整个人都变得不安起来。
再次将视线看到屋内,那男人在柜子里不知道拿出了什么,后蹲在了地上捣鼓着。
宋缇心一横,想着报不了警,不如就自救吧。
于是,她随手就抓起了放在院子一角的铲子,后静悄悄的走进了屋里,她走的每一步都极其小心,生怕被那男人发现了。
就趁着那男人在专心的找东西时,宋缇一手扬起铲子,使尽全力的朝那人的后脑勺挥去,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死小偷,看我这回不打死你!”
以防那男人回击,她还拼命的继续挥第二下、第三下……
宋缇越打越起劲,不知何时,那男人已经在反抗了,他一手握住了宋缇的铲子不让她继续。
宋缇不死心,又改用拳脚对这男人一顿狂踢。
在慌乱之中,她忽然听到了一把熟悉的男声:“宋缇,你发什么疯啊,是我啊!”
闻言,宋缇手中的铲子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紧接又是一道凄厉的叫声,那铲子竟然不偏不中的砸在了宋品铮的脚。
客厅这边如此的大动静,也惊扰了楼上的奶奶。
就在此时,奶奶把电源打开了。
当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宋缇感觉这回是闯了大祸。
宋品铮一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而他的身上跟地板都在流着鲜血。
奶奶那是吓得惊魂不定,担忧问:“乖孙,你没事吧?”
事实上,又怎么会没事呢?
院子里那个铲子是极其锋利的,而且宋缇刚才也是往死里打的那种狠劲,所以,宋品铮才刚回来不久,又被送到了医院缝了五针。
幸好,伤口是在靠近脖子的地方,宋品铮才免去了剃光头这一遭。
一小时后,奶奶已经被宋品铮劝回家了,而此时,病房内只剩下了宋缇跟他两人。
宋缇隐隐的将目光带到那纱布上面,看到那白茫茫的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再想起她刚才下的重手,才发现宋品铮真是被她打得挺惨的。
宋缇低下了脑袋,小声问了句:“是不是很疼啊?”
宋品铮闭起了双眼躺在病床上,用不冷不淡的声音回应了一句:“你自己拿针在手上缝五针,看看是什么效果就知道了!”
知道大少爷是生气了,宋缇努了努嘴并为自己辩解:“我又不是有心的,谁让你一声不吭就出现在客厅里,而且连灯也不开。”
宋品铮深深的叹了一大气,才闷声道:“我不就是看到有一个人傻乎乎在院子里又是剪草,又是淋花的,我开了灯,不是打扰某人的雅兴吗?”
宋缇站在病床边上,扭捏的左右手互掐着,她有些挂不住脸的说了声:“对不起啊!”
说完,宋缇掀起了眼皮,小心翼翼的看了病床上的男人一眼。
宋品铮也将视线投了过来,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
转瞬,宋品铮又开始发挥他资本家的本质,他大手一挥就吩咐:“我刚下飞机连澡都没洗,混身臭死了,你去打盆水帮我擦一下。”
宋缇一脸愕然的回看,用手指着自己,一副难以置信的口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