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梁正村看了也没有看他一眼,直接越过了他的身影,看向最里面的那个包厢,落到两个年轻的身影上。
目标人物简淮槐在这里都能遇上,是不是意味着将来的合作能够成功?
简淮槐面前是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而且简淮槐居然收敛起来他的那种痞相,难不成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何信何大秘?
梁正村尽顾着过去打招呼,谁会理会年轻人,他倒是扫了一眼那个女人,然后就径直走向简淮槐。
“简先生。”
简淮槐顿时惊起:“梁总?你怎么……”
简淮槐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梁正村会追到茶楼里来要和他合作,不过在这里遇到还是挺令他惊喜的,毕竟这可是一个大型风投的大区经理。
拿句套话,人家是分分钟百万上下的人,能够看到你并主动过来打招呼就很荣幸了。
梁正村也没有介绍他的同伴,只是和简淮槐握手,说自己是过来谈事情的,看到简过来招呼一声。
简淮槐自然是很热情的样子。
不过何信就不这样了。
梁正村转过脸对着何信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何信,简淮槐的合作伙伴,勤学家教网的灵魂人物,史前史研究所的主任,著名的玉雕宗师。”
如果没有听到最后那个身份,何信并不会露出惊讶地表情,这时他也有些错愕了,人家居然连这个都知道,显然对自己不是一般的了解,何信有种被剥光的感觉,同时也明白了,这个家教网恐怕是对方非常看重的一个项目。
非常看重吗?
何信缓缓站起来:“不好意思,我还没有做好和梁总见面的准备,不过既然梁总知道了,我也就承认了,勤学家教网的确是我投资的,不过说到什么灵魂人物,那就不敢当了,这个网站是简先生一手创办的,他才是真正的灵魂人物和创始人。”
简淮槐第一次在何信嘴里听到何信对自己的评价,心潮澎湃。
倒是梁正村从何信这话里听出话音来,显然何信并不同意风投的介入。
他的表情如常,心里却有了一丝焦虑。
又说了两句之后,梁正村告辞,自然是希翼下次见面。
何信不可置否。
梁正村回到姜先生身边,两人也进了一间包厢。
而走廊里,服务员倚在催促下,那一男一女才进入自己的包厢。
看男友连点东西都心不在焉,吴明艳心里泛着苦涩。
她是简淮槐的前女友,谈了快三年恋爱,不过一直觉得简淮槐太拼了,没有时间陪伴她,她不知不觉就和简淮槐争吵,吵着吵着就冷战,身边这个现任才趁虚而入。
成栋年少多金,又出手大方,温柔体贴,吴明艳对比之下自然就选择了背弃简淮槐。
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过一种富足安宁的生活,不必在跟着简淮槐吃苦,可是心里始终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好了,我们喝会茶就去看电影吧。”
成栋一挥手就把吴明艳的手打掉:“你是想安慰我吗?你觉得我可怜还是什么?我告诉你,就是简淮槐找到投资,他也是一个瘪三,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穷光蛋,我有什么好可怜的!”
吴明艳觉得成栋现在才是真实的,小气、孩子气、跋扈,并且无所事事。她心里闪过一丝悔意。
和简淮槐在一起,虽然忙碌,为点小钱到处奔波求人,可是生活过的很充实,现在她就像一个花瓶一样,成天跟着成栋吃吃喝喝找乐子玩,很无聊。
以前她羡慕这种生活,现在她有些厌倦了,她一想到要是嫁给成栋,那今后几十年是不是都是这样活着,不免又一阵寒意。
“你心慌什么?”看到女友不接茬,貌似再次被无视了,成栋更是暴怒,“你这个三心二意的臭女人,你是不是又想回到他身边去,你去啊!贱-货,看到钱就贴上去的表字!”
被成栋骂着,吴明艳倒觉得是一种解脱。不过她感伤自己遇人不淑,怎么就瞎了眼看上成栋呢。
她被骂得有点委屈。
“怎么你还委屈了,当初要不是我用钱砸,你能跟我?一条金链子就跟我去了宾馆,我说错你了吗?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还以为我真稀罕你啊,老子有的是钱,lv包包、香水,金饰,随便拿一样就有大把的妹子上赶着找我呢,你要是不想跟我,趁早滚蛋。”
倒不是成栋一定要把脾气发在吴明艳身上,只是成栋实在被气到了,被梁正村无视也就算了,还被简淮槐无视了,这太令他难堪。
简淮槐和他是老乡,同龄人,小时候,简淮槐的父母早就是当地有名的小工厂老板,而成栋的父母还在简淮槐家打过工。
成栋和简淮槐小时候还挺要好的,可是当地是一个金钱至上的社会,家境的差距让长相好的成栋很受伤,后来简淮槐的父母工厂倒了,带着钱去入伙炒作各种商品,也没见炒成大富豪;相反成栋家里倒是按部就班地开厂接单,再开公司,做大了规模。
然而成栋心里一直有一个阴影。
简淮槐在没有父母管教的情况下,居然考取了燕大,还勤工俭学自己挣到了学费!
成栋因为自卑,自暴自弃了一段时间,成绩再没赶上来,高考没考好,只好花钱买了一个燕京的三本烂学校,他看似看不起简淮槐,其实更自卑了,所以看到简淮槐的女友长的不错,又有矛盾,就趁虚而入,其实他一点不喜欢这个女人,更不喜欢和她看房,他总觉得这女人身上都是简淮槐的味道……
“成栋,我没有……”吴明艳被羞辱得无地自容,她无法解释,那天只是简淮槐为了一个家教的单子没理她,她并不是为了金链子才跟成栋去开房的,可是这又有谁知道呢?
“你没有个屁……”成栋一巴掌就抽上去,可是手被人抓住了,看到来人,成栋的眼睛里再度冒出火星来。
这人不是简淮槐又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