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娇艳粉唇间带着水沫子和面包屑,一脸英气,何信觉得这个女人吃东西也这么牛气帅气。
江雨晴似乎感受到何信的目光,美目撩了他一眼。
这个外放型的女人,让何信有点吃不消。
两个小时后他们就赶到了阑干,不过何信心里却又一种非常深刻的预感,严晓静不在这里。
果然到了地头,门卫不让进,还是江雨晴一个电话,当地的一个局长立刻让阑干方面放行,所有的要求必须满足。
这才出来一个女人,是一个衣着非常漂亮的中年妇女,大饼脸,外面随意套了一件白大褂,连卷发都没塞帽子里,过来就是一脸的嫌弃,嘟嘟哝哝的。
“搞什么啊,上午人刚送来,下午就又来接,我可告诉你们啊,这半年的费用我们是不退的。”
这个中年大妈,边说边领着人进到接待处。
路上她直言不讳,地方上管不到他们,他们是直属红会的。
何信看到登记入住的名单上只有严晓旭一个,就追问:“还有一个女的呢?”
那个女人有些慌张。
何信一把抓过她来说:“女孩呢?”
江雨晴上去就是一个耳刮子:“快说,不然半小时武警就会把这里铲平!”
女人终于害怕了,她哭着说:“女孩子没过来,我们这边一般不接年轻女人,我听说……女的都被他们……送到其他地方……对了他们还有人在这个的……”
这时候突然一个男人闯进来:“你们是来接严晓旭的?”
说时迟那时快,江雨晴已经抽出枪来。
“下了他的枪!”
那个穿皮衣的男人保持着掏枪的动作,不敢置信的看着江雨晴:“你敢?我是……”
“警衔职务对我都没有,你没有枪我才和你说话。”江雨晴的手纹丝不动,枪口直接顶上一尺,离开他眉心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两人的眼神对峙着,不过等胡斌下了他的枪之后,这男人的眼神立刻涣散。
“切,没枪就什么都不是了,是吧,你是地区警局的还是地区警队的?”江雨晴一脸鄙夷的神色,好像下人家的枪就跟喝水一样简单,“证件拿出来。”
皮风衣被她的气势直接碾压,乖乖的拿出证件来。
果然是地方上的,还有一定的职衔。
“女孩呢?”
皮风衣摇摇头:“我们只接到男的,原本任务是一男一女,不过后来我们领导和那边沟通了一下,就同意接下男的,至于女孩子,我好像听他们说那个史老板要的,已经被直接送回汝西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何信急忙问,“那是史老板是谁?”
江雨晴咬着牙,直接一枪托砸得皮风衣头皮血流。
中年妇女顿时尖叫起来。
江雨晴再次一脚将女人踹晕。
她转头看着那皮风衣:“史崇义!汝州探矿集团的老板,其实就是当地最大的收赃人,你们放任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犯罪!现在还居然将陆处的女儿交给他们这些人渣,你们还有人性吗?你们还配戴着国徽吗?说,是谁同意的!”
皮风衣一听陆处,顿时想到一个人,他瞬间脸色苍白,面如死灰。
他这个级别自然是知道陆处是什么人的,也知道史崇义是什么货色,陆处的女儿要是落在史崇义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再明白不过,他这时后悔不已,怪不得这事这么顺利呢,原来人家是拿自己来当挡箭牌,拿来背黑锅的。
他的双唇都是发青的:“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本是一次截访任务,接待我们的也是截访队,我真不知那个女孩子是陆处的女儿。”
何信也怒了:“你不知道是陆处的女儿,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做,但是即便她不是陆处的女儿,你就可以把她交给那些人?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那些女孩子最终的命运会是什么?你就这么忍心吗?”
何信将严晓旭的“病历”摔在他脸上:“好好的一个人,你们就判定是神经病,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你们就任由她被人贩子带走,他们的事情一清二楚,就是有人看上了他们的承包的山林,车祸干掉了他们的父母,你们这帮帮凶帮他们完成了最后的灭口工作,你们还真是好干部!”
皮风衣再说不出什么来,他抱着脑袋,任由鲜血从指缝留下。
“拿着你的枪,滚吧!”
江雨晴厉声将他赶走之后,中年妇女已经乖乖的跑去领人。
何信很愤怒。
胡斌似乎更愤怒。
江雨晴走出去,找地方想陆正其汇报的时候,中年妇女将严晓旭带来过来,还有一叠钱。
手续都不用办了。
严晓旭看起来有点萎靡。
中年妇女很自觉地说:“他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原本还有些擦伤,我们都处理了,不过打了一一针镇定剂,就是嗜睡,二十四小时后就一点副作用没有的,真的,这药还是外方提供的新药。”
何信扫了一眼,心里明镜似的,这些人这方面应该是收费的。做人体试验呗,这不是何信管得了的。
为避免节外生枝,何信和胡斌扶起严晓旭就走。
“上车,我们先回燕京!”
江雨晴瞄一眼,那个皮风衣正在一间房间里清理伤口,他应该能听到江雨晴说话。
他该做什么,会做什么就看他了,如果这人和史崇义狼狈为奸,也不过是通风报信,让史崇义知道自家暴露了,而陆处迟早要和史崇义碰一碰的,提前暴露阴谋,史崇义才是更着急的一方。
相信陆处女儿身份的曝光,史崇义如果不是想铤而走险,反而会保护好严晓静。
江雨晴再没有看其他人,直接开车走人。
一路向南,车上气氛很沉闷。
严晓旭似睡非睡,喊也喊不醒。
回到燕京,江雨晴才告诉何信,陆处不让江雨晴过去找史崇义。
陆正其的意思是既然知道是严晓静在谁手里,那就好办了,他有渠道去警告史崇义,看他敢不敢铤而走险。
何信急了:“这怎么行?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