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看她一眼。
他以为在没有自己的日子里,她会失魂落魄,却没想到,离了自己,她依旧能发光发热,甚至……跟男人暧昧不清的站在台上。
季云扬被男人压迫性的目光看的脊背泛寒。
但是她依旧死死咬牙坚持着,之前那么狠心对自己,现在没关系了凭什么还对自己指手画脚。
该死的臭男人!
男人收敛眸中的情绪,目光似有似无的划过苏千寻,冷声开口,“谁欺负你了?”
尹安安一听,赶紧抹了把眼泪,看似怯懦的望着苏千寻。
欲言又止的模样,瞬间表明了她想要说的话。
厉煜辰唇角挽起没有温度的笑意,“千总,这件事你怎么看?”
苏千寻倒是毫不在意,她站在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最后视线定格在尹安安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我欺负不欺负她,跟厉爷有什么关系吗?”
此话一出,满室寂静压抑的骇人。
一个个记者瞪着大眼睛看向苏千寻,又看向脸色灰黑的厉煜辰,又转向压抑满脸激动的尹安安。
这千总是在逼迫厉煜辰开口承认尹安安的身份吗?
还是她真的有底气和厉家对抗?
众人默默在心中对苏千寻竖起大拇指,牛比上天了……
尹安安在听到苏千寻的话后,眼中抑制不住的狂喜,她这么问,阿辰会怎么回答?回公布自己是他未婚妻的身份吗?
之前她叫人发布自己是厉家准儿媳的消息,但是没想到厉煜辰那头一点动静也没有。
尹安安看向台上那个清纯可人的女孩,如果不是她的存在,自己怎么会这么费尽力气还是不能嫁进厉家……
厉煜辰忽然轻笑出声,打破了满室的凝重,他肆意的开口道,“有没有关系,我说了算。”
嘶——
这话说的,真是任性又霸气。
这也得亏是这个身份才能说出这种话。
看客们又将视线挪向台上,看这下子,这个硬气的千总怎么回应,毕竟厉煜辰已经使用自己的身份威压了。
苏千寻倒是不在意的挑挑眉,她刚才之所以那么问,就是在赌厉煜辰对那个尹安安的感情。
如果真的是心头宠儿,怎么可能不给她贴上厉家女主人的标签?
而刚刚,苏千寻可没有错过,那渣男眼中闪过的担忧。
而那抹担忧,正好贴在了自己身侧女孩的身上。
估摸着,这俩人之间有什么误会吧?
苏千寻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兜兜绕绕,再也不想看到有情人天各一方的局面。
如果有误会,解开就好了,如果没感情,分开就好了。
干脆点,利落点。
她收敛笑意,朝前走了几步,清俊的脸上同样露出无比的霸气,“但……不知道厉爷有没有听说过,我的地盘,我做主。”
此话一出,连季云扬都感觉到厉煜辰浑身的阴冷肃杀。
她想要上前阻止,厉煜辰每次变成这样,就表示处在愤怒的边缘。
她知道千姐是霍家的人,但是如今霍家已经逐渐隐匿于权利的中心,对上厉家不是什么好事。
她刚迈出一步,便看到苏千寻背在身后的手陡然一抬,示意她不要动。
季云扬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看向厉煜辰。
男人英俊如神祗的面容逐渐扩散出兴味十足的笑意。
他怎么没发现,帝都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个人物。
男人手臂一抬,刚刚跟进的一队黑衣保镖立刻围了过来,将各位媒体记者的摄像机没收。
众人大气不敢出一下,这架势,难不成要动手了吗?
妈蛋!大戏变血雨腥风……
“厉爷这是准备砸场子吗?”苏千寻状似无奈的摊手,“还是准备帮我好好宣传宣传august的名声,我要正面的哦~”
“明天,这个牌子,就会在全世界范围内彻底消失。”男人阴冷的话语逸散而出。
而一直躲在后面的季云扬终于忍不住,彻底爆发,“厉煜辰你够了!”
女孩清亮的嗓音忽然发出,吓的所有人一惊。
而底下的男人阴冷的眸中终于有了几分色彩。
温柔的色彩。
终于肯说话了……
季云扬气的胸口起伏,娇俏的小脸因为愤怒染上红晕,“你以为你是谁啊!牛皮吹大了丢不丢人!除了权势压人外你还会什么!让这个牌子明天消失?要是不消失呢?你绕着护城河裸奔三圈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压抑不住笑意,闷闷的笑出声。
圈子里向来都说,新晋小花季云扬,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过去还以为是被金主惯坏了,但今天看来……这姑娘应该是骨子里的真性情,有意思!
苏千寻嘴角抽搐几下,这丫头……
无奈的而又宠溺的看了眼冲过来的女孩,她微微摇头,抱歉的看向厉煜辰,“我们家代言人,厉爷见过的,口无遮拦习惯了,别介意。”
尹安安不可思议的看着季云扬,这女人竟然敢这么说话,简直找死!
“阿辰,她怎么能跟你这么说话!这个该死的……”
话还没说完,尹安安只觉得一股寒气朝面门而来。
她转头一看,立即对上男人冷肃的目光。
这……眼神什么意思?
自己不能说季云扬那个贱人吗?
不甘心的握住拳头,脸上转而换上委屈的神情。
厉煜辰看向季云扬,二人目光对视的一刹那,季云扬畏缩的想要后退。
但是下一秒,众人便听到了惊掉下巴的声音。
“好。”
好?
好什么?
august明天不消失,厉爷绕护城河裸奔三圈?!
尼玛……
季云扬吞了吞口水,被吓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眼眶忽然变得热热的,眼前浮现出过去的一幕。
“厉煜辰,你以后要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我是说如果!如果懂不懂!如果做了,你就要围着护城河裸奔三圈,并且大喊我是猪!”
“好。”
季云扬低下头,掩饰自己眼中的伤痛。
该死,她又心软了,怎么这么废物!
然而就在这时,敞口的会场大门处走进一高大男人和一长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