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信和胡斌开始挖的时候,派出所长派来的两个警员四个辅警也到了,他们都是听说水池的这些卵石居然是原石,自然知道价值不菲,语气态度都很不一样了。
这点小胡还有点忿然,不过这时候律师说了句实话:“这年月有钱就是大爷。”
何信笑着点点头:“这年月,就是公司老板都需要装孙子。”
他现在心里在想,那些燕京的人既然有心吞并他的产业,要怎么对付,跨过这个坎,才能蒸蒸日上。
接下来可以做的事情很多,福王陵要是在自己手上得到发现,就等于是进阶到了周子耒的地步……
“让我们进去,我是老周的朋友。”
“是啊,为什么拦着我们!”
院子外面突然人声鼎沸起来。
何信看看律师。
律师姓吕,其实是蔡金生从省会请来的,一直以来和蔡金生配合的很好,也结果蔡金生七八单委托,挣下不少钱,只是这次栽了,如今他的**子其实被捏在何信手上,只要何信支持小胡提起诉讼,那么蔡金生或许要倒霉,而吕律师是一定会被追诉成第三被告的,那就无法挽回了。
所以吕律师一看立刻放下袖子跟在小胡身后出去。
有了律师,小胡走到守门的警察身后。
“打击静一静,我是胡春……
“胡小姐,听说你爸爸留下来上千万的独山玉原石,是不是啊,要不要出手啊?我是……”
来的人有十几个,大多数是独山玉的经销商,也有三个人是玉石加工厂的厂章、老板,大家的来意很明显就是冲着这批原石来的。
不过吕律师走出来的时候,好几个人认出他来:“老吕,你怎么在这里,是蔡老板吃下了这批原石了吗?”
“老吕,你不要为虎作伥了,蔡金生欺负她们家已经够多次了,这次你别耍花手心,不能让老蔡吃独食啊。大家伙说对不对啊?”
“对,小胡啊,这个姓吕就不是好东西,你可千万别相信啊,这些原石你要是不懂,交给我们看看,我们懂。”
小胡有些哭笑不得,之前这些人根本不拿她当回事,都是凑在蔡金生身边拍马屁的,现在知道这些原石倒是像苍蝇一样围上来,可是他们能相信吗?
吕律师这时候悄悄说:“小胡,你小心肚子,别让他们挤到了,这事我来处理。”
小胡点点头进去。
不一会人就散去了,吕律师进来,手里拿着一叠名片:“如果你有意要出手一些原石,或许这些人能出家比老蔡高些。”
小胡惊讶道:“为什么?”
一边走,吕律师一边告诉她:“最近几年,翡翠价格直线上涨,连带着独山玉、和田玉这样的软玉也跟着涨上来,和田玉其实都掌握在当地好几个玉商手里,独山玉也是这样,蔡金生就能控制大部分的资源,这些家伙要进原矿,必须在玉雕协会设定的框架内,所以一般都在外面赌石。”
吕律师指着小胡家的水池子:“这就是几年来最大的一批原石了,还是老坑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激动?所以要是现在你拿出来一部分,他们一定会出价比蔡金生高的,不过……”
小胡不懂:“不过什么?”
“不过蔡金生有没有后手就不一定了。”吕律师有些欲言又止。
小胡哼了一声:“大不了我一块不卖。”
律师是点点头:“这的确是杀手锏,不过也是最后一步。蔡金生坐镇独山玉雕协会,不会这么轻易松口的,这批原石他原本是势在必得的。”
小胡没再说话。
吕律师再次加入了何信他们挖原石的队伍。
何信和胡斌拿出来的工具非常先进,不一会就挖出来七十多块,再往下挖,应该还有两百多块的样子,干到半夜就差不多了。
不过这时候胡斌都有些累了,于是胡斌先上去,陪着小胡一起弄吃的。
弄到一半,律师也累的不行了,倒是何信还挖了几个之后,天就黑了。
小胡出来叫大家吃东西,她做了一些面食,加上带来的熟菜倒也丰盛。
派出所长跟着过来,带来了外卖的六样炒菜和一瓶酒。
警察和辅警都坐下来一起吃,正好一桌子人。
所长问何信等人的打算。
何信和胡斌决定连夜全部挖出来,因为这里的治安并不好,万一有人翻墙进来那就麻烦大了,还不如连夜挖出来,利用警车住到高级宾馆里去,或者直接离开。
可惜事情总是出乎人的意料,就在大家吃完饭休息一会准备接着干的时候,有人狂敲门。
“胡春,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开门!”
胡春腾的就站起来。
何信也听出来了,是小赵的声音。
“是小赵?你们不是离婚了吗?”胡斌问。
小胡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他,见了混混那怂样,可是见着钱就想饿狼,信不信,他就是闻着钱味来的。”
一个辅警去开的门。
“你是谁?”也许看到辅警有些心虚,小赵调门低了好几度,“这里的住户呢,我找她有事。”
看到小胡之后,小赵再度被警察和何信他们吓到了。
不过何信还真信了,这人就是为了钱来的,他带着一男一女过来,女的挽着小赵的胳膊。
小赵居然没跟何信和胡斌打招呼,也许是他们的样子,小赵根本没认出来,他只是对象和小胡招招手:“胡春,过来一下,我找你说点事。”
小胡根本不过去:“你直说好了,这些都是我信得过的人。”
小赵有些犹豫,女人悄悄推了他一下。
“我来问问,你是不是准备出手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
何信哈了一声。还真让小胡说着了。
“你这人也忒无耻了,小胡大着肚子你都能硬逼着她离婚,现在好意思来找什么共同财产,你们离婚她分到财产了吗?”
胡斌大声质问。
“你是谁?你管得着吗?她们离婚是因为她先犯错,所以自然拿不到钱的,她爹死的时候他们可还是夫妻呢,遗产应该是夫妻的共同财产,现在凭什么她独吞啊?这事走到哪里都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