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仅屠杀了全部的原告,而且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下手只狠辣,让人为之唾弃。
由于原告和查案之人都惨死,所以岭南这桩案子就不了了之了。
在岭南一支的裴家族人的爷爷去世,家中长辈多有意外,一家人也没有安生日子,被污蔑这桩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们谁都没想到,现在会被人给挑出来,而且目标直指忠勇国公府。
连笛雨听完之后,“是谁刻意这样做?秘钥阁?”
裴钺摇摇头:“秘钥阁的确不喜欢这个天下太平,但也不至于费尽心思设下这种计谋,他们更倾向于全部绞杀。”
连笛雨哑言,代表默认,秘钥阁的确是这样做事的。
有裴钺在秘钥阁之中,她暂时还能再安生一段时间,裴钺好像给秘钥阁找了许多的麻烦,他们暂时没有时间来对付她。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人了。”连笛雨顿了顿继续问,“好歹都是你裴家的血脉,他们真的如此狠心?”
裴钺点点头,“岭南一族已经是五服之外,只不过是顶了一个裴家族人名头而已,其实和主家没有多少往来。要不是有同一个祖先,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他能这样做,你会吗?为了对付一个人,去陷害无辜之人,残杀人家满门和幼儿?”连笛雨鄙夷的说着。
裴钺摇摇头,这个他还真的做不出来。
“那你又为什么在这个天牢里?”
“文帝大怒,不问缘由要把岭南一族抄家灭门,事关裴家族人,我不能袖手旁观。”裴钺出声,要是岭南一族的人真的出了事,那么接下来很可能是东部族人、西部族人和南部族人。
最后倒霉的只会是在京都的忠勇国公府。
连笛雨撇撇嘴,听完这些,她发现文帝可能是生了病,叫脑子有病。
“那你继续在这里呆着,我去探望一下我们的皇帝陛下。”她最是护短,岭南一事分明就是有人冲着裴钺来的,文帝忌惮国公府势力,皇后去世之后,文帝对太子多有厌恶,最近越发宠爱离王。
对于皇位继承,文帝很可能有其他想法,先不论太子,这庞大裴氏一族和忠勇国公府,文帝到底是想要动一动了,所以哪怕知道裴钺是无辜的,也要发难。
连笛雨不能再明面上帮裴钺摆平,难道还不能在暗中“拜访”一下我们的皇帝陛下。
裴钺伸手抱住了连笛雨,对于这个脾气有些小火爆的妻子,他非常喜欢。
“笛儿,不必轻举妄动,今晚有人会去招待文帝,还不止一拨。”
连笛雨挑眉,靠在裴钺怀中:“啧,所以论腹黑,你才是鼻祖。”
这桩子事,她都不能忍了,裴钺能乖乖咽下这口气?这不,俩夫妻早就想到一块去了,早早的安排了人去打扰皇帝陛下。
……
中午,连笛雨在国公府之中浇花,暗十七来报,西沟国雅丽公主来访。
“雅丽公主,那么快就到了?”连笛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暗十七点点头:“的确如此。”
连笛雨放下手中的水壶,朝外走去,早就听闻雅丽许多消息,现在才看到真人。
大厅之中,一个女子身穿一袭红衣,容貌气度都是不凡。
杨雅丽转身,看到连笛雨的一瞬间,眼中露出惊艳之色,瞬间她对连笛雨表现出了巨大的兴趣。
“这就是表嫂吧。”
连笛雨不解:“表嫂。”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算算关系,裴钺的确是杨雅丽的表哥。
杨雅丽主动上前,丝毫不见外,亲昵的拉住了连笛雨的手:“嫂嫂,许久不见,雅丽甚是怀念?”
“怀念?”连笛雨觉得这位西沟国的公主倒是不一般,她们的关系在外人眼中应该算是敌对,而现在杨雅丽亲近的过分。
连笛雨看着这个艳丽妩媚的女子,实在是理解不了对方的热情。更加隐秘的是,连笛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只是暂时说不出来。
杨雅丽自来熟一半,拉住连笛雨的手就不肯放开,自顾自的说起来:“嫂嫂您实在是不知道,这一路上来可折腾死我了。人人都说天楚好,我却不觉得,金窝银窝,哪有自家的狗窝好?”
“……”连笛雨还是第一次听到一国公主说这种话。
杨雅丽自顾自说着:“其实我根本就不想来和亲,那些人非要撺掇我来,对了,还有裴姨夫,实在是可恶。他亲自去西沟国王族,让父皇逼我来和亲。嫂嫂你说,你和表哥如此恩爱,我为什么非要来插一脚呢?”
说着,杨雅丽还靠在了连笛雨的肩膀上。
连笛雨猛地躲避开:“我们不熟,公主不必如此亲昵。”
杨雅丽露出委屈:“表嫂是嫌弃我不成?”
“……”连笛雨觉得自己可能是个渣男,但她明明是个女性。
她给暗十七打了个手势,暗十七连忙说道:“王妃,国公爷等您过去,现在国公爷很生气,属下等无能。”
连笛雨是时候露出紧张:“这样吗?爷爷怎么又发脾气了,雅丽公主,我有要事离开,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吧。”
杨雅丽露出委屈:“表嫂嫌弃我就直说,人人都说你和国公爷关系最好了,现在为了避开我,怎的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让人难受。”
“……”暗十七嘴角抽搐,一般懂道理的人家,看穿这种情况也不会直说,装傻过去就好了,保全双方的体面,偏偏这个杨雅丽公主不走寻常路。
你这话,让人家怎么回答。
关键,杨雅丽撒娇委屈的对象也不对,如果裴钺在的话,倒还是说得通,可大厅之中的主人家就连笛雨一人,还是个女的。
这个女人对女人撒娇?
为啥?
连笛雨尴尬一笑:“雅丽公主知道就好,那么本妃就不亲自送客了。”她给暗十七一个手势,暗十七用尽方法才让杨雅丽离开。
暗十七送走了人之后,擦了擦汗水,才来回复:“王妃,人已经送走了。”
“知道了。”连笛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