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简短的一个字,透露着不满。
轩辕凌斯看着这个为自己站出来出头的皇兄表示惊诧,因为二人关系说深不深说浅不浅,明哲保身这句词百姓都懂何况皇家这是非之地?
“父皇,丞相说他有人证李玉,虽然我知道李玉常常跟着十四弟奔西跑,但这并不足以证明十四弟罪责。”
既而又道:“要说十四弟和叶小姐亲密,那也真是冤枉了。一个是天家贵胄,一个是商门之女。现在丞相能这么说,无非是在那品香会上十四弟因为赞赏叶小姐聪慧而辩白,但这可不能算是牵扯啊。”
此言一出众位大臣便不安静了,讨论的讨论,赞同的赞同。各执其词。
后又有一位尚书启奏。
“皇上,老臣前日不幸偶遇丞相,看着他身边跟着一名侍卫。”
“这人正是十四皇子府上的,臣觉得蹊跷便跟了上去。他们七拐八拐的进了吟香阁,定是怕被人发现。我一路尾随他们进了内阁,却被人拦了下来,如今想来,怕是丞相早有预谋,还望皇上明察。”
他此话一出,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此人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不属于某一个皇子派系,说出来的话向来也是比较公道,不会随意的违心偏帮什么人。
皇上见此,饶有兴致的看了丞相一眼,眼中带着几分打量。
“既是十四皇子的侍卫,怎么如今倒跟着丞相呢?”
高座上的帝王打量着昔日说不上伶牙俐齿的臣子却也能言善辩,如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心下也能隐隐猜到当中有异常,不由得心中带了几分怒气。
“臣……臣有罪。”丞相不知何时竟然被人跟踪,冷汗出了一声,突然跪了下来。
臣不应该构陷十四皇子,请陛下恕罪。”
额头已有薄汗的丞相此刻跪在地上,面容悲切,心下知道这计谋已经被揭穿,看来此番行事是鲁莽了。
皇上用手抚弄着手中的珠子,似笑非笑的道。
“我从来不知你如此大的胆子来污蔑朕的皇子。”
丞相闻言头更是磕在了地上。如此便是定了丞相的罪。这本来要治十四皇子罪名的一场闹剧也由此结束。
出朝会之时,十四皇子对着丞相笑了笑,那当中不明的意味值得深究。但这一切,并没有被心如死灰的丞相所看见。
大皇子那日有事,并没有去小朝会,后来才听交好的大臣提了这事。心中百感交集,看来父皇对于他们这些皇子都有所防备。十四弟出了这等大事,除了那不理世事的三弟,哪个皇子他都没有叫上。
忽然又想到,十四皇子要救的,那个如今被关在天牢的女子,是叶梦琪。
当初在慕容王府的后院,虽然身陷险境,但是仍旧可以聪慧的化险为夷。心里顿生了几分不忍,这样机灵的女子若是就这样死在不明不白的陷害之中,确实有几分可惜。回去后还是让人好好查查吧,也算是卖十四弟一个好。
而在京城这边的齐国公家的小郡主自打得知顾鸿琛遇险的消息,便再也坐不住了。京中流言四起,她又不能做什么,心急之下就想要出皇城去找他,不管不顾。思索了一番之后,她决定出京去找他。
深知她对顾鸿琛感情的齐国公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让人看好她,岂料她居然让身边婢女假意背叛她,然后偷偷的放她出去,盛怒之下的慕容王爷命人请了家法。
月凉如水,娇弱的女子被人按在地上,虽然狼狈,倒也难损其清丽的容貌。
“你这个逆女,是想气死我吗,他顾鸿琛哪里好了,他两次三番为了那个低贱的女子而得罪慕容王府,哪里值得你这般对他!”
“女儿是心甘情愿的,一见顾郎误终身。”
齐琳低了几分嗓音,垂下的泪让人多了几分怜惜。她做的一切,无论什么,都是为了他。
“好!好!好!”齐国公被气的连说了三个好字。
“既然如此那就打。狠狠的打!”他有些气结的背过身去,不再去管他娇弱的女儿是否能承受的起这顿鞭打。
绕是痛到了极点,齐琳也没有吭一声,任由那股力道狠狠的落在身上,在月光下血开始染了一地,竟也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直到足足过了一刻钟,才命人停手。少女趴在地上,一脸倔强的模样。
“你这又是何苦,他并不喜欢你。”
齐国公陈述的事实但却挽不回女儿痴情的心。
“女儿愿意。”她的声音虽然显得有气无力,却也坚定。
“唉……”已经年过半百的齐国公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脸倔强的女儿,叹了口气。她这性子,真是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来人,将郡主送回房内去。”他摆了摆手,显然是累极了的样子。有一丝月光透过窗柩照在他的脸上,莫名的有些悲戚。
阿遥,我该怎么办…
翌日便被人告知,齐琳郡主伤了腿,他有些心疼,可也想要是这般能不让她出去也好,这朝中的浑水太深,他是半分也不想让女儿涉足其中。
这次顾鸿琛的事情显然有些蹊跷,他也得小心才是,如今异性王的身份对他来说并不算好。当今陛下可不是个好相予的人。只要有人威胁到了他的江山,怕是对他们也不会留半分情面,他也得早做准备才行。
“为什么父王总是不理解我……”
这边被打伤了腿的齐琳正暗自懊恼,她自觉她的计划没有错,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她又怎么会知齐国公对她已早有防备之心,如今只能趴在床上自怨自艾。
她与顾鸿琛自小便情缘深厚,若是没有叶梦琪,她定然可以嫁入王府为妃,一个是王府郡主,一个是外姓王爷,岂不是登对的紧。哪像那叶梦琪,根本配不上他。
就算是已那慕容王府的小郡主,也不过是口是心非的恶毒姑娘,顺水推舟让她流放到了远方这当中少不了齐琳的手笔。
怨恨,在这屋中蔓延……
而另一边朝堂之上,又有了新的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