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何信的质问,江雨晴也觉得无奈,不过她必须服从陆正其的安排。
“我们自己去!”何信坚定地说,“严晓静只不过血缘上是陆正其的女儿,她还是我的员工,我的妹妹呢!只要她一天不跟我说离开,那么我就会永远保护她。”
江雨晴很惊讶:“一个男人的承诺,我相信你,谢谢你何信,作为女人我很佩服你。”
何信和胡斌将严晓旭送到医院,安排刘池过来接手,他找了一个不叫熟悉的人看着,这才问何信的打算。
“我们马上走,去汝州会会这个史崇义。”
何信没有其他的渠道,只是问了一下交游广阔的卓子楚。
“汝州啊,那种小地方我能认识什么人啊?”
又问孙益根。
孙益根哈哈一笑:“小马哥是吧,我想办法发协查通报过去的,不过具体执行人真不认识,你问问你两个老师啊,万一有什么师兄呢,不得全程接待你啊。”
何信脸一红,之前他就是一个死宅,那里知道师兄们的情况。
他一边赶往车站买票一边打电话给俞晴,俞晴想了想之后传了两个电话和人名给他。
一个是汝州文史馆的藏青松,另一个是市委办的穆子崩。
看着貌似都不够格能掺和进来,何信只好跟龙剑铭联系。
“你去找立松弓箭俱乐部的黄奔昌,就说我说的,要人必须给人,要钱必须给钱。”
龙剑铭的话给了何信莫大的勇气。
不过火车站没有买到票。
车站满是黄牛,最近一般的过路车也要两小时后面,何信只好退出来。
“老婆,你看看我刚刚写的……”一位三十不到的眼镜仁兄拿着一张纸给一个花信少妇。
那女子长得一般,不过细细看上去却是圆圆小腰,圆圆胳膊,应该是满耐看的那种,她正好从一个黄牛那边回来,不满地抱怨:“早叫你在网上订票,你倒好一上网就聊什么小雅楚辞给忘干净了,现在你看看票都买不到,黄牛票都加两百一张,我们到汝西要半夜了,真是的,你还有心练字?”
眼镜兄讪讪的扶了一下眼镜:“我……我这不是才上手吗,我答应你,到了汝西我全听你的。”
女子看丈夫的样子,轻叹一声:“好吧,咱们要不等等吧。”
胡斌看了一眼他们,对何信说:“要不我们到国道边去拦车吧,过路车塞两个人很容易的。”
“万一查超载呢?还有他们要加钱的吧。”
胡斌嘿嘿一笑:“超载?那些老司机有办法的,加钱的话也就是加一百一个,我们拦一辆卧车,地方大,在床铺底下一钻,也能睡到汝州。”
何信同意了,两个男人,行李也不多,混到汝州怎么都行。
就在两人要走的时候,那个女人过来:“两位大哥也失去汝州吗?能不能带上我们?”
胡斌的方言和何信的气质让女人在一瞬间就选择了信任。
何信没意见,胡斌也没有,那个眼镜兄好像什么都听老婆的,而且浑然不顾一起的是两个男人,只顾着看一本《曼殊诗词硬笔摘抄》的书法帖子。
拦下出租后,司机有些不满:“你们四个人啊,还有这么多行李,要加十块钱。”
燕京的司机一般不这么干,要是有人投诉那就麻烦了。不过这司机一看就是夜车新司机,光顾着挣钱。
何信没有同意,胡斌一把将司机揪过去,拿出一本辅警证给他看,于是很顺利的乘到了国道边。
出租司机还特意开到了一个比较开阔的地点。
“谢啦!”胡斌多给了十块钱,那司机眉开眼笑的。
女人姓胡,她拿出一把零钱要付一半的车钱,给胡斌不要,拉住何信的手硬塞:“你看,我这么多行李,你们都是空身,那多不好意思啊?”
何信觉得这双手腻腻的,要是她老公不是书呆子,应该喜欢玩着。
不过何信对眼镜兄很有好感,以前何信像他一样。
眼镜兄姓赵,夫妻俩都是地方上的民办教师,这次是过来旅游结婚的,没跟团,就过来自己玩了三天,这不是要赶回去还要办回门酒什么的,比较着急。
四个人就站在路边闲聊,不过何信和小赵在聊书法,胡斌和小胡在聊汝西的一些风俗。
没过多久就过去两辆车,伸手之后,却没有一辆停下。
“快看汝州的直达车。”胡斌一下子看到一辆蓝色的双层卧铺车,时从东北到汝州的,“运气真好,不知道会不会停。”
运气说好就好,那车稳稳的停下,司机还跳下来:“四个人?去哪边?”
胡斌汝南口音,负责交涉,最后谈妥价格,比火车票贵一点,比动车便宜,不过司机说了,没铺位,只能地上坐着。
虽然还收了五十块钱的行李票,但是小胡还是千恩万谢的,娇媚的样子倒把司机弄得有点尴尬。
车过一个燕京南郊时,突然有三个人要下车,胡斌就跟司机商量补一百块钱让自己这边三个人睡床铺。
司机原本不答应,可是有人在喊赶紧开车,别开着灯说话,有小孩子在睡觉呢。
于是何信、小赵、小胡分别睡床铺,何信在最后一排,比较高,小胡和小赵在中间,小胡原本要睡走道,可是小赵先上去躺下了,小胡就只能睡在中间,旁边一人面对着窗子,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车子继续开动之后,没过多久,何信就发觉小胡在扭动着。
小赵已经睡死。
何信坐了起来,黑暗中看到靠窗的是一个穿着保暖**的男人,一身白色的衣服很显眼,他半个身子已经弹到小胡的铺位上,正用手臂固定住小胡,一条腿也在挤过去。
小胡的头被被子包着,头发乱动得像海葵,显然是在挣扎着。
何信低喝一声:“胡斌!”
他穿着短裤,不好第一时间下去。
胡斌立刻过去一把摁住那人。
“谁特么多管闲事?”男人猝不及防被压制,声音都是很憋屈的。
“我!”胡斌猛地拽开男人。
他惨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