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东成真名叫崔祖义,就是汝南人。
不过非法滞留之后,现在获得了涵国国籍,而后发达了将全家都迁了过去。
他也曾是摸金门的人,仗着会说一点点涵语,胆大包天,带着一件文物就敢偷渡过去,结果还真给他闯荡成功,成为了一个文物掮客。
怀特是他雇佣的,怎么可能忍受被这个蠢货谩骂呢?
打清醒怀特之后,崔东成擦擦手说:“你搞搞清楚,事情是你自己搞砸了,还敢说别人?你的人呢?十六个人就剩下你一个,还丢了所有武器,躲在树林里靠吃虫子活了下来,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怀特闭嘴了,他清楚的认识到,能过来找他,只是因为他知道的多,如果自己一旦出事,那么杀他的人只能是崔先生的人:“我知道了。”
郑鑫冒出来:“崔先生,现在我们怎么办?”
崔东成沉吟片刻:“这个人一定要除掉,另外能不能最快速度找到韦他们的入口?”
郑鑫有些尴尬。
韦就是之前负责这里挖掘的韦梁仪,他们的团队本来应该早就接上头,将最后一批珍贵文物运出来,可是怀特过来之后,遇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先是史崇义被抓,接着是韦书记,还有消失的贾和,以至于海外和陵墓这边的联系直接中断。
更奇怪的是,韦梁仪等三十多人的挖掘队伍居然从西再没有生息,也没有逃出来的迹象。
这下子崔东成等人在海外也坐不住了,索性趁着这个空窗期冲进来。
虽然进来很顺利,除了路上遇到胡斌,和接到怀特的求救信号,耽误了一些时间之外,都是十分顺利的。
最后就是找不到韦梁仪他们的盗洞!
这才是崔东成和郑鑫最为难的地方。
诚然现在退出国境,基本可以保证,不过最后一批文物呢?据说价值非常高,总不能连文物带三十多人全部抛弃吧?
崔东成的人正在步步紧逼,胡斌最后还是放弃了干掉一个人的冲动,他将猎枪用带着的胶带绑个严严实实的,抓在手里,悄然入水。
“在这里!”有人发现他了,开了几枪之后冲过来。
胡斌一咬牙闭上眼,直接沉到水塘底下。
他相信下面一定是有暗河的。
水面上枪声大盛,人声鼎沸,不过这一切都和胡斌没有关系了,他直往下沉。
十米……
十五米……
感觉到身体越来越不适,连眼睛都不能睁开,身体四肢都快僵硬的时候,水流将他吸进了一个旋流中。
他一下子昏过去。
“胡斌……你要活着!小敏还在等着你呢!”冥冥中好像有人在喊。
胡斌居然恢复了一点点知觉,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撞击着岩石,痛不欲生!
不过几分钟之后,就在他再也屏不住呼吸的时候,水流突然将他推举上去。
呼——
终于胡斌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自己的脑袋冲出水面,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太好了!
咔——
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脑袋:“你是谁?从哪里来的?”
呀——
这不是何信的声音吗?
“是我!”胡斌想要大声喊,可是身子一沉,整个人就落到水下,好在何信听出来了,一把将他从水里拉上去。
重逢的喜悦像列车直接冲撞过来,将胡斌整个人冲倒,他坚持着的最后精神力量一下子松懈下来。
等他再次醒来,就看到何信以及不远处的严晓静。
“你们真的活着,太好了。”
何信和他紧紧拥抱了一下。
患难见真情!
详述了别后离情,何信瞠目结舌。
何信也把如何遇到雾气弥漫的谷地,还有无数的夏虫,以及这里走不出去的怪事跟胡斌说了。
“这里是夏虫的世界?真是不可思议,我之前在外边找到很多的夏虫,我还以为到了夏虫窝呢。”
养了一天之后,何信带着胡斌转了一圈。
“是不是严晓静身体不舒服?”胡斌问的很隐晦,不过何信还是听出来胡斌怀疑他和严晓静突破了男女之防。
何信脸一红,正像是印证了这点。
胡斌叹口气:“要是我和一个女的困着半个多月,我说不定也会那啥,你别放在心上。”
何信捶了他一拳:“我没有。”
胡斌嫌弃地说:“你说这话一点底气没有,我才不信呢,不过以后你见到陆处长要想想清楚怎么解释啊。”
何信有口难辨,其实他出来最后一步之外,还真和严晓静都做过了,尤其是前两天严晓静突然高烧不退,何信只好将她抱在怀里三天两夜,所幸是这一来严晓静居然退烧了。
何信暗骂自己不是君子。
不过严晓静倒是大方了很多,就像个小妻子一般,真正是让何信无地自容,不知道何以自处。
现在胡斌这样一说,何信头都大了一圈。
“这些夏虫好像也被这壁垒所束缚在这里,我们走是走不出去的,不过我觉得从水下走倒是可以的。”胡斌指指地上一些水流冲刷的痕迹,“夏虫可能是被水冲到地下,也是顺着水流出去的。我们可以从我的来路返回,只不过严晓静的身体不知道行不行?”
胡斌身上满身细碎的伤口,何信那里肯让严晓静遭这个罪。
“那怎么办?”
何信叹息一声,拿过胡斌的枪来,发泄了一发。
呯——
一枪居然击飞出去,沿着上面的树杈飞了出去,眼看着就消失在壁垒之外。
不会吧,能从大树上面出去吗?
胡斌跃跃欲试。
何信觉得还是自己来。
严晓静很快知道了,她默默的帮何信准备东西。
胡斌编了绳子,擦洗了枪支,备好子弹。
严晓静准备好了水,帮何信绑了裤腿……
何信爬树的技能还算不错,用来半个小时就爬到了三十米的高度,那里正好有一枝碗口粗的枝杈伸出了壁垒。
树上看这些壁垒果然稀薄很多,何信慢慢靠近过去。
先用枪杆戳了一下,毫无阻滞。
接着他伸出手指,接着是整条手臂,最后是上半身,脑袋伸出去时,他还听到了严晓静的惊呼声,不过何信没有迟疑,猛地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