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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狡诈的黄鼠狼看到白乐乐和琼恩终于不动了,一改先前胆小的老实模样,当即就从地上蹦了起来,似庆祝般的尖叫着在周围绕了两三个圈,最后又像人一般站立着朝这边行走,那双奸滑又狡黠的眼睛,骨碌碌的往白乐乐身上转。
  月色投落在它的身上,它周身泛黄,面部表情似人般狰狞扭曲,看着简直诡异无比。
  黄鼠狼成精了?
  这个认知刚在白乐乐脑海里成形,就见那家伙已经趴在地上幻化成了人的模样。
  还是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
  他周身皮肤难看得就像黄疸病重症者一般,一头乱杂又粗卷的头发像极了行走的鸟窝。尖着的腮帮子和凸起的嘴巴,无不显示出了他那黄鼠狼的本体形态。
  真丑啊,原来在兽人的世界,也不是每个雄性都会长得好看。
  这个家伙,就是一个特例。
  “说吧,你想干什么?”
  被袭击得措手不及的琼恩感到了无比的愧责,又一次……又一次因为他的粗心大意致使乐乐跟他身陷险境。他真的好想给自己一耳光,为什么刚刚就没有想到这家伙会用使用臭气这一招。他完全以为以自己碾压般的气势会让他知难而退。谁曾想……他还是像低估了他的狡诈程度。
  “都中了我的臭液,还能这么冷静,不愧是豹王的后代。”
  黄鼠狼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笑笑咧咧的走到他们的身后,在离琼恩不到一米的距离,他倏地又蹲下身,呲裂着嘴唇用手猛的掐起了他的脖子道:“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守了多久的东西?”
  琼恩感觉到脖子处传来的窒息感,下意识的仰起了后颈,带着坚难的喘气问道:“你是指月仙花?”
  “没错,为了等它开花,我已经在这里守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来,我在这里不知道遭遇了多少险境,好几次差点丧生性命。可我还是没有放弃,为的就是在它开花之时亲手将它摘下,对着兽神许下我期待已久的心愿。可是呢……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晚上。”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尖利的指甲冷不丁的轻轻刮在了白乐乐那精美白嫩如蛋壳般的脸颊之上。
  白乐乐的肌肤在感受到那抹奇异的阴凉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她紧抿着红唇,却始终没有让自己发出一个声儿来。
  “你们倒好,明明只是路过这里,却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对神灵的祈祷,更毁了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乐乐雌情是无辜的。毕竟月仙花,也是我让指使她去摘的。”
  琼恩一边说,一边想奋力挣脱这该死的无力感。此刻他恨极自己为什么在关键时刻他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
  “原来她叫乐乐?”
  黄鼠狼听了冷笑,眼神却一刻也不从白乐乐脸上挪开。
  “花是我摘的,你想怎么样就直说,不要在那里阴阳怪气。”
  白乐乐终是忍不住回怼了,这家伙不仅身上气味难闻,连长得也磕碜,最不能忍的是,眼神猥琐。他每一次看白乐乐,都让她如坐针毡,恨不能跳起来扇他两耳光。
  “啧,这小雌情看得美丽可人,没想到脾气还那么暴躁。我闻过了,你身上没有他的味道,你们还不是伴侣关系?”
  “那又怎么样?”白乐乐没好吃的回应对方。
  “很好,像你这么美气味又如此纯粹的雌情,在这个世上简直是罕见极了。”
  “所以呢?”
  “所以我要你来替代我的布莉莎。”
  直觉不好的琼恩抢先一步问道:“谁是布莉莎?”
  那只黄鼠狼兽冲着白乐乐美丽的脸庞先是满意一笑,听罢琼恩的询问像是陷入了长久的回忆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故作深情的说:“布莉莎是我最爱的雌情,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感情很深。她还跟我约定,等成年之后我们就结为伴侣。可惜的是,在她刚刚成年不久,她就得了一场病死了。从此我们天人相隔,我无时无刻的不在思念着她,每天做梦都梦见她的身影。为了再见到她,我这些年一直都在寻找月仙花,因为它是幸运之花,摘下它的人可以跟兽神大人许愿,神便会满足你一切愿望。终于有一天我找到了它,我以为只需等到了它花开的那一天,我就能再和布莉莎相见。谁知你们却出现了,我不过是睡梦中和布莉莎见了一个面罢了,这一醒来你们竟然将我的梦境彻底打碎,我辛辛苦苦守护了那么久的月仙花不见了,我的布莉莎也不见了……”
  说到最后,他她的话语已经带着几分疯癫与痴狂。
  白乐乐和琼恩虽不能动,却是相互传递了一个眼神。白乐乐犹为愧疚,没想到这黄鼠狼兽长得不怎么样,还是个这般痴情重义之人,早知道这是他守候良久用性命护来的东西,她说什么也不会手贱的。
  况且她本就不相信这朵花有那么大的魔力,能让神满足任何人的愿望包括起死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