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最爱做的事,就是把宋以真拢在怀中耳鬓厮磨。
宋以真含笑走了过去,温婉道:“我听说宫女要爬床?”
提到这个秦真就觉得恶心,他用力握了握宋以真的手,叹道:“除了你,我就容不下别人。”
宋以真听着心窝甜,却还想促狭他:“怎么?你难道就不想那个?”
秦真脸色一红,如玉的耳尖也爬上一层绯红。
他有些腼腆:“很想很想……”提到这个话题,他忽然变得有些傻,有些羞涩:“但这辈子只想睡你。“
这扭捏小意的模样惹的宋以真心花乱开,她喜滋滋的从他怀里直起身子,伸手挑着他的下巴笑:“亲爱的,你放心,我这辈子也只睡你。”
调情暧昧的语调落在秦真心头,顿时破涛汹涌起来。秦真灵巧地含住了她的耳廓,嘶哑笑道:“瞧你像个色中恶鬼,恨不得立马将我吃拆入腹似的。”
轻佻的语气,gou 引的动作,让宋以真心里生出想吃了他的想法。可怀孕前三月和后三月最好不要同房,以免伤了胎儿。
宋以真一边春情泛滥,一边头脑昏沉地想拒绝。
两人兜兜转转的缠绵着,欲绝还迎教人神思难耐。秦真痛苦的闷哼一声,胡乱去咬她的唇。她下意识的回应他,秦真脑子像是遭了雷劈,缠绵入骨之时,想丢也丢不开。
他的唇齿在她唇畔肆虐挑垯,宋以真被吻的晕头转向,像是风浪中的一叶孤舟,飘飘荡荡、无依无靠的朝深海中滑落。他伸出手,搂着她的腰肢不要她落下去。
幸好,她的世界中还有一个他。
秦真孜孜不倦的纠缠着她的唇-舌,她退一份,他进一尺。爷们儿往常在这件事上都无师自通,更何况他早就尝遍了这遍千滋味?
避无可避的时候,宋以真只能勉强出声,细细呻吟:“别……伤着……孩子。”
这话让秦真脑子里清明了许多,他蛮不甘心的松开了唇,宋以真得以喘息,刚想念一句‘阿弥陀佛’,身子忽然被他翻了过去。
极致的销魂之后,便是清醒……
秦真抱着宋以真踏入早就准备好的热水中,他将她拥在怀中,去吻她火热的嘴唇。
宋以真半睁开眼睛,打起精神来回应他。
这回的亲吻,让秦真砸觉出一点甜味出来,他餍足的哼了一声。念着宋以真禁不住折腾,便撩水给她洗了身子,拖着她抱在怀中,往床上去了。
一挨着床,宋以真立马满足的拱了进去。只留下一个弧形美好的背脊给他。
秦真听见她的动作,宠溺一笑,也上床来将她环住。肚子大了,只能侧着身子睡才觉得舒服。
秦真与她在一处,总想亲近再亲近。但宋以真架不住,只得软声央求:“我好困,求你让我安生些。”
“好,你睡。”
秦真在她肩上落下一个吻,手下滑到肚子上。此时才有些担忧的问道:“孩子怎么样了?”
宋以真回头看着他:“幸好你方才没探头进去瞧他,不然只怕悬……”
秦真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味,品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个黄段子。
他窒了一下,想继续和她探讨这件事。可奈何,宋以真却沉沉的睡了过去。伸手摸着她的眉眼,恍惚的光线中,秦真嘴角凝出一抹笑,朝她那边挨了挨,直到肌肤相贴,再无空隙的时候这才快乐的闭上双眼。
昨夜的那场疾风骤雨,让宋以真睡了个好觉。
彻底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晌午。秦真此时去了勤政殿上朝,红纤服侍宋以真穿衣的时候,瞧见她脖子上的红痕,赶紧将头低下。
宋以真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心里也有些别扭。
好在这些日子练就了一张厚脸皮,打定主意睁着眼睛装作不在乎。
用了一杯温水之后,这才听红纤说,昨日那想爬床的宫女,刚拖出去就断了气。
宫女去看了之后,好些都被吓病了。今儿陛下去上朝的时候,宫女远远的跪在廊下,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宋以真听了不做声,这是秦真在帮她做脸立威,她不能做出任何反打脸的举动出来。
碎雪在一旁直言,爬床的都不是好东西。幸好督主心里只有娘娘,否则娘娘该伤心死了。话外,又把秦真夸赞了一番,说督主是个疼老婆的真男人。
红纤见她说话不着调,连忙制住她的话头,免得惹了陛下的不快!
碎雪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悻悻住口。好在外面有锦衣卫来传话,说抓住了七星醉,正往快马加鞭的往宫里送。
宋以真闻言面色一喜,秦真的双眼有救了。
秦真午时回来陪她用膳,察觉她今日的心情极好,便笑问有什么好事情?
宋以真抿嘴一笑:“秘密!”
秦真见状,也不欲多问,而是同她商量起过年的事情:“历来除夕的时候,宫中都会办家宴。今年是来不及将岳丈他们请进宫了,我便打算将兄长和穆修他们请入宫。”
宋以真点头,有些惆怅的道:“宋早也不知道跟着他师傅游历到哪里去了?这些日子忽然想他厉害,过年了,也不知道他长高了没有?”
“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寻两人的下落。若是赶得及,只怕也能回来过年。”
秦真宽慰了一番,又和她商量了一番给宋家人的爵位。拥簇他登基的官员,已经皆数赏了下去。至于宋文书和宋氏,秦真想封赏两人为一品国公和国公夫人。
宋潜作为国舅,按理说该是闲散贵族。
可在这之前,他就是户部尚书,掌管着国家财政,又有实干。秦真便荣加了爵位头衔,赏赐国舅府,依旧让掌户部尚书的印。
宋早的官职也早就拟好了几个,只等他回来挑选。
至于宋家大伯,早年宁宗还在的时候,宋潜就暗中使劲儿把他调到了外地放任。秦真也知道两家感情不怎么对付,便只升了虚衔和封邑,让他们一大家子依旧在外地做官。
宋以真对秦真的安排从不置喙,只是和他商量好了除夕家宴的事。
除夕之后便临近开春,彼时又倒了封后大典。这些日子有的宋以真忙了,好在红纤得力,除夕家宴有她帮衬,宋以真委实轻松了不少。
第三日,五条七星醉被人送入了宫中。
宋以真一瞧,有些乐呵,长的有些像海星,但多了鱼尾巴和鱼鳍,脑袋是又大又硬,丑的真的没法说。但令人惊奇的是一双鱼眼珠,漆黑发亮,瞧着便似苍穹一般深邃。
宋以真喜滋滋道:“真是好物!”
但不知道七星醉是否真如书中所说的那般厉害,宋以真为了避免出错,先拿了够来做换眼手术。
术后发现狗真的看得见,而且眼神比以往敏锐了许多。宋以真这才放下心,晚上歇息的时候,她才将事情告诉了秦真。
听着她兴高采烈的声音,秦真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这样瞎着挺好的。”
看着抿紧唇的模样,宋以真蹙眉,伸手去摸覆在他眼上的黑纱:“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秦真颓然耸肩:“我怕看得见了,你就跑了。”
宋以真失笑:“我能跑哪儿去?孩子都要给你生了?”她伸手捧着秦真的脸,轻声道:“你不负我,我不负你。”
秦真怔仲了片刻,忽然翘唇笑:“想哪里去了,我只是……”他用舌尖抵了抵唇,有些羞赧的道:“怕你以后再不主动牵我的手了。”
宋以真扶住额角:“胡闹。”她低着秦真的额头,轻叹道:“别担心以后我不主动,只怕我主动起来你倒是要避开我。”
秦真顺势一笑,有些腼腆的道:“那你今晚对我主动些可好?”
看着他微微翘起的嘴角,宋以真有种误上贼船的感觉。
临近开春,因为太阳出的勤。中午时分,盯着大太阳,竟然会有一种初夏的感觉。
宋以真给秦真换眼,太医院的人本想来观摩,但碍于秦真是皇上,都没那个胆子和宋以真开口。
换眼这个技术活,虽然对宋以真而言那是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手术。但当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秦真,她的心肝儿不免也颤微微的抖了抖。
去太医院里准备东西的时候,对上太医们那欲语还休的表情。宋以真怕给秦真做手术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便也装作没看见。
只从汴京医馆挑了个眼科大夫进宫,协助她给秦真做手术。
七星醉这种鱼生命力很顽强,但要将鱼眼睛换到秦真的眼眶里面,需费些功夫。
看着喝了麻佛散,安静无声躺在手术台上的秦真。
宋以真深呼吸几口气,稳住发抖的手。拆开了覆在他眼上的纱布,瞧见他紧闭的眼眸,宋以真心尖一痛。连忙稳住情绪,给他进行手术。
紧闭的窗外,一树海棠不知怎么竟然提前绽放。一只鸟儿从远处飞了过来,停在树枝上,对着窗内鸣叫了几声。便展翅高飞,飞到了碧海蓝天之上。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房门打开了。
宋以真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她脸色苍白,红纤和碎雪连忙上前扶住她:“娘娘的脸色不太对,可是不舒服?”
宋以真看着蓝天,咧嘴一笑:“就是体力不支,喝口水歇会儿就好了。”她扭头去瞧身后的屋子,手术做的极成功,待七日后便可拆开覆在脸上的纱布,到时候他便可以重见光明了。
麻佛散的药效要傍晚才能散去,宋以真不放心,让子苏带着东厂锦衣卫层层把守。
红纤和碎雪将她扶下去,用了一碗鸡丝粥,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之后。她便去了屋子里,一直坐在榻前守着秦真发呆。
方才做了那么久的手术,她枯坐着,不免歪头打了个盹。红纤见状,连忙上前要搀扶她去一旁的贵妃椅上歇会儿。
宋以真揉了揉有些泛酸的眼睛,没舍得过去。
碎雪直接简单粗暴的把贵妃椅抗了过来,摆在榻潜对宋以真道:“主子,你就躺这儿,陛下醒来一准儿就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