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木心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唐何夕担忧的问道:
“元生大师,木心他怎么样了。”
“心儿本就内伤未愈,如今强行运功,伤势极重,只怕……”元生大师叹了口气,摸了摸胡子摇了摇头。
唐何夕心中一紧:“只怕什么!”
“只怕,痊愈还需要些日子。”
闻言,唐何夕松了一大口气,她刚刚差点以为元生大师会说木心没的救了,真是吓死她了!“能够痊愈就好,就好。”
“但是——”元生大师一句‘但是’又把唐何夕的心给高高悬起:
“但是什么!”她紧张的问道。
“心儿伤的如此之重,只怕要回到寺庙静养些时日,但是他这个人一向随心所欲惯了,从不肯听老衲的话乖乖留在寺内,非要出来游历人间,哎……老衲真是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元生大师捋了捋胡子,气恼的说道。
接着,他话锋一转:“心儿自幼父母双亡,老衲含辛茹苦将他抚养长大,就是为了让他继承寺院主持一位,可是他红尘未了,不愿皈依佛门,所以还请唐施主多加相劝。”
“我?我劝木心当主持吗?”
元生大师摇摇头:“不,他既然不愿意当主持,我自然不勉强他,我只希望你能劝劝他与老衲回去养伤。”
“哦……我觉得木心一定会和你回去的。”
“不不不,心儿一向重情重义,我知道他之所以受伤就是为了你这个朋友。”元生大师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了唐何夕一眼,而唐何夕则羞愧的低下头:元生大师说的没错,木心受伤确实是为了帮助她和余良人。
“所以,只有你答应与他一起回寺院,老衲想他才会回去好好养伤。”
“啊?我?”唐何夕愣了愣,有些云里雾里的望向元生大师,而后者则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
“对,就是你,所以,唐施主,您愿意与老衲和心儿一起回去吗?”
…………
船舱外面,余良人有些头疼的望着他这个顽童般的师傅元气大师:“师傅,你怎么来了?”
元气大师哼哼了一声:“还不是你师妹那臭丫头,打电话给为师,哭的那是叫个惨兮兮,非要为师来寻你。”所以说要不是莫雨,师傅你老人家仰压根不知道你徒弟差点命丧黄泉吗?根本也不关心么……
余良人无语了一会,问道:
“莫雨她还好吗?”
“她当然好,但是为师怎么发现她有些不对劲,我们通电话的时候,她的旁边好像有男人的声音。”
男人……大概是付磊仁吧。
余良人耸耸肩:“徒儿不知。”
“不知不知,你什么都不知,哼哼,为师看你啊连自己的老婆都要丢了。”元气大师气呼呼的说道。
余良人愣了愣:“师傅你在说什么啊,何夕她怎么了?”
“就是我新收那小丫头,真是个暴脾气!差点把为师给砍了,啧啧啧,为师很为你的将来担忧。”
“师傅,说重点。”他这个师傅每次都是这样,说啊说啊就扯得远了,唐何夕说的没错,一般的得到高人不都应该和木心的师傅那样,道袍一穿,白胡子一留,仙风仙骨的,怎么他的这个师傅这么……不正经?
余良人现在越看元气大师身上的花衬衫越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