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多好,都收了,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江佑宁戏谑的一笑,一下又没了正行。
感情的事最是无解,要他说啊,就听从自己的心,干嘛这么累人。无论如何,坏人都要当,要当就当得彻底一点。
铁石心肠有时候比多情好多了,总有一天梦醒了,有幸遇上更好的人岂不是更好。
他们多年好友,江佑宁自然明白他的无力,安白对他的好和爱都太沉重了,压在他身上就不再是爱,是枷锁。
他一个大男人都佩服的勇气,需要多大一份爱去支撑?
虽然有些不仁不义,可是没办法,感情的世界她只是个外人,再也留不出她的位置。
江佑宁陪着他喝了好一会的酒,两个人偶尔调侃两句。
陈境东在当天就被保释出来,他的狡猾他也已经见识过了,找来了律师保释出来,手续很快很顺利。
虽然被陈境北握住一些对他不利的证据,但对陈境东来说都不算什么,游戏刺激一点才有趣。
嘉裕的股票因为他的调查案受了些波动,但还好,随着他被保释出来,还在可控的情况下。
这天下班,陈煜婷约了宋南苡出来见一见,最近嘉裕的事她也有所耳闻,有点担心她,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把地点约在了学校外面的那家火锅店里,天气渐渐冷起来,吃火锅的人也越来越起来。
母校还是以前的老样子,百年老校,百年基业。
店里老板娘看到她们依旧热情招呼,闲谈时才看到她的鬓角已经匆匆染了白发,仔细一瞧,猛得才记起,这样不多有的日子已经过了七八个年头。
可不是,她们都不再是从前天真浪漫的小丫头,早已经是离群的大鹰,学会独自飞翔,学会平淡对待人间百态。
老板娘没说几句叹了口气,这条街破烂的厉害,已经出了新的文件,要重新整改,不久将回被折。
宋南苡在进门时已经看到了门口的蜡皮海报,心里戚然,这里不止是属于她们的天地,几届学生,多少人值得追忆的地方,恐怕以后再提起,只能回味和感叹了吧。
“还开吗?”沉默许久之后,陈煜婷轻声问。
老板娘摆了摆手,“不了,这么多年也累了,留些时间给孩子,给自己。”
两个人点点头,不再言语。
这一顿饭吃得有点压抑,叫人心里空荡荡。
她们一直坐到很晚,直到只下她们这里唯一一桌的客人,整条街也因为夜更深,露更重变得萧条起来。
远也好,近也罢,所有东西仿佛离她们越来越远,越来越近,可无论远近都触手不及。
满地落黄,正式和老板道了别,拉着手一路慢慢往前走。
不知不觉又说起从前的趣事,两人你一言,我语说个不停。
“哎,你记得这吗,他表白的地方。”陈煜婷碰了碰她的手臂,指了指前面。
透着黄晕的路灯下,灯光打着转落在地上厚厚积了一地的叶片上,万物寂静,那一抹灯空寂又荒凉。
“记得,”宋南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